楚凌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蹲下身子拉住她的手轻拍了拍，“你歇歇吧，以后就在这后宫里跟泡泡还有赫鸣的俩儿子玩，什么事都不用您操心了，一切都有我与迦烨。”

一眨眼都快过去十年了，这十年里她跟曲静婉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阴谋诡计，十年后的今天，天是明的，水是清的，人，却老了。

或许只有白发才能证明这十年曾存在过吧。

曲静婉笑着点点头，便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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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寿康宫回来那天开始，楚凌凌就一直窝在凤凰于飞里不动，总觉得困的不行，身体疲倦，嗜睡，总饿。

这一反应让楚凌凌得心都揪起来了，不会又怀孕了吧。

一想起当年的剖腹生子她还是心有余悸得，毕竟这古代可没有几人精通剖腹产的技术，醉尧那次也是运气和她身体状况赶到一起才没发生意外，若再来一次，她是有点胆怯的。

一眨眼，泡泡都可以在地上蹦蹦跳跳的玩耍了。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古小芸？”泡泡倚在门口，神色带着一丝祈求。

楚凌凌正难受着呢，一见儿子那委屈的模样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乾东，去把你主子叫过来！”她对着门外大吼了一声。

乾东领命急忙就冲了出去。

很快，轩辕迦烨就急匆匆的从养心殿跑了回来，一进门脚步都不停直接跑到楚凌凌身边，紧张的将她上下打量了遍。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脸色怎么这么差？乾东，还不去叫太医过来！”轩辕迦烨不等楚凌凌开口就吐出一大堆话来。

“……”楚凌凌扶额，“不是说，是泡泡。”

“泡泡怎么了？”轩辕迦烨眼睛瞪的老大，飞快的闪身到泡泡身边，蹲下身子抱起他。

“儿子，怎么了你跟父皇说。”他似乎生怕这娘俩有任何不对劲儿得地方。

泡泡紧紧的搂着他得脖子，“父皇，我们去看看古小芸好不好？”

说话间，泡泡有些鼻音，似乎要哭了。

“好好好，这就去，泡泡别哭。”轩辕迦烨赶紧哄道。

“凌儿，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去就来。”

“不用，一起去，答应泡泡说咱们仨一起去看。”楚凌凌说着就开始穿鞋，拿起屏风上挂着的披风拉着爷俩走了出去。

门外，大雪纷飞，寒冷刺骨的风呼啸而过。

一家三口坐着轿顶去了永凌的皇陵附近，在那一片平地中，一座不大不小的土丘立在那，泡泡下了马车，问都不用问就知道那个是古小芸的墓。

他捣腾着小腿踩着满地的白雪，蹭蹭蹭的跑到墓碑前。

泡泡已经能认很多字了，他认得墓碑上的字，尤其是‘古小芸’三个字他认识的不能再认识。

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鹅毛般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低着头深深地看着墓碑上的字。

过了很久，泡泡缓缓跪下双膝，背对着的夫妻俩的小脸红彤彤的，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氤氲起来，泪光闪闪。

“小芸娘亲，泡泡来看你了。”他轻轻的抚摸着那冰凉的墓碑顶部，忍着眼泪问道：“你冷不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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