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度完蜜月,重返军营(1 / 1)

沈默这故作高深的语气唬的程处嗣他们一愣一愣的,‘我们买的不是王冠,是格调…’

这话不仅唬到了程处嗣他们,就连李若影也听楞了神,看向沈默的眼神更加深情。

沈默见忽悠到了他们,又不知怎么往下编,只好抬头看向外边的天空,若无其事的说道。

“哎呀,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湖边玩。”

说完之后沈默拉着李若影就朝外走去,留下程处嗣他们几个目瞪口呆,什么情况。

外边虽然不是艳阳高照,但是也还亮亮堂堂的,那能说是天色不早了,嘿嘿,不会是,他想和若影郡主…

想到这里,几人脸上都露出了个你懂得的笑容,互相挑了挑眉,嘴里谈话的内容,也变得不三不四起来。

话说两头,被沈默拉着走出雅阁的李若影也是晕头雾脑的。

“沈郎,天色这不还早吗,怎么走的这么急。”

沈默总不能说自己编不下去了吧,看了看天色,顺口编道。

“小影,趁这会儿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赶紧回去,不然待会儿等他们反应过来,肯定会埋怨咱们的。

别忘了,咱俩拿这几样东西的价钱,就够在长安买上两套宅院的了。”

见沈默说的挺认真的,李若影神色也有点儿紧张起来,牵着沈默的手就奔向马车,并吩咐马车加快速度赶紧回家。

等回到家后,沈默与李若影两人犹如偷到香油的耗子一般藏在自己房间里,悄悄摸摸的拿出自己今天的收获。

纽扣大的钻石在这小屋内被烛火一照射,映射的四周都是七彩的光芒,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去都是那么闪耀无比。

这般美丽的景象看的李若影两眼直放精光,将钻石攥在手心里握的紧紧的。

连沈默偷偷摸摸伸出的咸猪手都没注意到,直到感觉胸前那对小乳鸽也受了偷袭时才缓过神来。

朝沈默甩了个大白眼,可是也没有拒绝他,只是轻轻推搡了两下。

沈默见她这幅遇迎还休的模样,也不再客气,抱着她就往床上去了。

到了下午酉时,也就是六点多到八点之间时,红叶前来叫沈默和李若影去用餐,轻敲了两下房门。

见里面没有人回应,还以为没人呢,就推开门想要进去打扫一下房间,结果刚推开门就瞅到了沈默与李若影两人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

隐隐约约间竟然还能听到沈默的呼噜声,而李若影呢,正趴在沈默怀中睡得正香呢。

见他们两个这幅模样,红叶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羞意,轻悄悄的退后两步,关上房门走了回去。

原本红梅也想来叫李若影呢,可是被红叶拉到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后,就不再想着去寻李若影了。

他们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凌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沈默脸上,睁开朦胧的双眼,瞅了瞅外边天色,发现还早,躺下接着睡觉。

过了没一会儿,李若影也醒了过来,看到沈默酣睡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顽皮,抓起一绺头发在沈默脸上扫来扫去。

沈默用手挠了两下,吓得李若影赶紧停下动作,等到沈默呼吸平稳后才继续拿发梢搔弄他。

“啊,阿秋…”

“小影,你醒的够早的,别闹了。赶紧起来,咱们去湖边赏景去,春风十里,柳芽新发,正是游玩的好时光。”

两人在床上又打闹了一番,这才起身洗漱更衣,去给沈大富、苏珍珍请过安后才走出沈府。

看着沈默与李若影手牵手走出去的模样,沈大富欣慰的笑了出来,拉着苏珍珍的手缓缓说道。

“娘子,看到默儿跟小影这般样子,突然想起曾经我们刚相识那会儿的日子。

那时你还是苏家的大小姐,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咱们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可是没想到我们真的能够走到一起。

眨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默儿都长大成人了,再过几年,我们也该做阿翁阿婆了,哈哈。”

谈起这个话题,苏珍珍的神情也有些忧伤,对呀,眨眼间他们都老了。

手依旧被沈大富握在手心,转头冲他甩了个白眼,含羞道。

“呸,死鬼,当初本姑娘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语给骗到手了好不好,也不知道本姑娘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看上你个庶家子弟。

后来有了默儿才没办法,跟你过了这么多年,先说好了,以后不能再惹我生气了。

不然,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哎呀,苏珍珍这话刚说完,整得沈大富额头全是冷汗。

聊的好好的,这话风怎么突然间就变了,都老夫老妻的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讲理,不过沈大富也知道该怎么去哄她高兴。

“好好好,都怪我还不成嘛,娘子,不管当初咱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这辈子遇到你,是我沈大富最大的荣幸…”

没说两句话,苏珍珍就又被沈大富哄的笑了起来。

话说两头,言归正传,沈默与李若影两人乘着马车走出崇义坊,朝南行进了约半个时辰,就来到了晋昌坊。

晋昌坊位于城东南角,临侧是国子监南苑,除了沈默他们要去的这个寒乐湖外,还有一座慈恩寺塔。

这慈恩寺塔从西晋时期就矗立在那里,十余米的塔身经过上百年的风吹雨打仍旧坚固无比,褐青色的墙藓都充满了故事。

许许多多的才子佳人在这慈恩寺塔游玩时,都喜欢在上面留下自己名讳或是拙作。

久而久之,这偌大的塔身就像一面故事墙一样,见证了不知多少对痴情怨侣。

沈默和李若影两人来到此处,那必定不能白来一场呀。

现在已是正月十号,虽然还不到春暖花开,但也比前段时间那寒冬腊月好了不少。

看着早已化开的湖面,湖底跳出的小鱼,以及地面层次不齐凸起的草尖,和那偶尔冒出来的小野花。

沈默心里的确有很多想法想要表达出来,可是嘴巴张了又张,仍旧不知道该怎么说。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用到这里那是刚刚好,看过了那么多诗,自己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李若影早已被眼前的美景迷失了双眼,拉着沈默的手欢喜雀跃,看着李若影这高兴的样子,沈默将刚才的想法给抛之脑后。

什么诗词,什么歌赋,都远远不如好好陪小影玩耍重要。

漫步走到李若影身边,抱着她的细腰在原地转了两圈,逗得李若影咯咯直乐。

……

……

春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再美好的时光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在新年休沐到如期返回营寨的这一个月的时间中。

沈大富与苏珍珍在过完元宵节后就启程返回洛阳了,说是要给沈默再置办点家业。

如今沈家的产业已经够他们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沈默前世就因为工作问题,没能好好陪伴自己父母,这一世自然是想要多陪陪他们。

可无论沈默怎么劝说,沈大富与苏珍珍都不同意,非得返回洛阳,其实嘞,主要是他们怕打扰到沈默与李若影两人的生活。

所以才非要返回洛阳,也顺便给沈默再置办点产业当做大本营不是。

沈默带着李若影两人差不多将整个长安城都逛了个遍,城东的街市,城西的游园,城南的花坊,城外的桃林等等等等…

除了陪伴李若影在长安玩耍之外,沈默也收到了以前程处嗣与牛师赞他们答应送过来的礼物。

红棕白稟的战马,削铁如泥的偃月刀,白铁浇铸的暗影铠,连环锁子甲,牛皮制作的软底战靴。

这一整套装备穿在身上,原本显得瘦弱的沈默现在看起来都精神的不得了。

从明德门出来到城外营寨的这一路上,程处嗣与牛师赞、秦怀玉他们骑马围着沈默上下打量。

“哎,沈默,可真别说,这盔甲穿在你身上,还真是有那么点儿意思,看起来比以前结实多了。”

“那可不,也不想想这盔甲是谁送的,我跟你们说,这暗影铠和连环锁子甲我可收藏了好长时间,要不是沈默,我才不舍的交出来呢。”

程处嗣刚说完,牛师赞与秦怀玉他们同时唏嘘了一声,同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程处嗣。

“切,上次也不知道是谁,非要死乞白赖的把这铠甲送给人家沈默,好让他说出几招儿讨小娘子欢喜的方法…”

“唉,这人呀,厚颜无耻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秦怀玉与尉迟宝琪对着程处嗣调侃打趣,惹得程处嗣整张脸尴尬的跟倭瓜似的。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解决尴尬最好的方式莫过于一套大巴掌。

程处嗣这点儿跟他父亲程咬金一模一样,驾着马凑到秦怀玉跟前,伸出手朝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说谁厚颜无耻呢,说谁厚颜无耻呢,让你说,让你说…”

几人嬉笑打闹着这行程也就快了不少,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城外的营寨。

营寨门大开,有许多的军士已经提前到达,当沈默他们来到营寨门口时,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哎呦,沈骑尉,你这新婚时节,怎么不在家陪着你家若影郡主,反而是跑来陪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儿了。”

听到这人的打趣,沈默朝他甩了个白眼,笑道。

“陈花花,耶耶这不是想你们了吗,要是在家待着,你们这帮崽子岂不是要无聊死。

所以,耶耶还是来照看着你们这帮熊崽子吧,唉,对了,宝琪那头小熊现在在哪待着呢。”

军营里的爷们儿都是铁血汉子,说话流里流气的那也是家常便饭,跟沈默说话的这个陈花花乃是河北道宣武道行军总管陈子牛的儿子。

也是长安城中众纨绔之一,虽然没有程处嗣他们的身份高,但是在长安,那也是横行霸道的主。

一听沈默提起熊崽子,陈花花顿时来了兴趣,走上前就冲沈默、程处嗣他们说道。

“哈哈…沈默,处嗣,师赞…说起那头小熊,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其实早在年前我们聚会那时,凌教习就知道了小熊的存在,只是没理会咱们而已。

结果前段时间,凌教习喝多了酒,抱着小熊,非得跟他拜把子,说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事儿在咱们营寨里都传开了,就连李药师都笑称凌虎是第二个熊崽子。

哈哈,所以,以后咱们不用再想着藏那小熊了,那熊崽子现在可是咱们营寨的宝贝儿。”

听完陈花花的话,程处嗣与牛师赞他们也来了兴趣,凑到陈花花跟前,勾肩搭背的询问其中详情,这玩意儿听起来有点儿意思。

尉迟宝琪兴趣更甚,那小熊本来就是他的,过年前原本想要带回长安城呢,可是又觉得大过年的带头熊回去不像样子,也就把小熊留在了营寨里。

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凌虎‘大魔王’竟然跟熊拜了把子,这事儿能聊上一年。

几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营寨,当回到自己营帐,看见那个熟悉又脏乱的床榻时,感觉整个人都踏实了不少。

换上军中的衣物,朝床上一躺,再打个滚儿,真舒坦。

可是还没等他们歇过来呢,就听得账外传来一阵响亮的集结号。

呜…呜…

多久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了,几人慌里慌张的套上头盔就朝外边跑去。

只见其余营帐里的人也都差不多,慌里慌张的,有的甚至连裤子都没提好。

当他们来到校场时,已经有好多人列好了队伍,他们几个也找到个空位钻了进去,同时向众队伍前方那个高台上看去。

凌虎身穿一身银光锁子甲,正昂首挺胸的站在高台中间,直到营帐中的人都差不多来齐时,才缓缓开口道。

“肃静,才一个多月不见,你们这帮崽子,连队都不会站了吗,某家倒数五个数,若是还是这般乱糟糟的阵型,先绕着校场跑五十圈再说。”

五十圈?

一圈相当于四五里地,这五十圈下来得有小二百里,年底休沐,差不多都在家玩了一个多月,猛的一下,再让他们跑五十圈,恐怕没几个能坚持下来。

所以在凌虎刚说完后,这队形就跟竹筐里的筷子一样,唰的一下变得整整齐齐,安静的连口粗气都没敢喘。

正在他们觉得已经过关的时候,不知道是那个兵士肠胃不大好,咚的一声放了一个响屁。

惹得在他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们自己主动犯的错,凌虎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咚咚…咚咚…

近千人,十几只队伍绕着校场就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