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天林非凡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无论古今，抓错死鬼的锅竟然都扣在了黑无常的身上，这种事正常么？这种事应该么？

有了不懂的就要问，省的将来被人笑话，所以他就问了：“小丽姐，抓死鬼的只能是黑无常么？”

喵小丽一拍孟孟：“来，萌萌给回答一下。”

孟孟瞪了林非凡一眼，把他瞪得莫名其妙的，然后才说话：“地府抓鬼一般是黑白无常同时出动，白无常负责对比生死簿，黑无常负责抓。但是吧，阎罗王认为机构臃肿，人浮于事，要精简机构。所以就把白无常的数量削减之后调到内务部门了，外勤的黑无常数量也竞争上岗，其余的一律下岗再就业。所以导致现在拘魂的只有黑无常，他们常常为了要满足绩效考核而并不怎么特别在意是否准确额。”

怪不得总是甩锅给黑无常，原来真的就是黑无常的锅啊。

“出错率很高么？”林非凡问道。

“一般来说，鬼魂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返回身体，就意味着彻底死了。不过因为现代医学越来越先进，经常会把一些传统定义之中的死人给救活，所以后来就被放宽到四十八小时。可是黑无常很忙的，他们一般都不会等，直接把鬼魂带回地府，如果查出不应该死，再让他们还阳。”孟孟说。

“所以说，你们精简了黑无常，但是让还阳部门更加庞大了？”林非凡笑了。

“这就是阎罗王最强的地方了。”孟孟说，“完全没有。负责还阳的还是那么多人，不过改进了办公方式，推进无纸化办公，充分利用了信息和大数据，我们地府这边已经接入凡界卫生部门的数据库，精准筛查哪些该死，哪些不该死。所以目前，黑无常的错误率和还阳部门的容纳都正好在一个平衡的范围内。”

林非凡无力吐槽，这阎罗王必然跑去进修了无数管理学课程。

终于，众人抵达了阳寿交易中心。

同志们，你们见过证券交易所么？

是的，这里就是这样的。

推开大门，正好有几个人走出来，一个人摇头叹息：“老哥，我就应该听你的话啊，我以为叙利亚那边没事儿了，满仓了看涨的阳寿期货啊。结果这可倒好，那边没完没了，我这一次就亏了接近一千年的阳寿啊。”

另外一人拍着他的肩膀：“所以说啊，不能老是盯着大盘，那都是庄家的把戏。你看我，我专门玩冷门。我玩朝鲜阳寿期货，那地方阳寿一直都在微涨，我这赚的不多，但细水长流啊。这不昨天又进账了百年的阳寿么！”

这么一说，亏损那人直拍自己脑门子，说：“我手下三支阳寿基金都追不上大盘了。兄弟，你帮帮我，拉我一把，回头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另外一人顿时生气：“你这么说就是不把我当自己兄弟了，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这样吧，回头我把我的几个秘密渠道分你一些，你先拿去试试看。”

两人正说着，迎面看到喵小丽，就赶忙不再说话。

于是，问题出现了，怎么才能为心竹续上三年的阳寿呢？

孟孟带着三人来到前台，对心竹说：“用你的身份开一个账户，找个活人借你一些阳寿，如果你能用这些阳寿赚到三天阳寿，就可以直接退出了。”

前台服务小姐姐面带微笑：“孟孟姐，这几位是您的朋友吗？”

孟孟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是的，请帮这个鬼魂开个户。”

前台小姐姐拉过心竹的手，在一张白纸上按了一下，那张纸上顿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信息。随后那位小姐姐把那张纸塞进了一个机器，片刻机器的另外一个口里面吐出一张卡片，上面带着心竹的头像。

“好了，这就是您的交易卡片，具体交易细则您可以查阅这里免费分发的教程，祝您阳寿无限。”

心竹接过自己的卡片，满脸茫然，卡片上清晰的写着阳寿：0

随后，喵小丽把林非凡推了过去：“还有这个菜鸡。”

林非凡嘿嘿一笑，伸出爪子。那位小姐姐保持着职业微笑，拉过林非凡的手。林非凡这才发现，这位小姐姐的手十分冰冷，好像从冰水之中拿出来一样。

“咦？活人？”那位小姐姐看了一眼孟孟，孟孟点点头。那位小姐姐意外地说：“活人来这里可不多见，您可一定要把持住自我，市场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林非凡点点头：“放心，不是我，只是负责往外借阳寿的那个。”

那小姐姐看了一眼林非凡，又看了一眼心竹，立刻就懂了。这种事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么，祝您好运咯。”柜员小姐姐笑着将林非凡的交易卡递过来，顺便低头看了一眼阳寿。然后，她做出来一个吓一跳的表情。林非心理咯噔一下，难道自己阳寿少到让人害怕的地步？不会吧，不是说修士都延年益寿么？

林非凡心中紧张，指尖颤抖，接过卡片，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

错误。

错误代码167。

是的，这就是阳寿那一栏显示的东西。

林非凡挠挠头：“小姐姐，我这状态，正常么？”

那柜员小姐姐立刻摇头：“这当然不正常，请稍等。”

说着那小姐姐拨通电话：“喂？小白哥么？啊对对是我，呀真好，您还存着我的电话呢。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有一位客户，他的阳寿显示错误代码167，这是什么意思？对对，代码167，我没看错。哦，哦，哦？哈？我知道了……谢谢……”

那位小姐姐满脸震惊的看着林非凡，手机滑落在桌子上。

林非凡比她还紧张，他连忙问：“小姐姐，我是不是病入膏肓没救了？”

“不，不是这样。”那位小姐姐喃喃说道，“错误代码167的意思是，你的阳寿太长，超过了数据库的最大值，它溢出了。”

“所以说？”林非凡回头看向喵小丽。

“别看我，虽然我曾经计划过，但我还没付诸实施呢。”喵小丽说。

这就奇了怪了，阳寿都超过了数据库最大值？我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