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灵血,交换(1 / 1)

喻义深重,所以也能看出这个瑞王在当今陛下眼中的分量。

云挽歌走近,更加看清这位瑞王气质不凡,比起萧景之似母的阴柔,更多出一份阳刚英武之气。

只是……

云挽歌前世却见识过这位王爷,与林敬轩合谋,害得那位盛势赫赫的五公主小产而死时,那手段阴狠毒辣,可谓无不用其极。

垂下眼眸,在他身前数步外站定,行礼。

“见过瑞王。”

背手站在院中的萧誊这才转过脸,神色淡淡地看了眼跟前儿的云挽歌。

上位者尊荣高雅的气质,瞬间突显无遗。

“云二小姐。”

这位被寄予重望的异姓王爷,只跟云挽歌点了点头,“劳你跑此一趟,瑞王府感激不尽。”

倒比那瑞王妃礼数周全,只是……

若真的如此客套有礼,又怎么会只让个大管家去求她?

又怎么会纵容自己的夫人在门前做出那种派头?

这个王爷,可真是城府极深哪。

云挽歌也不动声色,笑了笑,只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是挽歌该做的,王爷客气了。”

话音落下,便见萧誊眼中精光一闪。

须臾便恢复常色,让开半步说道,“那就有劳二小姐了。”

朝身后示意,立刻就有人来到云挽歌跟前,意欲带她前往萧景之的寝屋,准备施救。

完全没有一点儿求人商量,感激表谢的意思。

杏圆在后头气的脑门直冒火——合着这瑞王府就把她家小姐当个随意使唤的下人?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气的不行,可是再看前头的云挽歌,只是微微一笑,并无任何不虞。

心头疑惑。

后面匆匆赶来的瑞王妃见着云挽歌与萧誊一起进了萧景之的寝屋,面上一喜,连忙追进屋里。

却没看到云挽歌召唤武灵,对萧景之进行救治。

而是坐在一旁的八仙桌上,淡淡笑着,看向对面面色阴沉的萧誊。

瑞王妃心下一提,走过去。

便听萧誊沉声问,“云二小姐到底何意?”

瑞王妃一惊,这云挽歌难道还想拿萧景之的命,来要挟么?

她就是担心这个丑八怪会如此,才利用池清在门口演了那一场戏。只是完全没料到,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

皱了皱眉。

闲清淡雅微微含笑的云挽歌却已笑道,“瑞王爷,小女来之前,也只听说,这救人,要的是武灵之血,却不曾想,这血,竟是这般取用的么?”

萧誊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看了眼那战战兢兢的大夫。

大夫忙上前小心笑道,“小姐,对您不会有损伤的,只需取一点,回去滋养些日子,便能大好。”

瑞王妃一听,忙在旁边也笑道,“是啊,挽歌不必担忧,瑞王府早备下了千年雪糁,最是补气养血,必不叫你有碍,还能助你修身健体呢!”

若是旁人不懂,被这两人一嘴一舌这般糊弄,说不定就已经奉上武灵,以供他们采用了。

可云挽歌上一世,却对这避血症救治之法,研究得可谓极其透彻。

自然知晓,瑞王府口中的武灵之血,真正指的是什么!

动物系武灵,本就以武者灵气精魂凝聚,皆有精血,取之少数,不过会损害寄主些许修为,并无多大实质伤害。

所谓武灵之血,一般说的都是动物系武灵的精血,确实有些可用以救命疗伤,解毒治病。

可植物系就不同了。

植物系武灵,皆是天地灵气凝聚成精,寄托武者灵体七窍之内,同生共死。

断无血肉之说。

唯有一个例外。

便是血牡丹。

相传,此种牡丹武灵,曾为天地至纯,后受日月精华洗礼,渐开灵窍,化作一花龄妙女,游戏人间。

与凡尘少年郎偶遇相识,坠入情绵,本一腔心意倾尽,却不料,少年郎,为了权势利益,转而背离。

牡丹精灵哀默心死,激愤之下,咒以凰命为归,随后泣血而亡。

而那滴血泪落于她寂灭之地,千百年后,一株牡丹,重现人间。

牡丹纯白无垢,唯花尖处,缀一滴欲落不落血色泪珠。

后人称之——血牡丹。

自此,拥有血牡丹武灵的人,便被天下人奉之位——凰。

而血牡丹,便是植物系武灵里,唯一拥有活性精血之灵。

萧景之的避血症,便是需要采取这血牡丹中极其稀少的血珠。

血珠为血牡丹魂,一旦流失,损耗的,便不止是武者自身,连命都可能会顷刻丢失!

这瑞王府当真打的好算盘。

竟想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地,便让她以命来换萧景之的命么?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云挽歌陡而轻笑了一声,摇摇头,站起来便欲要朝外走,“瑞王府竟如此无诚意,罢了,还请瑞王爷另寻高明吧。”

萧誊眉头一皱。

瑞王妃却急了,一下子拦住云挽歌的去路,“你还想如何!那千年雪糁可是价值连城,你别忘了!你跟我家景之可是有婚约的!救景之,本就是你该做的!”

话一出口,那边的萧誊脸色就变了,几乎是凶狠地看了眼那个徒有家室毫无脑子的蠢笨女人。

旁边的大管家立刻会意,上前赶紧将瑞王府拦到身后,小心地对云挽歌笑道,“云二小姐莫怪,王妃这也是关心则乱,陛下金口玉言下的圣旨,瑞王府自然不敢抗旨,还请云二小姐念在云萧两家旧日情分上,救救我家小王爷。”

不愧是云府的大管家,一番话说得漂亮又圆满,摘了瑞王妃,圆了瑞王府脸面,间接捧了云家,又刻意给了云挽歌一个骑虎难下。

若是不救,就是不念及两家情分?

传到云霄和耳中,他会怎么想?

云挽歌深深地看了眼面前这个看似讨好,实际话中有话的中年男人。

笑了一声,“大管家说得轻松,可叫挽歌以命求全,恕挽歌难从。”

大管家笑,“哪里有要命那么严重,云二小姐过虑了。”

话音刚落,就见云挽歌忽然回头,问那边的大夫,“这位先生,可否告知,这天下武灵之血何其多,缘何定要血牡丹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