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被赵香香设计下毒一事由谁来负责?”
“王爷的身体现在不是并无大碍吗?”
“按孙大人的逻辑,假如上官将军看上了您的夫人,趁您不备的情况下对您夫人下毒欲实施轻薄之事。虽然最后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可您的夫人却因此失了清白。于是孙大人便会拱手将夫人送到上官将军手里,逼着他对您夫人负责?”
上官毅急眼了,怒不可遏道:“你说话就说话,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柳惜颜看了他一眼,“抱歉,我只是临时拿上官将军打个比方。”
上官毅气得鼻子都歪了,“这里这么多人,你怎么不拿别人打比方?”
柳惜颜很随意说道:“因为上官将军与我距离最近。”
“你……”
眼看上官毅还要继续争执,忍笑忍得快要憋出内伤的凤奇然赶紧打岔道:“孙大人,朕觉得皇婶的逻辑并没有错,这件事仔细分析,有错的一方确实是赵香香。为达目的不惜毁掉自己的清白逼皇叔娶她进门,事件本身她就无理可讲。更何况她还当众给皇叔下迷情香,此事若追究起来,赵香香犯的可是死罪。”
“皇上……”
被气得咬牙切齿的孙绍谦,用脑海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道:“赵王于我凤朝乃是有功之臣,赵香香乃赵王嫡女,又是赵家唯一的郡主,她要是在京城有什么三长两短,赵王那边怕是交代不过去。”
柳惜颜反问一句:“孙大人有没有想过,赵王究竟会不会支持他的女儿来到京城给王爷下药?如果他事前知道此事,那无异于试图谋反,连朝廷权贵都敢恶意毒害;若不知道,为了以正家风,赵王也该做出他表率,给王爷一个合理的交代。只有这样,才无愧先帝当年对他的器重。”
“你……你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孙绍谦气得吹胡子瞪眼,“就算你说的全都有理,你今日贸然代表圣王登上金銮殿替王爷决定一切的行为,也是犯了我凤朝的祖例。我不管你的身份有多高贵,地位有多触不可及,犯了祖例,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柳惜颜莞尔一笑,“好,那我就等着迎接孙大人送给我的这个代价。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提醒孙大人,除非你有本事将我从圣王妃的位置上给拉下去,否则赵香香这辈子都别想进我王府的大门。”
柳惜颜与孙绍谦在金銮殿上的这场争论,看得不少人都大快人心。
不为别的,这些大臣中有不少年轻一辈都在礼数上吃过孙绍谦的亏。
孙绍谦仗着先帝给他的免死金牌倚老卖老,害得不少大臣怨声载道却拿他无可奈何。
今儿圣王妃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给了孙绍谦一顿教训,虽然这老头儿嘴上嚷嚷着一定会对圣王妃有违礼法的行为追究到底,可胜负已经立竿见影。
孙绍谦要是再仗着那块免死金牌来说事儿,就有些臭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