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岭的,这样的美色当前,初念犹豫得看了看四周,还在思考着这送上门的便宜到底占不占的时候。
便宜自己送上了嘴。
他揽着她,用蛇尾将她托举到了跟他同样的高度,一双漂亮的眼睛与她对视。
“念念,你在诱惑我。”
初念眨眨眼,他说这话不脸红吗?
这究竟是谁在诱惑谁呢!
尤其是男人俊美的脸越靠越近,她几乎可以看到他的睫毛,羽扇一样在她脸上忽闪。他的呼吸比平常人凉一些,在这样的正午,喷洒在脸上的时候很舒服,初念终究是没忍住扑了上去。
他们现在是合规情侣,吃点豆腐怎么了。
大蛇是一条没有知识的嫩蛇,初念咬到他的红草莓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的起伏,摁着她犯罪的小脑袋,不许她离开。
但是他却不知道继续怎么下去。
只能任由初念引导。
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的初念只能遵循本能,两个人互相探索。
这个过程中,两个人的身上都热出了一层薄汗。
倾斜放在一旁的水囊也被打倒,清凉的水渗透在铺于地上的兽皮之中,随着大蛇的翻身而上,发出滑腻清晰的水声。
初念的背上也沾上了沁凉的水,连带着吹来的枯叶,只是痒了一瞬间就被身上的其他感觉遮盖住了。
头顶的太阳已经直直的照在身上,她却没有晒到阳光,被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只有眼睛被阳光刺激,看向对方的时候视线模糊,好像出现了重影一样。
男人的尾巴尖已经像一条灵活的小蛇游入了深潭,触碰到了泉水,在浅水区肆意游荡。她咬住嘴唇,身子一激灵,下意识抱紧了她的脖颈,手指深深的掐入他的肉里。
直到最后,门窗要被小蛇打开的时候,一旁的突然出现了重物落地声音。
原来是支撑石锅的木头支架被火堆烧弯了,石锅里的水也烧干了,直接掉在了火堆上发出的巨响。
这一声将初念游离的意识唤醒,也紧紧的将小蛇制裁住了。
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好地方。
太阳已经升到了更高的地方,按照时间推测,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了。
兽皮被水囊里的水打湿,不能继续使用了,初念的衣服及时的被抛向了一旁的青草地上,现在还是可以穿的,否则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只是收拾整齐以后,她的后背还是痒痒的,肯定是方才躺在兽皮上的时候黏上去了很多的枯草叶片。
她艰难的用手去够,但是很多地方都是够不到的,尤其是鱼尾线那里。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对面的男人,“都怪你,干嘛动作那么粗鲁,都把水囊打翻了,还粘了我一身草叶子。”
男人眼底的幽深还没有退散,他似乎还有点茫然,靠近初念说,“念念,我帮你弄吧。”
初念有点迟疑,怕他要继续为非作歹,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你只可以帮我把叶片揪下来,不可以跟刚才那样了。”
大蛇点头,“我知道,念念会疼,还会流血。”
他好像是将深潭和生理期联系到一起了。
不过会流血也是真的。
她稀里糊涂的说,“对,就是这样。”
但凡上过初中就不会这样想了,幸好她教了他生活知识,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跟他将生理课。
吃了没文化的亏的大蛇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学会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专心的给初念清理后背。
说好了要来野餐的,如今锅烧糊了,青菜上都沾了泥土还有被长角羚羊踩踏过的,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肉和一旁的水果。
初念捡了一部分还完好无损的青菜让大蛇去重新清洗一下,锅和肉也被送去清洗了。
初念只能先用随身携带的军刀开了一个盲盒果,里面有四瓣巨大的石榴串,每一串上面都红溜溜的,果粒饱满,汁水丰盈,这次算是开出来了一个不错的盲盒了。
其他的水果也都被打开。
总算是开始了正常的野餐了。
捕捉到的山鸡一直被炖成了汤,咕嘟咕嘟的熬成澄黄鲜亮的颜色,仅仅放了香菇干,出锅的时候再撒上一小把盐和一把翠绿的葱花就喷香可口了。
另一只山鸡和野猪兔被用腌料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又在山上休息了一会儿,确认了所有火苗都已经熄灭才下山。
下山的时候比上山的时候慢了很多,到最后一段路,他们只能依靠皎洁的月光辨认来时走过的路。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了鲁迅的那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变成了路。
来到这里之后,她似乎变成了开路人。
唯一让她熟悉的也只有天上那一大的圆月,昭然着她似乎还没有离开生活存在的地球。
到了最后一步就可以下山的时候,她重重的跳下去,在地上的草丛上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就好像是她存在在这里的痕迹一样。
她蹦蹦跳跳的像一只小兔子,在地上留下了一串的脚印。
或许这些脚印明天就会被风吹干,也或许过两天一场雨就会冲刷得了无踪迹。
但是她至少是真实的存在过的,不是吗?
回去后,她从一旁的菜园里直接摘了几颗冬菜,分别喂给白雪和其他饲养起来的牲畜。冬菜可以一直长,像一朵脸盆那么大的花一样,长大后里面含有的筋络,白雪和牛群似乎都更喜欢吃这种带有筋络的冬菜。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淅沥沥的雨声,她眯着眼睛向外看了一眼,外面一道闪电,让她又向男人的怀抱里缩了缩,被紧紧的抱住了。
只不过两场雨就进入了雨季,初念的纸张彻底的用完了。
来到这里之后她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有的时候会写上今天做了什么,有的时候会写上今天发现的植物或者动物,有的时候会写上今天吃了什么。
有的时候会记录他说的某一句话,做的某一件事。
有的时候会记下:今天苹果树开花了。
有的时候只是记录一句:xx年五月一日,晴。
一句话就是简单的一天,字数很多的时候就是特别的一天。
在五月的第一天,她的纸张彻底用完了。最后一页的硬皮上也被写上了娟秀的字迹。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造纸,古法造纸的过程很简单,但是也很耗时,她只能先采集了需要的原材料放在水潭里浸泡一段时间,中间的空档采用羊皮进行书写。
大蛇也已经习惯了她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从来都是一种鼓励的态度,更多时候会主动帮忙。
在五月末,她的小麦第一次有了成熟的预兆,金黄的麦粒簇成了花朵状,像一朵灿烂的太阳花。果然是瑞雪兆丰年,麦子结出来的麦粒颗颗饱满,让人忍不住期待收割的那一天。
她甚至已经做出了面包窑,开始跃跃欲试的研究糕点面包。
新的小麦已经快要丰收,她没有了后顾之忧,终于可以实现小麦自由了。
做面包的时候,她把干果干加了进去,面包切成了条状之后,在上面划开几刀,放入了面包窑。
面包窑其实就是用土垒出来的,下层铺了从河边捡出来的鹅卵石和一种非常透气的珍珠岩以及大大小小的碎石子,最后用细沙和草木灰填充夯实,充分保证了下层的保温性能,能够烤出受热均匀的松软的面包。
这还是她第一次试验面包窑的作用,等了足够的时间之后,紧张的打开了面包窑。
刚露出一个缝隙,首先闻到的是浓郁的麦香,然后回味绵缠的是清新的坚果和果干的香气。
她用筷子在大面包上轻轻按压,面包就像蓬松的云朵一样被压下去,然后慢慢的回弹上来。
这说明面包窑是可以用的。
她站在上面对下面正在浇灌菜地的男人说,“九遗,你快上来。”
男人上来以后,手上有着泥水,她揪了一块面包笑吟吟的递过去,“尝尝,还是热乎的。”
她欢喜的分享得到了极好的反馈,大蛇惊讶的问,“念念,这是你新作的馒头吗?”
“这才不是馒头呢,是面包。”初念自己咬了一大口,满足的眯起眼睛,“就是这个味道。”
她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做一个面包窑。
“很香,很甜。”大蛇中肯的说道。
其实这种甜并不腻人,完全是果子的清甜,两个人各吃了一个面包,又慢悠悠的喝了一杯冰冰凉凉的蜂蜜柚子茶。
最近天气刚刚开始热,初念已经学会利用冷库了,她会将凉白开分成小份,让大蛇带进冷库里,做蜂蜜柚子茶的时候捣成冰沙放进去,或者是成块的放进去都很好。
只不过因为她第一次吃的时候过于不节制,一次性吃了太多的冰导致腹痛了一天,所以现在她只会隔三五天放肆一次。
在她有一点克制不住继续吃的时候,双手被男人握住,高高的举了起来,“念念,你今天已经吃过了。”
被禁锢起来以后,初念觉得这个姿势太奇怪了。
他可能只是像把她的手从冰碗旁边挪开,那么举高是最直接的办法。
但是她的双手向上,两天腿蹬地,活像仓库里那只腊鸭,被公开处刑一样。
她荡漾了一下,“你放开我,我不吃了。”
“真的?”
初念重重的点头,她踮起脚尖,故意对着他的喉结吹了一口气,露出小虎牙狠狠的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人了啊。”
男人被她可以营造的凶凶的样子可爱到了,轻轻一托就将她送到了自己身上,“让你咬。”
初年愣住。
他竟然学会了主动调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