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细细的红烛,满满一大盘子驴打滚,甜的人的心都仿佛在天上飞,一整只烧鸡加上几个小菜,这就是陈德和小桃的婚礼了。
什么仪式也没有,街坊四邻也没请,两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成婚了。
陈德牵着小桃的手,在仿佛也散发着红光的红烛下,小桃娇羞的脸色显得更加诱人!
她看见陈德盯着她看,不好意思的把头垂了下去,连露出的脖颈子都蒙上了一层娇艳的玫瑰红色。
陈德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竟然有些打哆嗦,实际上这个看着风光的厨子,已经四五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因为媳妇要在留在老家买田置地,他又是个胆小怕事的,外城的土窑子他张望过好多次,可最后还是没敢进去。
好不容易盼到媳妇来京城,但结果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包破烂衣服和两个瘦成猴的半大小子。
他媳妇被溃兵打死后,两个小子只能草草的埋了,现在连具体埋在哪,两小子都记不清楚了。
但没想到,今天他还能续上弦,还是个这么漂亮又持家的媳妇。
这一刻,陈德仿佛活了过来!他忘记了自己已经失业,他忘记了自己的贵人恩主已经没了,他忘记了留着日后养老的地也没有了,他也不想去想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他只知道今天是他的好日子,他今天就想高兴!
“夜....夜深了,该...该歇息了!”长身而立的陈德对着还在做鹌鹑状羞答答的小桃喊了声。
“嗯..知道咧!”小桃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回应,夏日薄薄衣服下,年轻的肉体正在轻轻的颤动着。
陈德忍不住了,他喉头耸动了一下,咕咚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把小桃举到肩膀上抗了起来,轻飘飘的就像是只抗了二三十斤江米一样!
小桃呀的一声惊叫,肉乎乎的小腿在陈德胸前踢腾着,感受着肩上小人的温热,陈德得意地笑了。
“洞房!老子要洞房!”
。。。。。
“齐内丁!喔!你这皇宫可真是气派,比国王陛下的威斯敏斯特宫都要华丽!”
南京皇城乾清宫,发出赞叹的是一个穿着西式宫廷裙的小美人!
她赞叹了一句,又装作才想起来似的,作势要往下跪,嘴里还在继续夸张的感叹着。
“你看,我都忘记了,我不能再叫您齐内丁了,我该叫您皇帝陛下的!”
叶开只是眨了眨眼睛什么表示也没有,结果这位把腰弯到一半,就也抬起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皇帝陛下,您不会真叫您的老朋友双膝下跪吧?你看,我今天特意穿了这么好看的裙子,下跪可不太方便!”
说完,她还抓住裙边把裙子往上提了提,露出了一双肉光致致的白净小腿,还有若隐若现的小翘臀。
这鬼女人!竟然就只穿了一条裙子,叶开认输了,比起没下限,他怎么也比不过这位越来越往高级交际花方向发展的珍娜.黑斯廷斯。
“好了!快起来吧!我的老朋友,印度人民口中的瘟疫女士也已经嫁人了吗?”
叶开无奈的笑着开口问道,这个女的就是他的老朋友,前前印度总督沃伦.黑斯廷斯的女儿,曾经叶开的亲密伙伴珍娜.黑斯廷斯。
珍娜晃了晃头上的象征着已婚夫人的发型,眼神竟然带上了几分幽怨。
“这还不是的怪你,我可没少给你暗示吧,可你完全都无视了,至于瘟疫女士嘛,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但现在就是我想当,也当不了咯!”
“好了!就不要跟我装可怜了,你的丈夫呢?我至今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叶开走下王座,来到珍娜身边,这个英国女人立刻挽住了叶开的胳膊,就像他们在欧洲时一样。
“我嫁给了谁?看起来您很关注啊!我的陛下,这个人您是认识的,托德夫人的儿子,现今俄国罗曼诺夫王朝的伯爵,詹姆士.弗雷德里克.托德。”
小托德,叶开想起了一个说话慢条斯理,但听上去总有种让你觉得他是想让你去洗西伯利亚挖土豆感觉,样子则长得跟一个肃反军官一样沉默而严肃的家伙,没想到竟然成了一个伯爵,还娶了珍娜.黑斯廷斯。
“其实这还要多谢你,不是你的提醒,詹姆士不会想到去押宝保罗一世的!”珍娜把叶开的手抱得更紧,还若有若无挤压了两下。
叶开这才想起来,著名的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已经在前年去世了,俄国现在的君主,是在历史记载中有些神神秘秘的保罗一世,自己也确实跟珍娜提过关于叶卡捷琳娜二世身体健康的问题。
“好吧!那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叶开动了动胳膊,这小洋妞可不是那种大奶牛,除了细长的标致小腿以外,身材并不算的多好。
“我的陛下,你不觉得,搂着一位俄国伯爵的夫人,比宠幸一个普通的不列颠女孩更刺激吗?”
火红的嘴唇,淡淡的香味,珍娜并不像其他欧洲人需要极浓的香水来掩盖味道,反而更有一种好闻和充满诱惑的清香。
“珍娜,这可不像原来的你!”叶开严肃的看着珍娜.黑斯廷斯,这小妞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至少不会这么来暗示他,诱惑他。
这小妞以前的目标可是做个女强人的,而且叶开可不会认为她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能被阿三冠以瘟疫女士称呼的角色,能简单的了?
“因为你也不是原来的齐内丁啊,那时候我认识的齐内丁,只是个远东小国家没什么权势的使者而已,说是侯爵,还赶不上不列颠一个男爵。
但现在不一样了,齐内丁,你已经是一个幅员超过半个欧洲,并且将会统治整个塞里斯的皇帝陛下了!”
珍娜毫不掩饰她是因为权力才靠近叶开的,轻轻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也不再是那个在父亲庇护下,在印度享受着无上尊贵的女孩了。
齐内丁,你记得我在巴黎给你说过什么吗?人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但不能失去权力,失去了权力,就会有无数恶心的小人无缘无故的踩你一脚!”
叶开诧异的看了珍娜一眼,倒不是因为她的直白,而是因为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又有了这样的感慨?
按说沃伦.黑斯廷斯因为建设印度有功,已经拿到了男爵爵位,家产保守也有数十万英镑,这样的家庭还要觉得自己失去了权力,那别人怎么活?
“你的父亲?”叶开有些迟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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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来找我,是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帮助呢?要是在我的国家,我还可以帮你,小皮特首相那里,我恐怕就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