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西岱岛,充满了浓郁哥特式风格的巴黎圣礼拜堂高高矗立着。
这座修建于号称圣路易的路易九世时期教堂,因为保存有耶稣受难时的圣物而着名,比如耶稣受难时所戴的荆冠,十字架的碎片等。
现在的巴黎圣礼拜堂没有后世那么富丽堂皇,因为后世的圣礼拜堂是在十九及二十世纪经过了大规模的修复和重新装修的,不过虽然没有这么富丽堂皇,但现在的圣礼拜堂更显得庄严!
“尼古拉.夏尔.乌迪诺,你是否愿意追随西贡侯爵阁下,为恢复塞里斯王国而英勇战斗,是否愿意在东方展示一位主之信徒的坚毅不屈,是否愿意效忠于西贡侯爵阁下?”
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声音威严和清亮,她穿着一身紫金色的宫廷华丽长裙,双手按着圣经站在了叶开的右上方。
叶开穿着大红的飞鱼服,带着乌纱帽笔直的站立着,在他的面前,乌迪诺穿着蓝色军服单膝跪下。
“是的,陛下,我愿意追随侯爵阁下并效忠于他,我也愿意为了主之荣耀英勇战斗!”
乌迪诺带着颤音回答道,从未经历过如此庄严仪式的他激动得浑身颤抖。
乌迪诺是第六个接受仪式的,也是单独宣誓效忠的最后一人,剩下几十名军官的效忠仪式都是集体进行的,如果要一个一个的来,还不得把玛丽王后累出个好歹来。
终于,在唱诗班的吟唱声中,仪式终于结束了,一众军官看叶开的眼神就变了,他们开始真正的把叶开当做了效忠的对象。
血统与上帝,现在还是欧洲人最看中的两样的东西,整个欧洲大陆,除了尼德兰的那些奸商们以外,宗教氛围一直是很浓厚的,特别是法兰西,一点也不输于板鸭这个主孝子。
坐在教堂后排观礼的伯多禄久久没有话,叶开今不但得到了他自己招募的第一团军官的效忠,还让第二团的军官也效忠于他了,这支名义上属于越南的雇佣军,实际上已经被叶开掌握了。
但伯多禄并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本来让叶开成为越南国内法兰西的代言人,就是他的主意,叶开现在的做法并没有违背他的初衷,反而比他想的要做的好的多。
作为一个法兰西人,伯多禄并不关注越南今后是不是会发生内乱,叶开是不是会和阮福映发生冲突,他在乎的只是主教在越南的传播会不会受到阻碍,法兰西的利益会不会受到损害。
不过心里的不安还是有一点的,因为伯多禄突然发现,比起叶开,阮福映无疑要简单的多,也好预估的多,叶开他是真的看不透!
但看着闭着眼睛和军官们一起祈祷的叶开,伯多禄的心又安定了不少,不管怎么,看起来这个塞里斯人终于投入了主的怀抱。
如果叶开现在知道伯多禄内心想法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的,这个老白皮怎么可能理解的了中国饶信仰观?
他也不知道后世还有一种人叫做无神论者!
中国人拜拜地拜祖宗,但绝对很难去相信什么宗教,对于他们来,拜一拜某个宗教的神仙,不过是乞求好阅一种体现。
比如刚刚给太上老君上了香,下一秒又可以去教堂做个礼拜,叶开就是标准的这种心态,信仰主什么的,开什么玩笑?
今在巴黎附近的叶家子弟也基本都到场了,只有十来个确实没法赶过来的,额头汗珠点点的玛丽王后,被侍女们搀扶着去洗漱换衣服去了,叶开就趁机把叶家的子弟们招到了一起。
“我马上就要去一趟伦敦了,之后就会回北大年去,你们要好好的在这边学习,何姐姐这边会负责照顾一下你们的生活,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可以去找她!”叶开指着挺着肚子的何钰儿道。
“他才不是我姐姐,他是我侄儿媳妇!”一个胖子突然插了一句。
这是叶家四房选出来的,按辈分确实是跟叶福来他们一辈的,众人一阵哄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胖叔,怎么的,你是不是还要侄儿我给你请个安呀?”叶开毫不客气的上去扭住胖子的耳朵。
“不用了!不用了!”胖子龇牙咧嘴的告饶。
何钰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轻轻地把胖子拉倒自己身后,亲昵的敲了敲他的头。
“叶束武,你想的可是真好,你拍拍屁股走了,把这么大一摊子事留给我!
还有你让我去讨好那个王后我可不行,老娘从来就没讨好过别人,我要是男的,到是还能替你一把,可惜老娘是个女的!”
完,这个疯女人越发笑得大声了,旁边堂哥叶铭也跟着凑趣的尬笑了起来,一副标准的耙耳朵样子!
叶开也有点哭笑不得,“你不去谁去?反正这些人我就托付给你了,不会巴结就去找安娜,她会帮你的,而且我还有个事情要拜托你!”
挥了挥手,把旁边看热闹的叶家子弟们轰走,叶开看着何钰儿脸色严肃了起来。
“我感觉这个法兰西国,也就是这几年肯定要出大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如果发生了什么暴乱的话,帮忙把玛丽王后一家送出巴黎去!”
“还真舍不得你的姘头啊!凭什么老娘要冒险去保你的姘头?”何钰儿白了叶开一眼,紧接着她也皱起了眉头。
“你的没错,我也有这个感觉,原来我觉着这法兰西如此强大,那肯定国内是下太平河清海晏啊!
没想到,这里的农人比我们川北的农人过的好不了多少,甚至还要差上那么几分!
一年所得,大半都被收走了,虽然没到吃草根树皮的程度,那也差不太多了,就连这巴黎城里的人,也得隔三差五饿顿饭,这不出事那就怪了!”
“我知道这事很为难你,也很危险,但谁叫咱们欠了人家的人情呢,我叶束武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唉!”着叶开又叹了口气。
就比如今,玛丽王后完全可以不管的,但她还是来为叶开站场了,没有她来,今这个仪式的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的,一想到玛丽王后历史上那悲惨的遭遇,叶开总觉得有些不忍心。
但话又回来了,要在发生大革命的情况下把玛丽王后弄出巴黎去,哪那么容易,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况且玛丽王后也不一定会听何钰儿的,他没理由让何钰儿替他去冒这么大的险。
“好吧!算你子还有点良心,没要我拼命去保护你的姘头,我可以答应你,会尽力试一试,但如果你哥和你侄子有什么危险的话,那我可就管不了了,我肯定得先保我自己!”何钰儿看了叶开一两秒,随后指着自己肚子道。
“当然,尽力就行,我去不列颠的时候,尽量给你们留点后路,如果真有那么一,你直接带着玛丽王后往海峡对面的不列颠跑,千万不要走陆路去奥地利!”
叶开郑重的对着何钰儿拱了拱手,历史上,玛丽王后的出逃由于没人帮忙,全是靠她和路易十六这两个手残自己操作,结果一路上悠哉乐哉的根本不像是逃亡,最后在马上到奥地利的时候被抓了回来。
如果这个时代有何钰儿这种狡猾的江湖侠女帮忙,直接往勒阿佛尔跑,去海峡对面的英格兰,不定能捡一条命!
比起陆军,海军无疑要可靠一些,要知道在几十年前,海军并不属于国家而是国王的私产,他们对于王室的感情要好上那么一点。
而且去英国的路途较短,不像去奥地利要穿过大半个法国,希望他的安排能帮玛丽王后躲过一劫,如果实在不行,那他也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