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部部长办公室里。
“草！”
“光荣你大爷，净化你XX！”
张国昌忍不住破口大骂，直接就关了直播。
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情再看了。
“这怎么可能啊！”
“妈的！”
他越想越致郁，坐立难安的，正想再过去找杨光亮，听听馆长的看法，这时他的手机就响了。
“喂，您好，我是大自然羊庄的送餐员，请问是张国昌先生吗？您订的三只烤全羊我送到了服务部大厅里了，请问您现在在......”
“是，等下！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订的烤全羊？”
张国昌才没那么傻，苏尧当众吆喝一声，他就真去订什么烤全羊请大家吃宵夜。
在真金白银面前，脸面算个屁啊！
再说了，就算鸽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没错的呀，西郊殡仪馆座机电话打的，您说您是殡仪服务部部长张国昌，三只烤全羊，没错的。”
小哥确定无疑的语气道：“您的声音我都还认得呢，我们也有电话录音的，您说一会可能很忙，还留了手机号，刚大厅的保安跟我说没错，确实是您说要订羊，还请麻烦您出来结下账，一共是......”
“滚！”
张国昌怒吼一句，愤怒到差点没把手机当场给砸了！
还我的声音你都记得？
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事肯定是苏尧那个坏到浑身流脓的死贱种干的得！
“砰”的一声巨响。
张国昌气冲冲的摔门走出办公室，正准备跟那个配送员对质对质，给他两个大比兜。
但出到大厅后，却直接傻眼了。
杨光亮也在，正乐呵呵的招呼兴奋雀跃的大家分羊开吃呢。
见他来了，大笑到：“哈哈，小张啊，不错不错，有心了。”
旁边一群人跟着鼓掌起哄。
“谢谢张部！”
“张部你今天超帅！”
“敲你这话说的，张部一直都这么帅，哈哈！”
“......”
张国昌还能说什么，忍痛卖完单后。
“馆......馆长，这......”
不是张国昌不明白，实在是世界变化快啊。
“别问我，我也不明白。”
杨光亮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心情复杂，实在跟这个蠢货多说话。
不管承认不承认，苏尧的表现都已经神奇到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了。
前面看错了的，做错了的，现在再提也已经没有意义。
今晚过后，所有人都得对苏尧重新定义。
在这个时候，你来问我的想法？
我能有怎么想法？
反正亿星那边我已经帮了，而且帮的已经够多的了，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和风险帮的，就连决策也是一起做的，哪怕现在看结果并不好，但他们敢甩锅给我？
不就睡了他们家几个小明星吗，我做的早就够买单的了，要是还不识好歹，那我也不是就没有点拳脚了。
苏尧那边，自己也始终没撕破脸，而且别管什么初心，实事求是的看现在的结果，那还是我给了他曝光的舞台，帮了他的大忙呢。
就连跟往生堂签的合约，我都没敢贪心，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有好事我能蹭一点，有坏事主责也扯不到我头上。
两边我都有交待，我现在想个屁的想。
等他们想好了再说啊！
也就你个蠢货，全程跟个智障儿一样，这种时候了还嫌麻烦不够多。
.......
亿星总部。
同样是直接关了直播。
没人想再听苏尧唱什么佛经！
一阵令人压抑沉默后。
“说说吧，你们怎么看？”
亿星的总裁傅学敏手指轻叩桌面问道。
问的是你们，目光看向的，却是脸色僵硬的吴月娥。
人是他签回来的，惹了祸，也是她处理的，原本只是见微不足道的小事，结果还没处理好，搞成了现在这个难堪的局面。
好处嘛半点没捞着，棘手的难题倒是留下了一大堆！
“呼～”
“敏总，我看这分明就是提前写好，哗众取宠的炒作剧本，他......”
吴月娥的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承认吧！死鸭子嘴硬有什么用，就算是写好剧本炒作，他现在也炒起来了，只要炒起来，管你信不信，反正都会有人信，做这一行的，你会不懂？”
另一位高管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放桌面，往吴月娥那边一推：
“梦中的额吉，民报、新社的微博都已经转发评论了，至于怎么评论的，你自己看吧。”
“就苏尧目前为止所表现出来的巨大的商业价值，呵，一座大金矿无疑，但我们却一点都拿不到，最好笑的是，我们居然还拿着他的全约合同！说出去都没人信。”
“得了，我也不提这个了，他是块大肉我们现在也吃不到，说这个没用，吴经理，我就想问下你，就算你现在毁了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吴月娥急忙反驳道：“但不这么做的话，那黄少那边怎么办？得罪他，我们跟那边的合作以后全不要了吗？孰轻孰重你分不清？
“还有，你觉得即便黄少大度好说话，以前的事都不计较了，我们再拉拢苏尧就有用了？他还会继续跟我们合作，帮我们赚钱？”
黄权，苏尧得罪过的那个顶流大明星。
他个人的明面上的那些名气流量，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他背后站台的资本和势力。
要二选一的话，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黄少那边当然要优先考虑了，但其实，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们该做的也做了，把人丢进殡仪馆的事都干了，他们也不是瞎，还揪着不放为难我们也没意思，这总能跟他们谈吧？”
“说句难听的，别说我们现在拿苏尧没办法了，你让黄少自己上好不好？”
“我们把实际情况告诉他，我们已经尽力，但因为跟殡仪馆签的合同，暂时已经管控不了苏尧。”
“我倒是很想看看黄少亲自出手，能不能让官媒连夜删新闻，对吧？这他总得也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吧？”
“总之，现在的局面，我认为出手针对苏尧对我们是半点好处都没有，搞不好还得惹一身骚，所以最好的策略是先跟黄少谈好，取得黄少的体谅，最起码让我们先抽身出去。”
“你说得倒是轻巧，说抽身就抽身，那黄少要是不体谅呢？一个小小的苏尧，唱了几首歌，不至于让你怕成这个样子吧？”吴月娥再次呛道。
“草！你听不懂人话是吧？你先去跟黄少谈啊，他不高兴再想办法让他自己动手啊，就凭什么非得要我们自己上啊？”
“妈的，跟你这娘们说话是真踏马的累，在这给我绕来绕去，绕来绕去的，哦，你要死心塌地的当他的狗，我们全得跟着你当狗是吧？哦，为了哄他开心，我们还得帮他杀苏尧全家是吧？这点道理你都分不清？”
“再说了，人家让你去咬死苏尧，你倒是干净利落的把他给咬死，别麻烦大家啊，我问你，他现在死了吗？”
“本就是你自己手底下的人，有没有潜力自己不知道，惹了事出来又处理不好，还得连累我们也跟着......”
“够了！”
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傅学敏的脑壳都要炸了。
“小事而已，没必要吵。”
“暂时就这么办吧，主要还是黄少那边，我先跟他那边沟通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苏尧这边也没什么好急的，我们不解约，等跟殡仪馆合同期一到，他不还得回来？”
“呃，明天也约他来公司一趟吧，我亲自跟他谈谈。”
“好了，先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