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不够哦“是基hub,不是破hub。”
“你刚刚说的分明就是破hub,我听到了p的发音。”
“你这个人,小小年纪不想着去实验室996,整天想着蹭图书馆的v屁恩逛p站,不健康。”楚天舒说着,又揽上他的肩膀,“让哥来给你洗洗脑子……”
“……”
“千金散去还复来。”楚天安慰他,“东西没了不要紧,以后多参与游戏,好玩的游戏道具多得是。”
林槐抬起眼:“真的吗?”
“骗你是小狗。”
林槐从地上站起来,抖掉裤腿上的几片叶子,终于露出了快乐的笑容。他再回头时,整座别墅已经处于一种奇异的薛定谔叠加态,在扭曲的光线中波动颤抖,并在被林槐观察到时彻底溶解在了黄昏中。
他们如今所处的,依旧是一片别墅区。只是林槐与楚天所面对的变成了一片荒地。车水马龙声,鸟鸣啁啾声,再次越过别墅区的围墙,回响在空气中。林槐知道,当火烧云渐渐转黑时,城市里万家灯火也会随之亮起。在那灯的河流中,就是芸芸众生之家。
他和楚天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到了小区门口,楚天说:“从这里出去,就是大街。再往左拐,就是公交车车站。你带了公交卡吧?”
他手所指的方向,就是林槐在高德地图指引下走进来的林荫大道。
林槐嗯了一声,问道:“其实我还有几个问题……”
楚天两手抱在脑后,踢踢踏踏地走,一副很没精神的模样:“嗯?”
“从这里出去后,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走在他前面的楚天停下脚步道:“每个游戏者,无论在游戏中经历过什么,与什么样的人并肩作战过,等到离开游戏时,都会忘记同行者的名字和长相。这也是游戏规则的一条,出了游戏,就是现实。这也可以被算作游戏对玩家的一种保护。”
“为什么是保护?”
“大概是怕出门就被打吧。不过进游戏之后,关于游戏的一切记忆又会恢复,就像是平白分出了两个线程一样。”楚天说,“由此可见,记忆是最不靠谱的东西,随便就能被更改……”
“哦。”林槐于是有些遗憾。
楚天问他:“你手机还有电么?”
“有,怎么了?”
楚天掏出手机来:“加个微信吧,虽然记忆会被更改,但马○腾的数据却永远不会被删除,不像李○宏……”
林槐虚着眼看他:“你不是说,即使加了微信,也会忘记我是谁么?”
楚天回答得理所应当:“微信好友这东西,多多益善嘛。你还年轻,不知道转发投票和砍一刀活动时微信好友的重要性。”
林槐:……
他掏出二维码,让楚天扫描。原主的手机在跳楼过程中被一并摔裂了,他于是后来在室友的指导下购买了新的手机卡,也申请了新的微信。好友申请被通过后,楚天将手机收回,很是心满意足。
交换完微信,便是最后的离别时分。林槐走在楚天前面,单只脚跨过小区大门,却在此刻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乌鸦。”
那是在叫人的语气。林槐却愣了一下,半晌才回过头来:“什么?”
“没什么。”楚天轻松地耸了耸肩,“不小心认错人了。”
可他的神情分明不是认错人的模样。林槐看着他假装无辜的神情,有些手痒。
等到林槐走后,楚天才闭上了眼,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
这是他思考时常有的动作。在他的脑海里,两个身影,此刻正在缓慢地重合。
‘这到底是……’他想着,‘不,我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得想想办法。’
直到走到车站,挤上拥挤的工交车后,林槐拉着扶手,才想起一件事。
他已经记不得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类的脸,也记不得他的名字了。
在脱出游戏前,他听到一段系统音,内容是“您所获得的可带走道具‘雨衣’已被收纳至背包,将在下一次游戏时发放。”他原本琢磨着要留在别墅里,探寻一番游戏深浅,没想到游戏连个漏洞也不给他留下。
游戏的能力确实强大,甚至远在他实力之上。甚至能在游戏结束后扭曲他的记忆。
不过若是能一味碾压规则,那也没了趣味。林槐最喜欢的就是对那些自认为能力出众的人出手。若是游戏有实力与他玩,良辰……不,林槐不介意奉陪到底。
心里这样琢磨着,他再次试图回想那个已经被他忘记了名字的人的名字。在排除了宫水三叶和立花泷两个选项后,乘务员扯着嗓子开始提醒:“坐最后面那个,对对就是你,s大到了。”
下了公交车,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林槐目前所使用的这具身体是一名大学生,其学校位于繁华s市的郊区。一个月前,这具身体在深夜爬上了学校钟楼,纵身一跃以拥抱大地。
彼时林槐正在学校里逡巡不去。他近年来很是修身养性,在文县中已然沉眠许久,偏偏有考古学教授把他的坟给挖了,气得他夜奔三百里过来弄坏了对方实验室最贵的一台仪器。s市风景优美,人口众多,他于是寻思着自己修为已至,在这附近找个尸体,借尸还魂体验人间温暖。
正当他被s大男女比7:1的过剩阳气熏得快要飞升时,便遇见了这一具物美价廉的尸体。尸体趴在地上,没有灵魂,面容俊美。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他毫不犹豫接手了这具身体,并花了一整个晚上将它修复成可供使用的模样。
林槐死而复生时,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严格的导师、做不完的大作业、劈腿三个人的女友和小于的gpa,大学生自杀的原因,无外乎如是。可当他梳理起原主留下的信息时,才发现并非如此。
原主父母因感情不和离异,但出手慷慨,尽管原主一个人生活,每年也能拿到几万生活费使用。他为人孤僻、感情淡薄,因此更不存在为情所困的误区。除此之外,原主在学院的成绩虽然算不上能拿国奖的巨佬,但也是能拿到校奖的优秀学生,因学习生活而自杀,更是子虚乌有。
于是林槐琢磨着原主是不是借民间非法714网贷去了,以这具身体的姿色,大约也能借到几万块钱。他为此提心吊胆了一周,寻思要是有人打电话来,就顺着电话线爬过去吓他。他对此很是期待,甚至研究了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手法,可惜始终没有类似情况,他一身绝活也没了用武之地。
原主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和三个室友也是关系淡漠。平日里,他总是独来独往,以至于林槐初次来到寝室,向原主室友们打招呼时,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正在玩诸葛亮的那个室友,更是被吓得天下如棋,一步三送。
不过如今的林槐已经与室友们建立了深厚的父子感情。他刚推开宿舍门,便闻到干锅牛蛙的香气,混杂着臭袜子的气息。他的三个室友一个去了实验室,一个去了街舞社,剩下的一个在宿舍一边吃外卖,一边拿台式机打巫师3。
林槐于是站在他背后看他操作。正在打巫师3的室友名叫路锦,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祖籍山东兰陵,小时候在四川长大,普通话二乙,呢了不分。林槐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他不是南宁人,而是山东兰陵。而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一个名叫南宁王的美男子。
路锦得到击杀奖励,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正要往后靠,便感受到林槐凉凉的吐息。他大叫一声道:“靠!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刚。”
“爸爸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死我了。”路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找房子回来了,咋样啊?”
林槐摇摇头,坐在他对面:“不怎么样。”
路锦“哦”了一声,又说:“其实你真没必要搬出去的,咱们宿舍除了十二点断网,其他都挺好的。大不了你开个热点呗,无限流量也就几十块钱一个月。”
关于夜间断网的事,林槐其实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宿舍里的味道。身为曾经的鬼魅,他身体的五感都十分灵敏,在旁人看来尚可忍受的臭味,在他的鼻子里,是尸山血海。
不过虽然他百年来第一次做人,但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他没说宿舍气味的事,只是说:“住着不习惯。”
路锦说:“你都住了两年了,怎么今天才不习惯。到外面找房子多贵啊,而且这附近好多楼盘都是炒房的在买,入住率没多高,搞不好还闹鬼呢。”
林槐说:“那也行,我喜欢热闹点的地方。”
路锦:……
琴房位于圣玛利亚慈善学院的西侧。与其他建筑物不同,它是唯一一处不曾有过火焰焚烧痕迹的地方。推开琴房的大门,入目即是一张白色的木质钢琴。
“邵玮,你找到开关没啊?”
“快了,快了。”面对林铛铛的催促,邵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十五分钟前,两人一同进入了这座琴房。林铛铛表现出与她身高极不相趁的兴奋与勇敢,刚一入门便直直地向钢琴的方向跑去。她以一种非同寻常的熟练在琴房内敲敲打打,在五分钟之内,从钢琴背后的抽屉里找到了提示卡上的道具——一本字迹潦草的日记。
日记的主人是一名名叫小爱的女孩。她是圣玛利亚慈善学院的一名三年级学生,小时候便父母双亡,由院长抚养长大。小爱由于面目丑陋,经常被同学们嘲笑。他们说她是魔鬼,将垃圾桶扣在她的身上。他们把她关进厕所,告诉她,魔鬼就应该呆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
日记文字带着童真之气,却阴郁至寒。邵玮和林铛铛借着手提灯的光芒翻阅着日记,一边留神着窗外,一边轻声讨论着。
“按照一般鬼屋的逻辑,这个小爱就是真正的鬼了。”林铛铛说。
“为什么啊?”
“变鬼三大原则:校园暴力、异能力、留下日记。”林铛铛扳着手指道,“这就是所谓的套路。”
尽管美的人讨厌小爱,但小爱并不讨厌美的东西。圣玛利亚慈善学院中心广场处,有一片很美的花园。每到放晴的天气,老师们都会放掉一天的课程,带着年幼的孩子们到花园里游玩。
只是小爱从来不被允许出现在游玩的队伍里。孩子们恐惧她、讨厌她。他们说,小爱的父母,是被小爱杀死的。小爱脸上丑陋的胎记和难听的声音,会给每一个人带来厄运。
但小爱并不嫉妒他们,因为她有属于她自己的花园。她的花园,是位于校长室背后的一片秘密基地。玻璃房之中,是一种色彩极其鲜艳的花朵。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准时了!
谢谢大家的评论安慰qwq明天也会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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