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五姓七望来,那他们这派势力可以说是源远流长了。
他们可是大唐的世家大族,这五姓七望不仅实力强大,论起姓氏尊贵之程度,那可是连唐皇李世民的姓氏也是不放在眼里。
这五姓分别为:李、崔、吕、正、王。
七望则是五姓的具体发源或起势之地,具体分别为: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这其中李氏与崔氏各有两个郡望。
别看这五姓七望的人在大唐宰相中不多,但是大唐的这些宰相多多少少与这些世家大族之间有些关系。
这五姓七望相当于垄断了大唐的士族阶层,其势力之强大,让李世民也是忌讳三分。
当然,也正是因为他们势力太过强大,才能成为李世民的心病。
虽然李世民已经通过高丽之战消耗了这些人不少元气,但是也不过只是挖了冰山一角而已。
当然,为了防止五姓七望彻底垄断士族阶层,李世民把希望寄托在了科举之制上。
可惜的是,这么多年来,这科举之制收效也是甚微。
如此以来,这件事变成了唐皇李世民的一块心病。
就连天下士族都以加入五姓七望为荣,更不用说李世民了。
看着这封信烧成了灰后,李翎这才开口缓缓说道:
“李恪这次刚立下了大功,本能够趁机在唐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争取到高士廉的帮住,在多帮着岳父解决一下大唐的内患,如此以来,到时候继承大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可惜啊!可惜!这李恪太急功近利了,为了这太子之位,竟然首先去拉拢五姓七望的人!如此以来,岂不是等于自掘坟墓!这可是犯了岳父老人家的大忌啊!”
李翎虽然对大唐朝廷之事了解不算太多,但是他留在大唐的情报点,还是能够摸透这五姓七望的实力的。
五姓七望在大唐无论财力还是才力,着实太过强大,已经明显威胁到了李家的根基。
营帐中,孙源和张冲两人分立左右,在听完李翎这话后,也没敢多说什么。
他们对这些事情虽然有所耳闻,但是具体了解的自然不够。
李翎说完这话后,转过头来,再次看向了孙源两人,不由笑道:
“你们两人不需要担心,这事与我们大秦没太大的关系,朕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不过,现在李恪干出这种事情,实在是让朕有些出乎意料啊!
看来,朕是看错人了!李恪他太想证明自己,怕是也会走极端啊!”
“陛下,何出此言?”
孙源脑子不笨,他听到这些话后,自然明白李翎对这件事十分有把握,根本不是信口说说。
李翎看了孙源一眼,而后才开口说道:
“孙源,朕这么说吧!李恪这事怕是要在大唐朝堂里面搅起一番腥风血雨啊!你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庆幸自己在大秦,而不是再大唐了!”
“朕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次李恪的所作所为将会让很多人不得安宁啊!”
“这个不好说…”
孙源讪讪笑了笑,但觉着李翎的话有些太过自信。
“哈哈,不好说?还是觉着朕的这些话不靠谱啊!不急,不急,朕相信那一天很快就要到来的!怕不是这李恪要倒大霉,别把大唐给根基给毁了就行!”
李翎眼眸中掠过一道精光,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他当大秦皇帝这么久,自然懂得这些所谓的帝王之术。
像是大唐这种情况,唐皇想要让江山稳定,那就是维持朝中各方势力的平衡。
他对这五望七姓的实力十分清楚,也明白如今李世民为了平衡这些势力做出的种种努力,比如举办科举和拉拢江南士族等等。
而李恪如今大肆隐入五姓七望的势力帮自己,那势必会打破李世民好不容易维持的这个平衡,让五望七姓的势力更加强大。
如此以来,即便他李恪登上天子之位,到时候怕也成了这五望七姓的傀儡。
“陛下担忧不无道理!”
孙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李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后又跟孙源说了一些有关色莫岗的事情,便让张冲带着孙源出去了。
他则做到了桌案前面,让侍从将文房四宝拿来。
李翎一边磨墨,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而后慢慢在桌子上铺开了一张纸,拿起笔来,陷入了沉思。
在离开长安城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简直就是一刻不得闲,完全可以用日理万机来形容。
原本他也是懒的去管这大唐得事情,不过既然收到了李治的信,那他也不能坐视大唐被五姓七望的人所倾覆。
要知道,现在的大唐经过了各种乱事后,元气已经大伤,可不像以前那么经得起折腾了。
最重要的是,岳父李世民也已经老了,还有头疾缠身,精力已经不胜当年了。
若是,李恪这事万一做的有些出格,在大唐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来,那到时候大唐气数怕是要被折腾没了。
到那时候,李恪一旦得了势,怕不是会倾尽大唐之力,要跟自己硬刚一波。
那时候,大唐的百姓可就惨了。
所以于情于理,李翎还是决定要把这事写个明白,先给岳父李世民提个醒,让他防着点,以免搞得天下大乱。
不过,他也不知道有些事情也不能写的太直接,写太明白了,怕不是也会引起这个智慧过人岳父的提防。
在仔细斟酌了一会儿后,李翎这才开始动笔。
“岳父,小婿自从长安城一别,已良久不见,还万望见怪。小婿听闻吴王从安南得胜而归…”
在这封信里面,李翎可是费劲了心思,提醒李世民有关李恪和五望七姓勾结的事情。
当然,这些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都是点到为止。
李翎相信以岳父李世民的聪明才智,那是绝对没理由看不懂这封信的。
写了一一会儿后,李翎又想起了送信的事情。
他之所以没有把这信交给那高公公,也是担心这高公公会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