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翎锐利的眼神停留在了李泰身上,同时脸上闪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是时候摊牌了!这个李泰真是自找苦吃!
李翎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给李泰反戈一击。
“不给我留情面?呵呵,我看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的面子吧”
李泰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一嘲讽意味。
不过,随即他心里也是好奇,想知道李翎说这话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听到李翎如此回答,李世民感觉到盛宴上形势有些彻底失控了。
他其实并不想看着这好好的盛宴被闹成现在这种局面,可是李世民也知道自从李泰等人跳出来针对李翎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已经无法善了了。
“小婿,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李世民迟疑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向李翎问道。
李翎则微微一笑,而后拿出书中密信和那封血书,然后递到了李世民面前,慢慢说道:
“岳父,可以查看一下这信和血书上的内容,便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
“密信?”
李世民一愣,却还是将这封密信接了过来。
“密信和血书!这里面又有什么玄机!”
岑文本等人看到李翎手上这两件事物后,不由睁大了眼睛,纷纷猜疑着。
“哪来的密信…”
李泰顺眼看去,在看到那封密信后,却是全身血液为之一僵,一瞬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但觉着这封密信十分的熟悉,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尤其书那信纸明明就是自己府上的信纸,李翎是怎么拿到这密信的!
李泰双眼死死盯着父皇李世民手上的那封密信,心里面焦虑不已。
而杜楚客和房遗爱等人见了那熟悉的信纸,页数吓的心惊肉跳,预感到情况有些不妙。
这封密信,让他们纷纷感到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李世民左手拿着密信,右手拿着血书,向着那封密信看去。
可是在看到这密信上的内容后,他脑子不由轰的一下子,差点炸开了锅,整个人面色更是阴沉了下来。
这封密信看起来虽然不长,但是李世民似乎花了上千年才把它读完一样,这让一众大臣们也是感此事不同寻常。
一时间大殿之中弥漫着一种十分压抑的氛围,全场更是鸦雀无声,等待着李世民的接下来的反应。
看到这一幕,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两人反倒是放下了心,确定李翎是抓到了李泰的把柄,要不然李世民不可能表现的如此异常。
他们两人此前可正为李翎担心焦虑,却是是合适的理由来反驳李泰等人的“铁证”,如今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世民长吐出了一口气,终于将那封信看完了。
而后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在桌子上把这两件东西摆在了一起,然后开始细细的比对起来。
就这样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李世民花费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发现了书信和血书间的端倪——书信上的李翎二字居然跟血书上李翎二字一模一样。
由此可见,这血书上的李翎两字是写这封书信的人填进去的。
而撰写这封书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泰手下的近臣杜楚客!
这摆明了就是在栽赃陷害李翎!
尤其是这封杜楚客写的书信上更是写着让李世民头大的一些内容。
“原来李泰和杜楚客他们在暗中搞事情,逼着李承乾造的反!”
李世民突然苦笑了两声,而后脸色变的冰冷至极,拿着书信向着李泰问道:
“泰儿,如果为父没看错的话,这书信信纸可是你魏王府的吧!”
李泰闻言,心里面不禁有些发虚,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道:
“父皇说的没错,这信纸的确是我魏王府所有,可是不知这书信是否为我大府中的人所写…”
李世民闻言,脸色阴沉的点了点头,他明白这次李翎的反击手段实在太厉害了。
只要接下来他确定了这封信的执笔之人,那么李泰和杜楚客他们就惹上大麻烦了。
这封信足以证明太子的起兵造反是被逼的,其罪魁祸首便是李泰和杜楚客等人!
这件事可是搞大了!
若是这事是真的话,那李泰和杜楚客等人的野心也就彰然若揭了!
他们既然能够为太子之位逼反李承乾,那自然也就能够为此搞臭李翎的名声!
这可正中的戳到了李世民的痛处!
要知道他可是最不希望看到自己这些儿子重复他的悲剧的,若是李泰真的做出这种事,那可实在让他失望至极。
李世民寻思了一会儿后,向杜楚客看了过去,出言吩咐道:
“杜楚客,你帮朕写点东西吧!”
“臣遵命!”
杜楚客闻言,颇有些意外,却是只能遵命,等到宦官取来了文房四宝后,便坐在桌子前面,做好了准备。
他心里面却在打鼓,搞不懂陛下李世民为何突然要让自己写东西。
反倒是李翎看到这一幕后,立即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笑意。
好戏就要来了!
李翎此时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笑意期待。
在看到杜楚客准备好后,李世民则抬头望着远方,而后抑扬顿挫的唱到: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致小婿李翎!”
杜楚客依照命令,认真的在纸上写下了这些字,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不由窃喜起来。
他以为这李世民让他写下这话,就是为了送给李翎的!
而从这首诗的意思上来看,陛下李世民似乎是在劝李翎好自为之!
杜楚客一时间心里面落下了一块石头。
而李泰等人闻言后,也纷纷窃喜,也同样以为李世民的这首诗是来劝告李翎的。
这大殿中大部分大臣也是跟李泰等人有着相同的看法,以为陛下李世民这首诗是针对李翎的。
唯独李翎明白李世民之所以让杜楚客写下字迹,其实为的就是得到自己名字,来印证此事。
相比而言,那首诗虽然也是别有意味,却是显得不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