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张进、方志远、朱元旦和梁谦他们围在一起,一张张看着那宣纸上的信息和考题,久久不语,一旁的卫书也是翻着一本书看,静静等候着了,不曾打扰他们。
这宣纸上的信息繁多,考题也不少,除了方志远这个天赋异禀的人,能够看几遍就记牢固,过眼不忘以外,张进、朱元旦和梁谦还只是粗略大概地扫视一遍而已,却是顾不得仔细揣摩思索了,可就是这样,那也是花费了许久了。
许久过去,大略看完之后,张进就是轻吐一口气,颇为感谢地对卫书笑道:“卫兄,看来今日我们登门来拜访你却是来对了,只这些东西,这一趟就来的值了,也多谢卫兄不藏私了!”
卫书轻笑道:“张兄这话说的可是没把我当朋友啊,难道我这里要是没这些打听出来的消息,张兄你们就不会来登门拜访我这个朋友吗?难道我这个朋友在张兄眼里,是个藏私,不愿和朋友分享的人?”
闻言,张进忙摇头失笑,坦然认错道:“是我说错话了,卫兄勿怪!就凭卫兄愿意将这些消息与我们分享,就不是什么藏私的人了!”
如果说,去年张进他们和卫书初初认识,交为朋友,也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虽然相处的还算愉快,但也只是交了个普通朋友而已,甚至于比不得张进他们和董元礼、周川、冯其等人的交情了。
可此时,卫书主动分享这些信息资料,毫不藏私的行为,却是真的打动了张进,让张进心里十分动容,觉得卫书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了。
朋友就是这样了,有的是泛泛点头之交,有的是酒肉吹牛的朋友,还有的确实是能够推心置腹不藏私的好友了,显然此时卫书是得到了张进的认可,认为是个可以试着深交的推心置腹的好友了。
卫书听了他这话,也不由失笑道:“张兄还当真了?我也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张兄不用如此当真!而且,我和张兄你们是朋友,朋友得了好东西,自是要互相分享的,如何能够藏私呢?”
他这话一出,那朱元旦就拍手叫好道:“好!卫兄这话说的对,朋友就应该如此,坦然真诚相待了!我要是以后得了什么好东西,自也会和卫兄你们分享了!卫兄,你这朋友我认了!”
卫书失笑,对于朱元旦这话也很是赞同,不由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朱兄说的极是!”
而其实呢,卫书身为读书有志科举的富家公子哥儿,绝不是什么缺心眼儿的人了,从小到大因为家里富有的缘故,他在外面学堂里读书的时候,可不缺少对他阿谀奉承拍马屁的同窗同学了,卫书也只是敷衍着,有时手里大方一点,出钱请客吃饭而已,但说到真正的交朋友,他却是没交到什么值得一交的朋友了。
而去年他遇见了张进等人,相处了几日,却是觉得对胃口,觉得张进他们不是冲着他家里的富有来的,张进又是考了童子试头名,才华出众是肯定的,前途也可期,这都是加分项,卫书就觉得这样的人才值得交朋友呢。
所以,卫书此时的不藏私,那也是心里认可了张进他们,先把张进他们当做值得深交的朋友了,不然的话,要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是那些学堂里读书认识的阿谀奉承拍马屁的同窗同学,那么卫书就未必这么大方,这么不藏私了!
但不管如何,此时卫书的不藏私的行为,也是得了张进他们的认可的,如此张进他们和卫书之间的交情自是更进一步了。
这种朋友之间的友情,是亲近还是疏远,是泛泛之交还是推心置腹,其实也不用人多说了,各人自有体会,自有认知的。
张进笑了笑,倒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看向还在皱眉一目十行看资料的方志远,不由失笑着问道:“怎么?志远,你是打算现在就把这些东西全部记下来吗?”
方志远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师兄,我再多看一两遍,差不多就能够记下来了!”
说完,他就不理会张进,继续看着这一张张宣纸上的信息资料,嘴里还默念着,蹙着眉头,好像就要在这一时片刻之间把这些繁多的信息和诸多考题全部记在心里了。
那卫书见状,不由就是吃惊道:“方兄这么好的记性?居然能够看几遍就把这些消息全部记住?就是我现在还都要时不时翻阅翻阅,没能把这些东西全部记下来呢!”
那朱元旦撇嘴插话道:“卫兄,我们不能和他比的,方二牛是个怪胎,从小就过耳不忘,过眼不忘,什么东西他看了两三遍,就能记得十分牢固了,简直就是天赋异禀了!”
卫书闻言更是吃惊:“啊?方兄原来有如此天赋?过耳不忘,过眼不忘,这,这岂不就是传闻中的神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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