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小院里。
就在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说话,谈到明年再一起去金陵城下场考乡试的时候,忽然这时,那袁蝶儿不动声色的从一个角落转了出来,出现在张进他们视线之中。
自然,张进和朱元旦不会盯着人家姑娘家看,只是略微低头欠了欠身,算是打了招呼了。
不过,方志远就没这么多男女间的顾忌了,他和袁蝶儿本就私下里在谈着呢,再说他们也几个月没见了,更没私下里说过话了,心里早已思念对方了,刚才见面又顾忌着袁老秀才和袁老夫人以及张秀才在,都不敢多看对方几眼,只敢偷偷地对视几眼,偷偷地打量对方。
而此时,袁老秀才和袁老夫人以及张秀才都不在场了,这两人就有些肆无忌惮地看着对方了,那对视的眼神只盯着对方,那眼里更是只有对方了,张进和朱元旦像是都被忽略了一般。
可再如何忽略,到底这里还是有张进和朱元旦这两个大电灯泡在的,方志远和袁蝶儿除了怔怔对视,还是没有其他的亲密动作的,比如互诉衷肠,拉拉小手什么的,还是没有的。
不过嘛,那袁蝶儿与方志远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就忽的低头转身往后院去了,方志远怔了怔,心里却是瞬间领会了袁蝶儿这动作的意思了。
他们之前偷偷相会,不就是在袁家后院吗?现在袁蝶儿又是转身去了后院,不就是暗示他去后院见面说话吗?
心里如此想着,方志远看着袁蝶儿去往后院的背影,犹豫了一瞬,就小声对张进道:“师兄,我去去就回来!”
张进点头失笑道:“去吧!把事情和人家说清楚,再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如果她心意始终不变,也是志远你的福气了!”
“知道了,师兄!”方志远应了一声,就再没有犹豫,忙是快步跟了上去,也是往后院来了。
那朱元旦见状,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就笑问道:“师兄,我们要不要也跟上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啊?”
张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胖子!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无聊呢!人家说悄悄话,亲亲我我的,我们跟上去算怎么回事啊?没看见人家特意去后院说话嘛,不就是想着避开我们吗?你怎么这么没眼色地还想着跟上去偷听呢?”
朱元旦笑嘻嘻道:“师兄,我只是有些好奇,好奇而已!也不知道这方二牛和这位袁小姐会怎么说这事情,虽然我顶看不上方二牛这做的事情,嫌他丢了先生的脸吧,但我刚刚看着他们还真是各自有情有意了,那看着对方黏糊糊的眼神,眼里只有对方,我都觉得肉麻,看不下去了!哎!师兄,你和那位知府家的小姐私下里不会也是这样子吧?”
这胖子又开始八卦瞎打听了,张进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这话,反而问道:“胖子,你别说我和志远了,先想想你自己吧,虽然你家夫人想把娘家侄女说给你,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和目的,但有一句话她却是对的,那就是我们年纪是都不小了,也是时候要说亲定亲了,胖子,你说你要分家搬出来另过,那搬出来之后呢,你的亲事又是怎么打算的?”
听问,朱元旦不由无语了,他思索了一瞬,就摇了摇头笑道:“师兄,你不说这个,我还真没想过这事情!我只想着能够分家搬出来另过呢,至于娶妻生子这事情嘛,随缘吧!要是碰见了合眼缘的好姑娘,我自会请媒人上门提亲的!可要是没碰见的话,那就没办法了,随便寻摸着一个差不多的姑娘,就凑合着过呗!这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啊!”
这话说的,张进竟然无法反驳,也是啊!这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啊,能够碰见合眼缘的好姑娘,擦起爱情宽,怎么忽然问起蝶儿这丫头的亲事来了?蝶儿这丫头年纪是不小了,也是差不多该是说亲的年纪了,我这正替她寻摸着好少年郎呢,不过我们石门县就这么大点地方,好少年郎却也不多见,也是难找啊,哎!文宽,你可听说过哪家有好少年郎与蝶儿这丫头相配吗?”
她这话却是把话头递到了张秀才跟前了,那袁老秀才也是抚须笑着看着张秀才呢,就等着张秀才接话道:“先生师母,你们觉得我家进儿如何呢?”
然后,两家人一合计,顺理成章地把张进和袁蝶儿的亲事口头上订下来呢,如此两家人也就成一家人了。
可不想,那张秀才沉吟了一会儿,却是又问道:“先生师母,这给蝶儿丫头寻摸好少年郎,你们可有什么具体的要求没有?”
闻言,那袁老秀才和袁老夫人又是对视了一眼,那袁老夫人就又是笑道:“具体要求嘛,我就想着这少年郎家里家境还好,不求家里富贵荣华的,但家里总要和睦,日子总要能过,少年郎也是个体贴知道疼人的人,要是相貌还能够英俊挺拔的,有点出息,那就更好了,说实在的,文宽,这蝶儿丫头是在我们身边养大的,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把她嫁出去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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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的上进之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