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难了，我们要通过改变光的强度和频率，来推导出电流的变换公式，而电流信号还要通过汇编语言，转化成机器指令，并最终形成程序指令。”刘元十分兴奋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里面的每一步都包含着艰辛和伟大，试想，这项技术如果成熟了的话，程序员就可以通过控制光源来编写代码。

“市面上不是有现成的光源吗？”莫离皱着眉头问。

“的确有，但是因为光束的，精准控制比较麻烦。”

“是吗，你给我画一下你们的实验示意图。”莫离说完，指了指电脑旁边的纸和笔。

对于这个实验，刘元简直太熟悉了，所以他刷刷几下，就将示意图画了出来，并双手递到莫离的面前。

莫离接过来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刘元顿时感到莫名的紧张，有种小学生被班主任检查寒假作业的感觉。

“莫离，有什么问题吗？”刘元小心翼翼的问。

“你们为什么不对这个光源进行切割，ps会吗？”莫离轻声问。

“这个，这个，什么是ps？”刘元有些紧张的低声问道。

“就是一种画图软件，简单的说吧，这个软件里面有一个橡皮擦功能，里面包含许多种粗细和形状不一的擦子。”

刘元不知道为什么莫离会突然说到这个，但是他相信莫离说这个，肯定就有说这个的道理，所以他赶紧洗耳恭听，不敢胡乱质疑。

“之所以要用细橡皮擦，就是为了提高擦除精度，你既然觉得光源不好把控，为什么你们不能对光源进行切割呢？只要将光源切割到足够细，就算在操作过程中，犯几次错误也无伤大雅。”

“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呢，莫离，你这个办法简直太好了，我……我早就应该来向你请教才对。”刘元一拍脑袋，十分懊恼的说道。

“搞科研不是仅凭勤奋都可以的，当你发现一条路走得比较艰难的时候，要么停下来，睡一觉，让潜意识帮你找答案，要么赶紧向其他人求助，就算只是和别人聊闲天，也比硬着头皮干要好得多。”

莫离说这话的时候，一条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光着的大脚拇指不停的晃动，而刘元则是垂手而立十分恭敬，脸上沮丧和懊恼交替，像极了挨训的小学生。

而莫离就好像是一个十分严厉的小学班主任，而她也的确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到了这个角色，和刘元说话的时候，也充满指责的味道。

主要是这两个人都沉浸了，正常情况下，借莫离十个胆子，她也不会在一位年龄和她父亲相仿的知名科学家面前摆出这副架势。

“如果我们能够将光的变幻频率提升到皮秒的级别，那么我们每一秒就会将光变幻一万亿次，在一万亿次中，我们就算是犯一亿次错，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这种情况下，还存在精度难以掌握一说吗？”

“不存在，但是现在我们的技术能够做到这一点儿吗？”刘元就好像是一个犟嘴的小学生，小声嘀咕道。

“当然可以，前不久已经有科学家团队达到了阿秒级别。”莫离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阿秒，也太不可思议了。”刘元失声惊呼。

“阿秒才十的负十八次方秒，而普朗克常量为十的负三十四次方，我们离分割的极限还差得远。”

“行，我会马上回去对实验进行改进，莫离，你还有什么要嘱托的吗？”刘元十分恭敬的问。

莫离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随即挥了挥手道：“没有了，你先回去吧，想到了我会给你说的，另外，别这么拼命，好的科研成果和勤奋无关，出门的时候将门带上，另外，下次进门之前，一定要敲门。”

刘元闻言，顿时感到十分委屈，他都快将门敲破了，是莫离自己没有反应，但是他见莫离已经戴上了耳机，就没有多说什么，只好快步走出房间，并将门轻轻的带上。

在莫离的房间里面，刘元一直猫着腰，显得十分谦卑，在关上门的一刹那，立即将腰杆挺的笔直，就好像刚刚受完嘉奖一样，看见白明，立即快步追了过去，大声的招呼道。

“老白，你们的项目进展如何？”

白明回头看了刘元一眼，十分惊讶的问：“不是听人说你晕倒了吗，怎么没去医院？”

“嗨，我那是被幸福撞了一下腰，没事儿，我们的计划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了，你们呢？”

“唉，其实我们的技术倒不难，现在已经将目标锁定在四个数学公式中，正在进行最后阶段的筛选，只是外部的因素比较多，我们已经和国家货币管理局进行了多次交谈，最后都没有结果。”白明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知道，货币发行权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让国家货币管理局统一一种虚拟货币，并让国家货币和这种虚拟货币挂钩，这其中的风险简直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