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有那么严重?”我心惊肉跳。
“法阵既然只有你们才能激活,那封印鬼王的很可能就是你们三家的先祖,它要是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屠灭你们三姓,其它的人恐怕也不能幸免,搞不好成为鬼王滋补的祭品,这才是金盆山大墓真正大凶的地方。”黄毛道。
我听的浑身冷汗涔涔,还真是,之前贺景阳和陈老根都一个劲的警告我,说大打开大墓,金盆乡会有灭乡大祸,没有人能逃得掉。
可明明打开了古修洞府,却没有现什么大凶的事件,慢慢的我就认为这只是他们以小夸大,太紧张了,根本没什么事。
现在来看,自己错了,真正凶险的不是那些守墓的犬口尸魁,亦或者尸魁统领,而是鬼王。
这是一个根本不知道多恐怖的存在,它的一缕鬼影就能和尸魁领同归于尽,乡里的法阵对它恐怕不会有什么用。
真正的劫,在金棺里面。
只要棺材被打开,无论在什么地点,鬼王恐怕都会跑到金盆乡来泄愤,它已经不知道被镇压了多少年了。
“王建安那边靠谱么?”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惊险刺激到不行。
“目前只有他那里最保险了,他们护一方平安,有责任镇压那些危险的东西。”黄毛道。
“好吧。”我只能答应。
之后黄毛让我原地等他们,他们会通过手机定位找到我。
我只能耐心等待,大约一个小时后,远处的天空飞过来一个大黑影,带着嗡嗡嗡的巨响,飞快的接近。
等飞近了一看,竟然是一架直升飞机。我长大了嘴巴,不愧是有官方背景的势力,这装备着实厉害。
我担心有变,急忙躲进灌木丛中,等现确实是黄毛王建安之后才走出来。
直升机悬停在我上面,丢下来一个绳梯,黄毛露头:“爬上来!”
我顺着绳梯往上爬,爬上去一看,开飞机的赫然是祁建,王建安坐在副驾驶位,里面除了三四个身手矫健的制服男子之外,还有赛玉儿和她的光头保镖。
我微微有些惊讶,胡来没来,倒是赛玉儿和光头保镖来了。
“小弟弟,好久不见。”
赛玉儿对我抛了个媚眼,她妆容精致,红唇似火,身穿一条略显紧身的连体包臀丝裙,裙口露出大片大片的白,晃的我眼睛有些晕。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乍一看的话其实还挺优雅的,但多看了几眼,那股子优雅就会变成诱惑。好死不死的是,周边的位置都坐满了,只有赛玉儿正对面的一个位置。
我坐下后,顿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边放了。
“咯咯……”
赛玉儿见我局促,似乎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对着我搔弄姿,摆弄出各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姿势,两只眼睛就像两把刷子一样,不断的撩拨我。
我急忙扭转头去,眼观鼻鼻观心,顿了顿问黄毛:“她们怎么也来了?”
“这么大的事,为了以防万一,临时喊来做支援的。”黄毛道,说完闭目养神;赛玉儿的勾引,可不是谁都敢看的。
我如坐针毡,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好在几分钟后直升机就悬停在金棺上方,曹楠和冯大牛正在招手。
没办法,金棺太耀眼了,根本无需指路,太阳光下,居高临下老远就能看见。
王建安手下下去检查了一下,立刻开始捆绑金棺,然后接上曹楠和冯大牛,起运往山下而去。
不得不说直升机就是快,四五个小时的脚程,用飞的,只需要二十分钟。
我本以为是运到派出所,结果却运到了小红楼里;小红楼空间足够大,能落下金棺。
下了飞机后,王建安要求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再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我本能的看向黄毛,黄毛微微点头。
事情重大,不容有失,有些东西该说就得说了。我于是把被诱骗开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特别是上面的能用三人血激活的法阵,就差没说守陵人家族的事情了。
王建安让人把棺盖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玉质棺椁,赛玉儿围着打量了一圈,道:“从阵纹来看,有先秦时代的特点,埋刻阵纹的时间最迟不会过唐朝。”
“会不会就是南越王的棺椁?”王建安询问。
“有可能,里面的波动近乎死寂,玉是碧血玉,专门用来镇压不祥的,这么一大块手笔不小,而且从上面镌刻的阵纹来看,封印之人至少有一个是大能。”赛玉儿道。
她认真起来气质又变了,变得知性而优雅。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听她的话,又有些吃惊,大能?
所谓大能,就是大有能耐的法事行强手,和鬼王是一个级别的存在,能封印一个鬼王,也不是不能想象。
“如果里面是生了不祥的南越王,那封印它的人,会是谁?”黄毛追问。
“金笛夫人?”赛玉儿的保镖试着说道。
“她不是南越国国后么?”我吃了一惊,但很快又想起来,之前鬼冢的后面,金笛夫人似乎也有一个墓。
“金笛夫人明面上嫁给了南越王,但其实他们不过是政治联姻,权力几乎相等,而且野史盛传他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权力这个东西是很难被分享的,想来金笛夫人与赵佗的关系不会太好;赵佗死后如果生出不祥,金笛夫人会第一个镇压它。”赛玉儿叉着手,娓娓道来。
“从山上的格局来看,金笛夫人亡故后是独葬的,并没有和赵佗合葬,如果山上没有第三座大墓,那这口棺材里就应该是南越王。”王建安道。
“金笛夫人是怎么死的,又是什么时候死的?”我急忙问,王建安和赛玉儿这个层次的人,显然掌握的东西比我们多。黄毛和胡来只知道个一知半解。
“金笛夫人是如何死的没有人知道,法事行的历史对此一片空白,她严格来说是失踪了,但失踪的时间有记载,大约是南越王赵佗死后三年。”赛玉儿道。
“三年,那就是捱的很近?”我心头电光火闪,好像抓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说不清具体是什么。
赛玉儿点点头,道:“赵佗是率领大军进入岭南和百越大战的,但一开始的主将却并不是他,他是在主将战死之后接替的,而且有记载,秦都咸阳派遣过一支由方士组成的秘密力量进入岭南,自那以后,赵佗的大军才开始所向披靡的。”
“方士?”曹楠疑惑着插了一句。
我也觉的耳熟,方士不是围绕在秦始皇身边的一帮炼丹士么?
带领三千童男童女前往东瀛的求取仙药的徐福,就是一名方士。结果他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回到过中土,秦始皇苦等仙药,结果没多久也驾崩了。
“后秦时代炼气士绝迹,但炼气士中的炼丹术却流传了下来,它们介于炼气士和法事行之间,没有会修炼的炼气士强,却比法事行强不少;最大的特点是,他们服用丹药之后可以短时间内达到炼气士的水准,算是一个过渡流派,至今还有遗存,只是已经势微到凤毛麟角了。”王建安难得说了一大段话。
我恍然,方士说白了,就是服用丹药后可以变强的法事行人。
这让我想起了虫宝,胡来曾说那是天然的丹药,服用一颗,不光延年又益寿,还会产生其他绝妙的好处。
这也是赶虫师锲而不舍的追着大虫满天下乱跑的主要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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