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了!
天呐,爷爷竟然是法事行的龙头。
细细一想,好像真有端倪,爷爷能布置桃花阵,还能引动四方风云,完全不是个普通的懂行人。
“你确定吗?”我急忙问。
“基本可以确定。”黄毛点头。
我沉吟起来,很快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赛玉儿十几年前就来了金盆乡,我爷爷则是在不到三年前去世。
这中间可差着**年呢。
于是我问黄毛,黄毛摇头,道:“这里面生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我皱眉,会不会赛玉儿和我爷爷有冲突?
龙头,这一听就是个比较有地位的位置,取而代之,就算没矛盾关系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小时候家里非常的清贫,一个月都难得吃上一顿肉,和赛玉儿的万贯家财相比,堪称天壤之别。
爷爷去世后什么也没留下,连置办后事的钱都是三叔帮忙贴补的。自己辍学回家,走投无路,要不是三叔和曹楠等人帮衬,真要成乞丐了。
我在想,是不是和赛玉儿谈一次,她既然是龙头,那我爷爷的事,她不可能不关注。再怎么样她也在金盆乡经营了十几年,总比胡来和黄毛刚刚外来的强得多。
只是有一个问题,赛玉儿就差没明说要把我吃了,跑到小红楼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烧的差不多了。”就在我纠结的时候,胡来走过来,坐下又是三遍往生咒,把婴魂给度化了。
婴煞烧起来很快,感觉和烧松木差不多,灰簌簌的往下掉,烧一点掉一点,不一会儿连骨头都烧没了。
“这叫裂口婴煞?”我问,当时胡来和黄毛都知道叫婴煞,但这东西掉出来的时候,他们又都被吓了一大跳,显然婴煞怕是不止一种,这是其中比较的厉害的。
“对,这东西属于半尸半灵的邪灵,很厉害,一旦沾过血,它既能像鬼一样隐身,又能像僵尸一样咬人,除了不怎么聪明之外,简直就是完美的害人机器,杀人于无形。”黄毛道。
我听的心惊肉跳,同时对那个害我的人更加痛恨了,好狠的手段,制造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东西。
这鬼东西要是干掉我,紧接着就会在金盆乡大开杀戒,到时候乡里怕是会成为人间炼狱。
“到底是谁要害我?”我问。
“先搞清楚,是人还是鬼?”曹楠补充问。
胡来微微皱眉,道:“应该是人,婴煞误认为是你害死了她们母子,是靠气味来辨别的,它必须闻过你的味道,也就是说,那个人最近应该拿到过带有你气味的东西。”
“拿过我的东西?”
我心头忽然电光火闪,一个很合条件的人浮上心头,徐娇娇。前天她去过我店子,或许那时候她趁机拿了我什么东西。
“想到什么人了?”黄毛问。
我于是把猜测说了一遍,曹楠一拍大腿,怒道:“这个恶女人,找机会弄死她得了,省得害人!”
“别急,时间不对。”黄毛却摇头,道:“前天下午你们还在墓里面,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徐娇娇要害你,也得确定你活着之后才能动手吧?”
我一愣,好像也是哦,时间不合逻辑。自己和曹楠差点死在墓里面,九死一生,在没确定我的生死面前,她弄出婴煞来害自己,似乎有点前了。
“徐娇娇应该是去确定你是否从墓里或者出来了,动手的另有其人。”胡来总结道。
“你仔细排查一下,看什么人能拿到你贴身的东西,特别是衣服、洗浴用品、或者床上用品。”黄毛道。
我顿时冥思苦想起来,自己住在二楼,床上用品自然也在二楼,衣服也是洗干了直接晾在二楼,这能去我二楼的人很少很少了,因为那是货仓,闲人免入的。
孟水生有机会,但他肯定不是,除此之外,好像没别人了。
“我看徐娇娇还是逃不了嫌疑。”曹楠又说话,道:“她或许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招要对付磊子,前天见磊子没回来,以为我们死在里面,昨天肯定是通过什么消息知道磊子回来了,所以就动手了。”
“这……”胡来和黄毛语塞,对视了一眼,看向我。
我点点头,这种可能不能排除,徐娇娇如果早有准备要害我,收集一点自己贴身的东西很容易。毕竟以前我对她是不设防的。
“算了,别去猜了,等赛玉儿回来再看,或许她追上了也不一定,到时候你可以去小红楼亲自问问她。”黄毛到,话到最后,逼着满脸坏笑。
胡来和曹楠对视一眼,一脸“懂了”的表情。
“死一边去!”我白了黄毛一眼。
之后,我们又聊了几句,梁家儿媳的尸体便已经烧的差不多了,等火灭凉了一下,黄毛便把骨头包起来,赶回了梁家。
办完事,我们便各回各家。
回到店子关好店门,我洗漱了一下,之前又惊又吓,一身汗外加一身灰尘,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洗完后我想起来,赛玉儿让我洗干净的等着她……于是立刻冲到大门加了两把锁,然后关灯熄火。
显然,我想多了,她并没有来,后半夜安安静静的。
第二天早上,孟水生来了。
我急忙问他,徐娇娇大前天来店里,有没有拿什么东西走。
孟水生想了一下,道:“没有啊,磊子哥,她只在店门口问了一下,知道你不在就走了,连店子都没进。”
“没进店?”
我摸了摸下巴,难道婴煞的事,真和徐娇娇没有关联?
想了想,我又问:“那我离开的那两天,有没有人上过楼,或者拿了什么东西走,比如衣服之类的。”
孟水生想了一下,说:“没有啊,不过……我感觉屋后面的垃圾堆,好像经常有人翻,而且每次被翻之后,都少了不少东西。”
“垃圾堆?”
我大吃一惊,对头!
自己贴身的东西不光楼上有,垃圾堆里也有,是自己扔掉的,之前自己还丢过一些旧的衣物,毛巾之类的。
特别是前一次上山,身上的衣服都被荆棘丛划的破破烂烂,一套都扔掉了。金盆乡大半年没下雨,那些垃圾没烧掉的话,还会残留相当多的气味。
没二话,我立刻打开后门跑到店子后面。
乡下不比城市,乡民们处理垃圾,靠河的直接丢进河里,不靠河便烧掉。
一看,垃圾堆确实有很明显的被翻动的痕迹,丢弃的衣服、毛巾都不见了。
“靠!”
我骂了一句,那个混蛋也太变态了,竟然来翻我的垃圾堆,想了想问孟水生:“有没有看到翻垃圾堆的人?”
“没有,可能是晚上翻的。”孟水生道。
“你什么时候现有人开始翻垃圾的?”我又问。
孟水生想了一下,道:“得有个十天半个月了吧。”
我微微皱眉,这时间对不上啊,需要那么长时间翻找?
记得自己丢掉的贴身东西,不算少了,至少半个月内不止一次。
“孟磊,在不在?”
就在这时,黄毛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贱兮兮的。
“不在!”
我回道,这家伙又来要钱了。
“嘿嘿嘿。”黄毛舔着脸靠在门上,笑着道:“别介,这不在么?”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正色道。
结果黄毛一点没想要求我的意思,而是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刚才抽空去了一下小红楼,探听到了一点点消息。”
我顿时被勾起了兴趣,道:“要多少?”
“不多不多,两百块!”黄毛笑嘻嘻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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