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敖熏(1 / 1)

四个黑影,每一个都犹如一栋大楼一般,陈尊感觉自己在它们面前极其渺小。

不行,还要再后退!

陈尊寒毛倒立,继续向上飞行,直到距离海面将近两千米才停下。

等他再向下望去,发现那黑影已经即将破水而出。

“呜……”

低沉的声音从那四个庞大的黑影身上响起,应该是这神秘生物的嚎叫,听起来十分空灵。

随即四头庞大的身影从中跃出,这是一种像是鲸鱼但又不是鲸的奇特生物。

它的大小比之最大的蓝鲸还要大上好几倍,外形也更显凶残,口中生有獠牙,倒是有些像是远古时期的沧龙。

这生物通体遍布坚硬的甲胄,在身上缠绕着粗重无比的铁链,随着它们的动作哗哗作响,声音大如雷鸣。

更为恐怖的是,它们身畔竟然还有天地之力环绕!

四头巨大生物竟全都是通神境的妖物!

虽然看气息只是初入通神境,但是这也足以让人惊愕了,因为它们并非是正主,仅仅是被当做坐骑来使用而已。

在它们身上的那条锁链的另一端,赫然是东海水晶宫。

东海水晶宫庞大无比,就是一座宫殿,其中水汽升腾,看不清其真正面目。

四头沧龙一样的凶兽从巨大漩涡中跃起,竟然靠着天地之力将身体托扶住并未落下,反而是在空中畅游,与在水中无异。

它们拖着东海水晶宫浮出水面,很快便将水晶宫停在海平面上方,海面的一切异动这才稍稍平复。

四头凶兽缓缓滑动着自己宽大的鱼鳍,让陈尊感觉自己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真切。

这就是东海蛟族吗?跟普通的修仙宗门又或者是本领通神的妖兽确实不太一样。

就在陈尊感叹这一切的时候,他突然身上寒毛倒立,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一个极其危险的人锁定。

随后,在东海水晶宫外包裹着的层层水汽左右分开,从中飞舞出一条青色蛟龙。

这蛟龙长约十丈,不算太大,但是它身上的天地之力极其雄厚,显然是一位境界真挚圆满的通神者。

因为血脉的原因,它身上无论是龙爪、龙角,还是身上的龙鳞,每一处都是锋利的武器,远胜于一般通神者的战兵法器。

这条青色蛟龙自水晶宫中飞出,盘旋一圈之后便冲向陈尊,在这个过程中蛟龙身体也在发生变化,最终变为了一位绝美的女子。

这女子满头青丝飘扬,着一身青色华贵宫裙,身材玲珑有致,根本挑不出任何一丝毛病。

她的相貌更是冠绝无双,有着说不出的古典美,只不过在她的额上生有两根龙角,让其跟普通女子有明显区别,但是并不破坏这女子的天姿国色。

在她身边,一道道浓重的天地之力环绕,犹如轻纱一般让其看起来朦朦胧胧,有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陈尊第一眼见到此女,便被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绝色。

果然圣子圣女级别的人,不仅实力深不可测,天资远胜常人,就连容貌气质都是一般人所不能有的。

陈尊此生数百年,见过太多太多女人,但是跟眼前这女子相比全都落了下风。

若是有幸能够娶她回家,是做梦都能笑醒了吧!

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惊讶,所以陈尊自女子出来之后,双眼便是直勾勾地盯着她很久。

这女子察觉到了陈尊不怀好意的目光,当即冷哼一声。

瞬间,整片海面突然结起一层厚重的冰霜,不断向外蔓延,转眼之间,此地数里之内的海面全都被厚重的冰层覆盖。

而女子的一声冷哼也宛如重锤一般锤在了陈尊的胸口,陈尊脸色猛然变得惨白,“哇”地一口吐出血来。

他吐出的血还未落在下面的冰层上,便也结为血晶,噼啪地掉在冰上,碎成了粉末。

陈尊的头发和眉毛上不断有冰霜凝结,一股股刺骨的寒意自外而内渗入陈尊的躯体。

扑面而来的死亡威胁,让陈尊心凉了半截。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对眼前这女子多有冒犯,人家这是不乐意了。

陈尊连忙跪下,冲着女子叩首说道:“前辈!刚才我冒犯了,还请原谅,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如果你再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会直接抓了你喂给我的鲲兽!”

女子冷哼一声,陈尊这才感觉那自己周身不可抗拒的寒意散去,身上所结的冰晶也逐渐消融。

陈尊松了口气,心说这女子未免太过强横,自己如果与她为敌,岂不是连手都没来得及出就会被她化为一具冰雕?

这是何等战力,陈尊自诩在通神境鲜有敌手,没想到不仅不敌孟川,眼下又碰到了一位女子,对方杀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虽然知道对方的身份地位等同于圣女,但是这种挫败感还是让陈尊有些难以接受。

这女子自然不会理会陈尊怎么想,她直截了当上来便问道:“刚才你说姜求道与人决斗却被人陷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你要找的敖熏,关于姜求道的一切你如果敢骗我,我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陈尊连忙说道:“我怎么敢骗大名鼎鼎的东海蛟族公主呢?我说的事情句句是真,您且听我慢慢道来。”

随后陈尊便将孟川与姜家的恩怨添油加醋一番,全部告诉了敖熏。

听到孟川在比斗中伤了姜求道,而姜求道又因此被姜家家主姜吕德责罚,要关他十年禁闭,不准他出封神大道宫的时候,敖熏的脸色极其难看,陈尊说话的时候都不禁小心翼翼,生怕这位姑奶奶一气之下顺手把自己捏死。

“真是岂有此理!”敖熏一声娇斥,二人脚下不知结了多少米的冰层瞬间嘎嘣一声碎裂开来。

“照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十年时间都见不到姜求道了?而这一切都是因那姓孟的臭小子而起?”

“姜爷爷也真是糊涂,不过是一届散修,姜哥杀了也就杀了,为什么不仅把他给救了,反而还要惩罚姜哥呢?”

敖熏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思索一番之后再次看向陈尊:“你所说的句句是真?没有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