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武或蒙恬,否则必引起吕不韦疑心,那就等若因加得减。
最后结果仍是由许商当选。
项少龙惟有大叹倒霉,但已是米已成炊之局。
今趟不但扳不倒管中邪,还增加了吕不韦和缪毒的势力,真是偷鸡不到蚀把米。
有了这副统领的官衔,在缪毒和吕不韦的分别支持下,韩竭与许商都大有升上军方要职的机会,那时就更后患无穷了。
早朝后,项少龙心情大坏,匆匆离宫,经过琴府时,心中一动,往找琴清。
这俏佳人正在园内修花,际此冬去春来之际,风和日丽,天气回暖,正在生气勃勃的花树间工作的琴清,素净的裙挂衬托着如花玉容,自有另一番引人之处。
琴清见项少龙百忙中仍抽空来看她,喜出望外,抛下手中工作,与他携手漫步园林内。
项少龙爱怜地握着她柔夷,叹道:“在下今次来此,是要谢过琴太傅救命之恩哩!”
琴清微笑道:“你这人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人家何时曾救你一命呢?”
项少龙把昨夜得她缝制的护甲挡了行剌一事说了出来。听得琴清花容失色道:“天下闲竟有这么厉害的女刺客,连荆善这么身手了得的人都拿她不住,唉!少龙啊!真要教人家担心死了。”
项少龙笑道:“不用担心,这女剌客所以能逃掉,故因身具奇技,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凡男人都好色,又惯于小看女人,才予她有可乘之机。若换了是个男剌客,荆善那班家伙早飨以老拳,把他打得像个肿猪头,并浑身瘫痪,那轮得到她连番出手行刺。”
琴清听他说来有趣。笑得花枝乱颤,伏到他肩头上去,良久才叹这:“有你在身旁,琴清总要笑个不停,唉!你这人哩!把人家的魂魄都勾了去了!”
项少龙还是首次听到琴清这种不顾矜持的心底话,心中一热,杷她拥入怀里,大喜道:“琴太傅切莫忘了曾答应过我的话。”
琴清仰起娇艳欲滴的俏脸,奇道:“我曾答应过你……噢……人家不和你说了。快放开我,给人见到成何体统。”
项少龙心情转佳,看着她欲拒还迎的动人情态,笑道:“琴太傅终记起曾答应在我与老管之战后,便任我胡为的承诺。嘿!今天天气这么好,不若我们……”
琴清大窘,猛力一挣,脱出了他的魔爪,跺足嚷道:“不准你再说下去,否则找使人将你逐出门外。”
项少龙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张开双臂道:“我的小乖乖,快到我怀里来吧!”
琴清连耳朵都烧红了,又喜又嗔,当然奈何不了他。秀眸一转,柔声道:“春祭后琴清才陪你好吗?咦!你今天不是要陪小俊去鹿府提亲吗?为何却尽在这儿磨蹭?”
项少龙这才记起荆俊正在官署苦候。只好把她拉入怀里,厮磨一番后,告辞离去。
回到官署,荆俊正等得坐立不安,昌平君和桓奇都来了,项少龙还想坐下喝杯热茶,已给荆俊扯了起来,于是大队人马,打道往鹿府而去。
衔上人潮熙来攘往,热闹升平。
这时项少龙已是咸阳城中街知巷闻的人物,秦人一向崇拜英雄,知他昨晚大胜管中邪,见到他无不欣然指点,当他礼貌地向一群追着来看他的少女展露笑容时,迷得她们差点昏了过去。
昌平君虽身为左相,但风头仍远及不上他,大为艳羡这:“少龙昨夜一战,威震咸阳,我等也与有荣焉。昨晚回家后,嬴盈对你赞不绝日,真怕她又改变心意来缠你,再不肯嫁给端和了。”
项少龙心感欣慰,觉得总算帮了好朋友的一个大忙。顺口问另一边的桓崎这:“小奇何时返回营地呢?”
桓奇恭敬答道:“储君着我春祭后才回去,唉!现在我的速援军装备不齐,饷银不足。很多事都成了有心无力。今早朝会后,吕不韦找了我去训话,希望把蒙武和蒙恬安排到我军内去当副将,但我怎能答应呢?”
项少龙等无不精神一振。
昌平君低笑道:“怕什么呢?尽管应承他好了!”
桓奇愕然望向昌平君。
项少龙低声道:“左相的话没错,小恬和小武实是我们的人。”
桓奇大喜道:“那我的速援军就有救了。”
后面的滕翼大笑道:“还不快去应诺!”
桓奇正要离队时,给昌平君一把扯住,吩咐逍:“小奇你若能扮作向吕不韦屈服投靠的样儿,储君会更为高兴。”
桓奇乃不善作假的人,闻言脸现难色。
项少龙道:“小奇只要照自己一向的行事作风办就成了,太过份反会招吕贼之疑,明白了吗?”
桓奇点头受教,欣然去了。
转过街口,鹿府在望,荆俊反心怯起来,躲到众人背后。
众人大笑声中,项少龙一马当先,进府而去。
能为自己兄弟缔造幸福美满的将来,实是人生最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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