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behindthemask-twice)
“mina她最近…情绪不是很好…就是…在舞台上会比较难受,…嗯…你懂吧…”
金多贤组织了好半天语言。
有些词还是不能直接说的。
“蛤?…心理疾病啊?焦虑症?恐慌症?还是自闭症?不是…这可相当麻烦啊。”
沈新诚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问。豆腐的话着实有点惊到他了,mina什么时候生病了?
要是腿伤什么的其实他觉得倒也很正常,twice行程被安排得这么紧,不出问题才奇怪了。
但心理疾病?
以沈新诚这半年来混迹韩圈的印象来看,好像患类似病症的idol就没几个可以善终的。
不会吧?
“很严重吗?我看最近的舞台都没看出来啊,mina不是挺正常的吗?”沈新诚问道。
除了,上次那个签售的那个变态的私生?
但也不至于吧,要是有这么夸张,小狗不是早被我吓精神病院去了?
你能看出来才有鬼啦!金多贤心里嘀咕。
“还好吧…总之…哎…就是这么个情况啦。”
豆腐扯扯男生的衣服把他拉近点。“别出去乱说啊!我是把你当亲故才讲的!”
“okok,你放心。”
沈新诚又不是什么大漏勺,这种事情谁会乱说。
“只是…如果生病的话,现在先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不是会更好些吗?就算目前还可以控制,可一直在行程中,mina的病应该只会继续加重吧?”
心理疾病可不能拖。
“害,你懂什么!这种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啊…”
豆腐无语地捶捶沈新诚。
大哥你是猪吗,这脑子怎么追sana呀。
沈新诚讲着讲着,脑子里突然间开始闪现某些前辈的身影,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mina也会和她们一样吗?
他一时半会真的无法将印象里名井南这样阳光温柔的形象代入到某些不美好的东西里面去。
…
和豆腐说了半天了,梁世婉还没出来,在检查室里磨磨唧唧不知道干嘛。
隔壁其他项目的检查室倒是有人做完检查推门出来了。
两個女生慢慢过来,帽子眼镜一个不拉地全副武装,一边走路一边戴上口罩。
是mina和子瑜。
豆腐挥挥手喊女孩们过来,“怎么样,欧尼还好吗?”
名井南没说话,子瑜代她回答。
“不太好…医生说如果一直高强度活动,这样下去的话腿伤估计只会更糟糕。”
“哎…”
豆腐把名井南扶到座位上,“辛苦啦,欧尼,你真的要不要考虑休息下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劝道。
名井南神情有点恍惚,呆一下,摇了摇头,看看旁边的豆腐和子瑜,又瞅一眼沈新诚,最后蚊声细语地拒绝。
“不要…我没事的…吃点药就行了,我还能坚持。”
声音小得沈新诚都有点听不清。
周子瑜倒是看到男生,“沈新诚…哥哥?”后半句切回了中文。
“你怎么也?”
“喔,陪我朋友来医院看看。”他指了指对面的那间检查室。
沈新诚瞄瞄低着头不再说话的名井南,把子瑜拉过来一点,低声问她。
“mina桑现在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他感觉就目前自己亲眼所见的情况,名井南的状况确实不太乐观啊。
再怎么说,twice也是沈新诚真正喜欢上的第一个女团。抛开sana不说,他也称得上是个大团粉,没有哪个成员是他特别不喜欢的。
这都要归功于罗元的疯狂安利。
再说虽然和女生不熟,但名井南在某种意义上确确实实是给他和小狗牵上了红线。
于公于私,沈新诚心里还是希望mina能好好的。
周子瑜瞅一眼豆腐,暗叹这欧尼也真是个大漏勺,看来男生是知道了。
“嗯…这个只能看公司和南姐姐自己的意愿,我们也只能劝劝。而且…过几天就要回归了…”她递给沈新诚一个无奈的眼神。
过几天twice就要回归了,最近实在没时间休息。不然他们昨天开完名古屋巨蛋,名井南就直接返程回家去了。
mina的父亲是医学教授,霓虹的医疗资源再怎么样还是碾压韩国的。
给男生解释着,周子瑜心里却不自觉想到别的,多贤欧尼为什么看着和沈新诚这么熟的样子?
他不就是个普通的粉丝吗?
…
几人站着站,坐的坐,一时间有些沉默。
忽然。
“您好,打扰一下…”
走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经过,过来两个男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正捂着嘴巴,两眼冒星星,情绪激动。
“请问,请问是twice吗!啊!啊啊啊啊!是子瑜和mina吗!”
豆腐又愉快的消失咯~
哭哭。
“啊…”
周子瑜被他们吓了老大一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内…你们好…”
“您好您好!啊,我太激动了!那个…请问可以合影吗?”
“呃…”
现在可不是适合合影的时机。
周子瑜的性格向来不强硬,但现在让她们、尤其还是让这样子的mina营业,多少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她犹豫一下,看看金多贤,想让开朗的豆腐来出面解释。
小豆腐张张嘴,喉结动动,还没憋出句话来。
“不好意思,现在是艺人的私人行程。这么晚了,大家都比较辛苦,请尊重一下成员的隐私。如果想要互动的话,请选择正式一些的场合吧。”
沈新诚轻轻站到女孩们身前,替她们隔开两个粉丝,语气倒是不严厉。
但也不容置疑。
“…”
两个男生一时间堂皇,以为他是经纪人,看了看沈新诚,又看看他身后的twice。
“内…抱歉,打扰了…”
…
“害…”
打发走粉丝,沈新诚望了望坐在长椅上始终一言不发的女孩。
名井南没什么精气神的靠在豆腐身边。刚才来人,她整个人好像都缩进了帽子、镜框、口罩和厚厚的外套里。
鸭舌帽下漂染的棕色长发没了化学药剂的加持,变得毛燥而凌乱。脸上没带妆,虽然肤感依旧很好,但能看到的只有苍白和憔悴。
像要散架了似的。
可唯独那双微微皱起的大眼睛,布满了血丝,温温柔柔地,却一点不怯懦。
埋在眼镜下,直楞楞地不知道在看什么。
好像是望着天空的雏鸟,
好像是被围困了900多天的列宁格勒的瓦维洛夫研究所里,宁可饿死也绝不吃育种标本的植物科学家。
倔犟?还是坚强?
没来由的,他忽然想起朱可夫的一句话。
“不是列宁格勒畏惧死亡,而是死亡惧怕列宁格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