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东炎姝和西陵伤的小插曲,接下来的行程就顺利多了,北冥家的海船打头,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行驶,所过之地遇到的海兽,低阶的都避着他们走,高阶的偶尔冲上来碰瓷,都被简单打发了北冥治去练手。
北冥治刚开始与高阶海兽作战时,还有些手忙脚乱的,被海兽击中、拍落海中的事情时有发生,只要不危及性命,一般这种情况下,简单都不让两名护卫出手相助。
她都会传音指点北冥治该如何应对,在对方熟悉海兽的攻击规律和方式后,就让北冥治出手反击,次数多了,北冥治也摸索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反击方式,有了新的领悟。
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享受一顿海兽大餐,主要是简单闲来无事,在保留海兽肉能量的同时,也保持了海兽肉的鲜美味道,做出来打牙祭的吃食很受欢迎。
吃一顿海兽大餐,顶一两日的打坐修炼,北冥治尝到了其中的好处,也不再拒绝猎杀海兽了,还主动承担了这项任务,既提升自己的战斗技巧,又能满足口腹之欲,还代替了打坐修炼,一举三得。
经过一个半月的航行,魔洲已经远远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简单回头望向身后南枫家的海船,他们依旧跟着,只是西陵家的海船已经与他们渐行渐远了,显然是不打算靠岸,准备直接驶离魔洲所在的海域。
简单唇角微微勾起,她觉得西陵伤恐怕无法如愿了。
“简长老,前面两艘小海船打起来了。”
北冥治永远能看到最热闹的地方。
果然,在距离他们五里的地方,两艘小海船上的地境魔仙正在交手,海船也被抛到了浪尖上,旁边还有一群魔修正在抢夺一条被灭杀的八爪魔鱼,显然双方是因为这个起了冲突。
随着北冥家族海船的靠近,交战双方暂时住手,驾驶海船让开了路,显然是看出他们的海船是大家族的,他们得罪不起。
“魔洲的海域都这么混乱吗?”
简单直接问北冥治。
北冥治也是第一次来,答不上问题,直接看向自己的两名护卫。
“简长老,魔族一向彪悍,一言不合出手的事情十分常见,为了猎物争斗是常有的事,不过他们很有分寸,不会打斗的太厉害,这样会招来巡逻的海魔卫。”
护卫甲为简单解惑。
果然,他们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三位化作魔族真身的海魔卫缓步踏浪而来,两艘小海船上的人看到海魔卫出现,立即将那只八爪魔鱼一分为二,各抢了一半后,迅速的驾船分道扬镳了。
“速度挺快的。”
简单捏着手中的团扇,看了看恢复平静的海面,自语道。
“请问可是北冥家的海船?”
一名高大的海魔卫停在海船前,瓮声瓮气的问道。
“是,不知有何指教?”
北冥治站出来,客气的拱手道。
“焦海想请北冥公子一行去府上做客,不知几位可赏脸?”
海魔卫继续问道。
北冥治有些意外,他们和这位焦海公子可没什么交情,顶多是一个月前远远的望了一眼而已。
“人家既然诚意邀请,我们就去看看。”
简单笑着说道。
“是,简长老。”
北冥治点头应下后,就跟在海魔卫身后,向一处比较僻静的港口行驶而去,在此处停留和行驶离开的海船,都是中型或者大型海船,显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家族,所以北冥家族的海船停靠过去后,并没引起过多的关注。
南枫瑾也跟着北冥家的海船,一并靠岸停下来,然后带着自己的护卫,跟上了简单一行,这次北冥治倒是没有出言挤兑他,不让他跟着。
因为简单没有遮掩容貌,一路行来,引来了许多关注的目光。
有些有自知之明的魔族,看过后就转身远离,并不凑上来,而个别目露垂涎之色的魔族,在与简单对视后,整个人就定在了原地,似乎陷入了心魔,久久没有动作,面目也变的狰狞起来。
北冥治看了后,勾了勾唇角,自家简长老可不是好相与的,一路行来,至少有九位中招的魔族。
在前方领路的海魔卫眼神一闪,并未阻止,毕竟这是那些人自找的,只是些许教训,要是魔族的小姐被这样对待,早就将这些人都抹杀了。
“诸位,里面请。”
海魔卫将北冥治和南枫瑾一行人,引到一处白墙黑瓦的府邸前,就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黑色的漆门打开,一位神采奕奕的管事恭敬的迎了上来:
“在下焦卫,是此处府邸的管事,我家公子说几位是他的贵客,让我一定好好招待诸位,大家里面请。”
圆脸的焦卫管事满面笑容,看着十分容易让人亲近,北冥治矜持的点点头,这才抬脚进入了焦府。
众人被领到一处小型的宴会厅,落座后,就有女魔侍鱼贯而入,摆上了精美的酒水、点心和烹饪好的海兽肉。
待女魔侍下去后,焦卫站在门口招了招手,就有一队乐师进入宴会厅,在一角坐定后,又有一队衣着暴露的舞姬,脚步轻盈的走入了大厅,琴萧声响起时,众舞姬也开始翩翩起舞,如游戏在花丛的蝴蝶,看的人眼花缭乱。
“诸位贵客请先用些酒水餐点,我家公子有急事要处理,大概一刻钟后就过来,请稍等。”
焦卫管事客气的拱手道。
“客随主便,等一会儿也无妨。”
南枫瑾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场面,摆手笑着说道。
北冥治津津有味的看着歌舞表演,也笑着表示不着急。
焦卫管事似乎松了一口气,这才躬身退出了宴会厅。
简单看着眼前舞动的越来越快的舞姬,眼神一闪,这曲子和舞还真是相配,只是看久了难免眼花,她直接抬手弹出一道气流,让舞姬的动作放慢。
北冥治这才揉了揉眼睛,对简单说道:
“简长老,我觉得有些眼花,这舞有什么讲究?”
“那你问错人了,南枫公子知道的可比我多,何不问问他。”
简单轻摇团扇,笑着说道。
南枫瑾随意的斜靠在座椅上,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这才笑着说道:
“简长老这是笑话我耽于享乐,所以才知道这歌舞的门道。”
“难道不是吗?”
北冥治理所当然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