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雷洛外,在场的探长们无不吃惊,大家呆呆地望着周文强,见到刘福站起身,一个个都跟着起身迎接。
真相大白!
怪不得福sir要推荐一名沙展参与总华探长的竞争,原来这位沙展居然是周文强!
这可是港岛第一沙展啊,谁敢把他当做一名普通的沙展看?
就连葛柏,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越是他这种拜金的巨贪,就越是会羡慕、甚至崇拜周文强这样的大富豪;更别说眼前这位周沙展还在港岛江湖握有一定权柄,获得过obe勋章、拥有议员身份!
这可是一位真正的大佬,哪怕是‘一哥’,都要对其礼让三分。
“福sir,各位兄弟,大家别站着啊,坐坐坐......我一个小沙展,可没有道理让诸位探长起身迎接。”
周文强摆摆手示意大家落座,笑着看了眼葛柏道:“这位就是港岛皇家警队的葛柏总督查吧?我是周文强,见过sir!”
葛柏满脸堆笑道:“周议员太客气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这里是港岛总区的警署大楼,我此刻的身份是周沙展,可不是什么周议员。”
周文强笑着落座道:“sir总该不会是不欢迎我竞争总华探长这个位子吧?还有各位也不会反对吧,老颜,你说呢?”
颜同脸部一阵抽搐,心里暗暗骂娘,‘你周文强有钱有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居然跑来抢总华探长的位子,要不要这么搞?’
脸上却是一片春风,“呵呵,大家当然不会反对周沙展竞争总华探长啦,一哥都说了,只要是能力出众、深孚众望的差人,都有资格坐这个位子的。周沙展的能力大家都知,要是您做了总华探长这个位置,大家都会心服口服。”
周文强笑道:“对嘛,这才是‘好兄弟’应该说的话。这么说来,老颜你是要退出竞争,把这个位置让给我了?”
“我......”
颜同脸色微变,‘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就是客气两句而已,你堂堂的周老板、周议员什么时候也学会顺杆儿爬了?’
葛柏偷瞥了周文强一眼,也是大感头疼。
一哥宣布要选拔总华探长的时候,确实没有排除沙展和一般警员来竞争这个位置,那是因为有这些位探长压着,又有他坐镇,怎么都不可能让低于探长的警员们出头;这些基层差人根本没机会成为他的心腹,更没有油水可以捞,哪里可能有入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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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刘福的几名心腹探长,都已被排除在外。如今他有港督撑腰,就连态度暧昧不清的一哥都只是个傀儡而已,刘福又算得了什么?这次选拔总华探长一职,还不是由他来暗箱操作?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万万算计不到周文强会入局来争夺总华探长的位子。
甚至到目前为止,他都想不通以周文强如今的身份地位,有什么理由会看上一个总华探长?
为了钱、为了势,还是为了名?
周文强似乎哪一样都不缺啊?
如果周文强并非真是为了这个总华探长的位子,那么,这位曾经发誓要扫清港岛白面的传奇周先生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他是要破坏自己和港督准备建立的宏图大业,要破灭即将建立在东方之珠的金钱帝国啊!
想起传说中这位‘周先生’的种种雷霆手段,葛柏深深看了周文强一眼:“以周沙展的影响力,当然有资格参与竞选,不过在座的各位探长也一样有这个资格。”
“能不能成为总华探长,最终还是要看各位的业绩以及在民众中的影响力;当然,我说的影响力可不是周沙展在商业上的成就,而是指在打击犯罪、维护治安方面所建立的威望和声誉!”
刘福看了葛柏一眼,接口道:“想要参与竞选的,可以毛遂自荐。另外我和葛柏总督查也会推荐我们认可的人选,我就先推几位吧,周文强、雷洛、林刚、龙震东!”
他的推荐名单中果然没有颜同,这等于是当着众人之面将颜同逐出门下,宣告了两人的正式决裂。
颜同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胖胖的脸上依然堆满了笑容,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刘福的话一般。
葛柏看了眼颜同道:“我要推荐颜同探长和雷杰探长,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差人,绝对有竞选总华探长的资格。”
周文强抬头向雷杰望去,这位‘笑面虎’倒是年轻英俊,和雷洛有的一拼。如果没有记错,他应该是来自电影《四大探长》,是一个相当自负、却也颇有些能力的家伙。
而且也似乎很有眼光,见刘福即将过气,就迅速改换门庭抱上了葛柏的大腿。
除去刘福和葛柏亲自推荐的几位探长和周文强外,其余的探长权衡利弊,最终还是放弃了竞选。
傻瓜都看得出这是福sir和葛柏在角力,更别说还有周文强这个超级牛叉的沙展参与竞选,大家都不是傻瓜,谁会甘心做龙套、大背景板?何况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得罪福sir或者葛柏,最后羊肉没吃到还会惹得一身膻。
像总华探长这种‘金凤凰’,根本就落不到自家的野鸡窝,还是守着现有的一亩三分地最为稳妥。
见到没人再出声,刘福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既然没人毛遂自荐了,那么竞选者就是周文强、雷洛、林刚、龙震东、雷杰和颜同六位同僚,考察期为一年,我和葛柏总督查将综合各位的情况考量,形成并提出意见,最后由一哥确定总华探长的人选!”
“考量内容将包括各位所在警区的治安状况、刑事破案率、个人业绩等方面,考量时间为一年,也即是从现在开始,到58年的10月8日,一年后的今天,能不能走进港岛三大总区总华探长的办公室,就看各位的能力了!”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可以回去了。”
周文强刚回到深水埗警署不久,便接到了刘福的电话,‘文强,竞选方面你不必担心,东福帮已经抽过生死签,如果需要,随时可以给你一份沉甸甸业绩。你这两年很少回警署,业绩方面已经落后不少,尤其是落后颜同太多,这个反骨仔‘做’出的业绩连福sir我看了都要吓一跳。大家都在做假,你也不用有什么心力压力......’
周文强心中只是冷笑。
如果把刘福当成一个大好人,他就是最呆的呆佬。刘福之所以要对抗葛柏,无非是一个即将下台的巨~贪不忿后来者的无视、更不愿被人就此架空,欲要借此次争斗博取一个身后名而已。
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若他接受了刘福的好意,或许可以顺利上位,成为港岛第一位法律意义上的总华探长,却也因此授人以柄,从此白壁蒙暇。
所以对刘福的‘好意’周文强只是笑了笑,“福sir,你不会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吧?买人头这种事我不屑为之,如果要靠这种手段上位,这个总华探长不做也罢。”
“你可以放心,港岛第一位总华探长,一定是我周文强,颜同雷杰之流,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刘福沉默了片刻又道:“文强,你怕是误会了福sir,我只是想要帮你。”
“福sir,好意心领了,我周文强能混到今时今日,是因为我只相信一句话,‘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但是却可以让自己成为救世主!’”
对面挂断了电话,听筒内响起一阵‘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