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假扮人类正文卷第三百三十三章棺材战神“可以问一下,‘温桃’是怎么描述我的吗?”
“嗯?”
“就是那个。”走在前方的黑发青年微微偏过脑袋,从左侧往后看,露出半只左眼,“它不是说我吃人吗?怎么描述的?”
黑发青年语气平平,好似真的只是因为好奇而开口问了这一点。
这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恢复了原貌、背着小女孩走在后方的祁竹月想了想,回答道:“白色的一大团……她说你变得不成人形,从手的部位开始变化,然后……”
由于当时附在小女孩身上的“温桃”还在装样子,它的语句破碎,被祁竹月所转述之后,稍微详细了些。
“然后你的手……那团白色之物膨胀起来,似棉絮又似云朵,粘到地面的鱼人身上就开始啃食……还有,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越说到后面,祁竹月越有种既视感。
仿佛,她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一般。
哈哈……怎么会呢,她怎么会见过呢?
她的年纪就这么大,倒回去想想过去的经历也是很快的,排除小时候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见过描述中的场景。
那这微妙的既视感是……?
人类女性说着说着就沉默下去,直到白僳接上话。
“那它可真是在说谎了。”黑发青年摇了摇头。
祁竹月回过神,小声问了句为什么。
白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看啊,那些鱼人不是都活得好好的。”
祁竹月哽了下:“好像是……”如果横七竖八地躺倒一地,仅留有微弱的呼吸也能算活得好好的。
人类女性又走了两步,问道:“他们还算人类吗?”
“嗯……”怪物思考了一会儿,声音飘后,“可能不算了吧?或者回头你们把他们都抬回去,再努力努力。”
在白僳看来,那些人类早就死去了,大概率都是写在牌位上的名字,然后重新从鱼卵中作为一种……不伦不类的物种重新被孵化出来。
既不是鱼,也不是人。
当然了,人类的定义也是他们自己界定的,怪物都给归到了不好吃的那一类。
祁竹月听了,叹了一口气。
按照她对局里的了解,就算那些白花花躯体挤在一块的鱼人等他们下次过去已经死去,那些研究人员也会想办法把尸体带回去。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温家村的事件能够顺利解决。
“对了……”祁竹月还有个疑惑,“我……我的二重身呢?”
她印象里,温荣轩好像说她已经到了被取代的那个阶段?
也不知道温荣轩是怎么操作的,他仿佛有催化的手段一般。
现在,她醒来了,二重身不知所踪。
是二重身的魔咒被破除了吗?
走在前方的黑发青年朝后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说他不知道。
“我只是把你从那片空间里刨出拉了起来,醒来不是你自己做到的吗,你问我?”
黑发青年说得坦荡荡,一点没有心虚的意味,只是借着背影的阻挡,悄悄打了个嗝。
紧接着,人类女性又生出了新的问题,比如白僳是怎么刨开空间的,但这个问题她含在嘴里半天,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还是之后有机会再问吧。
……
顶着雨朝轰鸣声发生的地方走去,白僳领着人走了一条偏僻的路,避开了已经断裂的主路。
主路上的桥在高天逸经过的时候便断了,如果没断,可能也抗不过后续的爆炸。
“我们现在走的是……?”
“另一条通往祭祀地点的路。”
“你怎么知道……算了能走过去就好。”人类女性放弃探究她与白僳究竟有多少情报的差距,“话说回来,我们这样走得是不是有点慢?”
一人扛着沉甸甸的棺材,一人背着昏睡不醒的小女孩。
白僳闻言,停下了脚步。
他若有所思地回过头,试探着说:“那……我把棺材放下来,你和那个小女孩都躺进去?”
“然后我把棺材盖重新钉上……唔,这样是不是要给你们开两个透气的口?”
祁竹月想象了一下画面,还是婉拒道:“不必了!我们走快点就好。”
说罢,女性的脚步加快了许多,三两步拖着不怎么舒服的身体超过了白僳。
扛着棺材的黑发青年一耸肩,也走了出去。
他没有告诉人类的是,棺材中什么都没有了。
空荡荡的棺木中骸骨已被蚕食殆尽,一点遗留物都没落下。
如若之后有人打开……算了,也不会有人有开棺材的机会的,白僳打算等会儿直接把棺材丢到战场的中心去。
如果,有可以称之为交战场地的地方的话。
……
没有形成好走的道路,山林间的地面高一脚低一脚,走起来非常困难。
但再困难也快走到目的地了。
离得近了后,原先很遥远的动静也变得清晰了。
山的土地在发出悲鸣声,人类杂乱的脚步声谱成一首哀曲正在那奏响,尚未走得最近,来人还是能够听到咕噜噜的喊叫声不绝于耳。
再离得近一些,他们撞上了一些慌乱地从前方跑来的鱼眼村民。
已经丢失了说话功能的村人们嗯嗯啊啊着靠近,本来奔逃的动作在看到白僳二……三人时停住了。
他们一转态度,垂下的胳膊重新摆起了架势,鱼叉、农具等指向了白僳三人。
“这算什么?”祁竹月纳闷地问出了声,“道中小怪吗?”
“遭遇战吧。”白僳单手捏了捏下巴,另一只手把棺材从肩上放了下来。
他们现在走回了主路的山道上,往回看应该还能看到那座断掉的木桥。
棺木重重地敲在地上,闷响听得人心中一颤,让人忍不住担心里面摆放着的白骨。
“要打吗?”白僳问道,他还有闲心撩了撩袖口。
祁竹月也把小女孩从背上卸了下来,拦在身后:“打?难道还有不打的可能吗?”
人类女性觉得奇怪,他们这站得只有一条路,在已经被村人发现的情况下,除非是跑入山林中再绕一圈才能摆脱掉吧?
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应该不够这么做了。
祁竹月大老远地就看到前方有黑色的黑影浮动着,雨幕像完全聚集了起来,密集地降在那,一会儿是透明的色彩,一会儿是污浊的黑。
“可以啊。”白僳轻巧地答道,他丢下棺材,活动了两下手腕,“说起来,你为什么要一直背着那个小女孩?”
祁竹月一愣:“啊?不是你让我背着她的吗?”
白僳感到疑惑:“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祁竹月:“你没——”呃,好像是没说过。
至始至终,白僳都没有告知过祁竹月要把小女孩带上。
之前在山洞中,小女孩就被白僳带走了,至于之后跑回来再闹腾的真假怪物那一幕,那之后就更不用说了,白僳根本没有管过小女孩的后续。
好像……真的只是她一直抱着,白僳最多是拉她的时候搭把手。
……那她一路带这个小女孩做什么?现在还得护着人。
祁竹月叹了一口气,又把小女孩往身后藏了藏,正想着就地取材,捡点石头做投掷用的武器,她就见到前方一片阴影笼下。
人类女性疑惑不解地抬起头,然后她看到了……看到了黑发青年举起了棺材。
就那种,双手一左一右握住了棺木的一头,人上臂一使劲,就将棺木抬了起来,像棒子一样抡在半空中。
祁竹月对棒子一用法的形容没有错,白僳根本不跟前方的村民讲什么你来我往,冲上前的鱼眼村民他一律给用厚重的棺木给掀飞到了远处的山林中。
砰砰砰的动静不绝于耳,听得人胆战心惊。
武器手长便是这样,白僳让那些鱼眼村民都强制脱战了。
趁着后续的村民还没跟上来,他直接往前走。
祁竹月一面想那些村民是不是会摔伤,一面抱起小女孩跟了上去。
她转念一想,都异化了,估计会变得皮糙肉厚一点……?
两人再走了几步路,原先平坦如湖面的场地展现在了眼前。
平坦已经是过去的描述,现在那里深浅不一、泥泞不堪。
“那是……那是夏前辈和唐前辈……还有小高道长!”祁竹月睁大了眼睛去寻找,终于在一片混乱中寻到了那三名扎眼的存在。
为什么说扎眼,因为他们样貌变化的方向与鱼眼村民不同,鱼眼村民凸起的双眼看过去就觉得丑陋,而三名外来者要好一些。
起翘的眼球尚在人的审美接受范围内,他们脸上密密麻麻爬满了鱼鳞,在密集恐惧的边缘反复试探,鳞片于五官边缘衰退,没让脸变得面目全非。
在此之外的便是多出来的呼吸器官,正是多长出来的鱼鳃让他们没有溺死在陷落的土地中。
感觉就是眨眼间的功夫,祭台被掀翻了。
祭台本身就处于“湖面”的中央部分,只偏移了几米,在“湖面”从中间塌陷翻涌出的湖水将人吞没。
不论敌我,一起给卷进了湖水之中。
相对的,那体型犹如小山般的存在也一起落了下去。
可出乎意料的,“小山”浮起来了。
黑色淤泥死死盘踞在湖面之上,分不清是它浮力太大,亦或者被掩盖于水面之下的部分如同极地的冰川,只露冰山一角。
究竟是哪一点,估计只有湖的主人才知道了。
白皙或者说惨白的手在浮出水面后,上面铺着的皮肉迅速融化,像是被浇灌了王水,转瞬间便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余下的身体部位相同,准确一些说是上半身的所有皮肉都化掉了,没有一片留在骨架的枝丫上。
怎么形容呢……高天逸震撼地看着这一幕。
之前刚看到伸出的那只柔若无骨的手时他还没有真切感,等离了近了看,才发现那手巨大无比。
阴柔只能用来形容手的主人的气质,真的要论起来,骨架对他们普通人类而言都可以算作巨物了。
就……少年人用自己玩过的一个手游里的东西来指代,就命运○位指○里那鬼魂系的怪物,巨大的骨爪一抓,轻而易举地就在地上抠出一道划痕。
接着,高天逸根本不敢留,他逆着人流冲上去,把两名成年人头上的头套撤掉,再把束缚用的绳索给解开。
温家村村长这会儿已经无暇顾及他了,老者的注意力全身心地放在了远处对上的两尊庞然大物上。
可能有投过来一眼,但没功夫管他们了。
少年人低声问了句:“喂夏哥唐哥你们能自己走吗?我可扛不动两个人啊……”
被解救的成年人低着头,适应着突如其来的光线:“可以走,但要缓一缓……该死,腿都压麻了。”
在两人活动身体站起来时,他们都看到了身后血淋淋的一幕。
当即,两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在他们视线触及到未成年人时,他们发现高天逸没有多少悲伤的情绪。
“……祁竹月有问题?”
“啊?哦,应该有吧。”少年人边谋划逃跑路线,边不确定地说,“是白哥他说……这里的祁姐姐不是本人。”
寸头警员听了,朝后又瞥了一眼。
仍躺在台子上的女性同伴栩栩如生,伤口是真的,血液是真的,连那逐渐消失的生命气息都像是真的。
台子上的祁竹月是假的吗?
人类一时间也辨别不出。
如果白僳在现场的话,夏成荫一定会逮着人再问一下,然后把求证的目光投向唐诺。
然而现在,白僳不在。
人类警员似乎经历了一番思想纠葛,最后他哑着嗓子说:“走。”
言下之意,不去管还躺在台子上的“祁竹月”。
三人跳下了祭台,脚踩上地面的同时便感到腿在往下陷,低头一看,原来还算硬质的土地现已变成泥泞的水沼。
稍有不剩,人就会沉没下去。
“这还不如直接是水呢……大家还能游一游。”高天逸吐槽道,他艰难地迈着腿。
很快,现实如他所愿,地面从黏稠猛然间液化成了水,所有人都落入了湖中。
湖面起起伏伏,他们在其中宛若一叶扁舟。
他们竭尽全力往可以看作是岸的地方游,附近的村民比他们速度还快一点,游动之下,难免有些碰撞。
三人中唯一状态稍好的高天逸拿罗盘当武器,一板一个鱼眼村民。
“……那里。”游了会,一直沉默着的唐诺忽然开了口,他指向某个方位,“那边是不是……”
他的声音透露着迟疑,其他二人顺势望了过去。
这一看,高天逸物理施法的动作都停了一瞬。
那是什么架势?
站在前方的黑发青年单手……单手提着棺材,那姿势不由地让少年人幻视了他之前提及手游里某五星archer。
这棺材……应该射不出子弹吧?
等等,为什么会提着棺材?
这个问题还没得到解答,紧随其后站到黑发青年身边的女性让三人送了一口气。
那是,另一个祁竹月。
正文与标题不符
fgo退坑还是比较早的,但对archer莫里亚蒂的宝具动画印象深刻
明天要上七天班了……试图中间请个年假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