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明白为什么白哥一定要抓着我们两个了呢……”
安向文满脸惆怅,在看完那什么请神术的笔记后,他就顿悟了。
硬性条件白骨法杖、法阵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前者那福招寺的方丈亲自做的,后者就在梦里……
“等等!”才从白僳虎口下逃离的祁竹月举起手,“法阵,梦里?”安先生到底都漏了什么没有说啊!!
“咦,我没说吗?”
安向文从怀中拿出他已经差不多翻完的那本线装书,把纸张翻到他折了页脚的那几页。
“有用的就是这些,其他的……其他的都是些信徒语录,祁小姐你想看也可以,就是有点浪费时间。”
刚刚把自己知道的部门里的事半胁迫般交代掉的黑发女生摇了摇脑袋。
看就不必了,她也抓紧时间看过手里那本线装书,全是一些无病呻吟的废话。
是的,废话,祁竹月一点不想看记录者赞颂他信仰的那位佛陀有多么多么伟大,再伟大也不过是异类。
安向文:?
安向文:“所以祁小姐已经把书翻完了……?”
祁竹月:“是啊。”
安向文:“可这个东西不是有几十页厚吗?”他花了好久才读了大半!
祁竹月不解地看向安向文:“速读而已,这不是很简单的技巧吗?”具体解释起来就是社畜不可避免的痛苦了,阅读卷宗不可能老是等你慢慢读完。
安向文:那还不如说是量子波动速读,那更离谱一点。
卷毛青年满腹吐槽的欲望,他感觉自己和祁竹月两个人就是握了两个骰子,他骰了普通成功,祁竹月骰了大成功。
安向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把地上的线装书翻好,指着上面的文字说:“就是这里,这个是法阵,这几块是建筑物。”
繁复的线条在纸张上涂画着,上下左右不一致的地方画着几个跟小石子一样的圈。
祁竹月觉得那圈的排布有些眼熟,看起来像什么星象的分布,但让她一时半会想起来又做不到。
所以……到底为什么这里没有网络,深深依赖着网络的现代人扼腕不已。
“是不是星象分布也无所谓吧,反正这个法阵又毁不掉……”安向文吐槽道。
要是那种小型的还好说,挪挪石子,改改法阵轨迹说不定就能毁掉,但这种超大型的……做不到啊。
祁竹月苦笑道:“梦境真的是个很犯规的地方啊。”
随后她问道:“但安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对于这点,安向文摸摸鼻尖,咳了一声:“白哥讲的。”
祁竹月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那位白先生离开前还有时间讲这个吗?
现在的情况就是两名人类孤零零地蹲坐在大殿内的蒲团上研究关于福招寺的书籍,白僳不知所踪。
也不能说不知所踪,黑发青年自称出去打野食,把人类留在了殿内。
本来白僳已经走了,但考虑到人类的战斗力……他还是折了回来,然后留下了什么。
安向文余光看向殿门的方向,在那里有一只很小巧的生物,偶尔蹦蹦跳跳,大部分时间都蹲坐在那。
那是狗吧?安向文不确定地想,他早上看到的果然不是错觉吧!
“不要看。”女声从一旁传来,“不要多看,那不是狗。”
祁竹月按住了安向文的肩膀:“刚刚说到哪里了?法阵是白先生告诉你的?”
“啊对,他离开的时候看到我翻的那页,就跟我讲了一下。”安向文的注意力被拽回,“外面那些弯弯绕绕的墙就是法阵的路线,几座大殿在石子的位置。”
如果是白僳看出来的话,那就难怪了。
但这就从另一个角度表明了,白僳不介意他们知道仪式的具体。
祁竹月:“安先生伱觉得我们把这个大殿拆了……?”
安向文:“?”
白犬:“汪!”
祁竹月:“哈哈……我瞎说的。”
不想引来了门口生物的注意力,祁竹月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白色的犬只从门口回头,看不见的眼睛的脑袋看向人类,嘴部还非常像狗地吐了吐舌头。
即使那舌头上看着布满细小的白色圆形斑点,那构造也算是舌头。
祁竹月垂下眼,把能逼疯密集恐惧症的画面挤出脑海,但出色的灵感这会儿又被触动了。
白色犬只吐着舌头,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四肢与地面相触之间把身上的毛发挤压到,一点点露出了掩藏在身体下方的眼球。
人类的眼球,黑白分明。
……白先生真的不是什么眼球成精吗?祁竹月自暴自弃地埋下脑袋。
门口的犬只其实什么都没露出来,它身上的毛发还挺结实。
“祁小姐?”
“没事,头晕,我休息一会儿。”
安向文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祁竹月现在的现在的状态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然后神智受到了冲击。
再换一种说法,先过个灵感,再过个sancheck,灵感成功了sancheck失败了,然后掉了理智。
话说回来,这个召唤用的请神术写得也很……大概就是一个祭品算5%的成功率,法阵上最多放十个祭品,那就是50%,之后还要靠主持仪式的人贡献……mp?一个施术者好像可以算10%的成功率。
安向文打了个算盘,感觉怎么凑都凑不到100%……不过一般而言百分之七八十也够用了。
安向文在那一边想一边自言自语,他说的话被逐渐冷静的祁竹月听到了。
“其实之前就想问了……”祁竹月不解地发问,“为什么安先生你看这本书一点不惊讶的样子……”
她作为特殊部门的成员也就算了,安向文这名普通人是为什么?
“嗯?”安向文抬起头,“为什么要惊讶?”
祁竹月纳闷地说:“这种超出常识的事……”不管是即将被当场祭品还是看到仪式法阵。
安向文:“难道祁小姐没玩过trpg类的游戏吗?”
祁竹月:“什么?”
安向文表情古怪起来,像是知道了什么奇怪的消息,他口中喃喃着“原来这样……”。
他声音很轻,祁竹月没听清。
很快,安向文就换了语气:“那我给祁小姐你介绍一下吧。”
“如果还有机会出去,祁小姐也记得的话,请务必玩一玩我给你推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