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诗罚酒令接龙一直往下传,基本上每人都能接得下去,接连两轮下来,依然没有人被罚酒。杨易每次随口吟出的诗句都十分普通,倒没有人再留意。
期间许多人喝了不少醉,已经有些人有了醉意,女子在这方面明显比男子强些,现在看去显现败象的反而是男子。
几局下来,终于有几个男子同时醉倒了,其结果自然是脱掉衣服到外面跑步。
结束掉这个节目,那刘宽开始跟杨易热络起来,几番找由头接近,跟杨易谈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居然说起了杜涛,称此人与他交好,好像并不知道杨易早已与他交恶。
交恶是另一回事,但都是为皇上效命的,明里可不能摆明翻脸,所以杨易只对他说自己与杜涛也是泛泛之交。
这刘宽跟他接近,却只字不只那个萧王妃之事,照理来说杨易整了人家一把,你小子作为人家儿子不给娘报复,却喜欢跑来贴本公子的冷屁股?真想不通这小子怎么想?纯粹犯贱思维。
“杨公子,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
“但说无妨。”
“我进京以来,听得比较多的传闻,都在说杨公子你,实在有些不堪入耳,今天一见,才知道那些话都是谣传,当不得真。”
杨易微笑道:“我向来不太关注那些流言蜚语。”
刘宽认同道:“杨公子果真名士也。”
正说话间,杨易着眼见到那个刘渊已经与徐小姐坐到了一块,其目的不言而喻,徐尚书就曾跟杨易说过,定要看住自己那个任性的女儿,言下之意杨易明了,防止刘渊对徐小姐展开攻势,若徐小姐真的对刘渊动了情,那就完蛋了,徐尚书早看出了刘渊有意要拉自己入他明王一系,企图通过联姻把大家捆在同一条船上,但观现在那徐小姐很有点生硬的表情来看,显示对这个刘大世子没什么感觉,甚至是没有好感,这倒是徐尚书多虑了。
那沐儿见小姐被缠住,六神无主,只有依赖杨易了,不时向杨易投来眼神,希望他过来解围。徐小姐本来就不善言辞,又少与外人接触,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于刘渊,她根本无法招架,完全被动了。
换作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可能对刘渊这样的才杰反感,就算是以前的徐小姐也不例外。若没有杨易的出现,她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被刘渊给治服,但徐荨之虽然性情温婉,但骨子里有反叛性,一旦认定了某个男子,对于其他男人全无兴趣了,不管他有多优秀,对于这刘渊的连番痴缠,她也开始有点反感了。
但反感归反感,总不能表现出来,不然让对方难堪以后就不好再面对,若不是因为杨易,她早早就生了离开之意。
刘渊在她面前说话越来越暧昧,更是将几年前的一面之缘后就会徐小姐念念不忘,再加上那个深郁的眼神,简直能把所有女人给融化,好在徐小姐不属那所有女人之中的一个,明显有些不耐烦。“徐小姐,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吧。”
他站起身来,施了个请礼,也不让她有机会拒绝。
徐荨之终忍不住道:“世子,小女子身子抱恙,你也是知道的,你不怕被传染么?”
刘渊微微一笑,淡然道:“徐小姐的病,我也曾听令尊说过,并不会传染,而且我也不怕,家父曾认识一位江南名医,改天我找他来替徐小姐看看,或者他能治。”
听到这话,徐荨之却有些相信了,不管怎么讨厌这个人,但若对方能找来一位良医对自己的病恨有帮助,也不必拒绝啊,便要点头。
“徐小姐,你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杨易走过来,直接抢了刘渊话题,微笑道。他的话刚完,沐儿暗里做了个胜利手势。
刘渊眼里闪过一丝阴郁,问道:“杨公子不多与楚王世子接触?他可是极看重杨公子你。”
杨易道:“世子不必替我多虑,正好我见徐小姐脸色不太好,鉴于她的病情,我觉得应该让她到外面花园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这里酒味太重了。还有,世子可不要勉强她喝酒了,她不能喝。”
言下之意倒有点责怪刘渊方才几番举杯想要与徐小姐共饮的行为。
而刘渊则更为恼火。这个杨易几番不给他面子,如此连自己要追求的女子也要横插一脚,难道你以为得到了皇上的青睐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他脸上笑道:“小王方才的确是冒失了,既然如此,就由我带徐小姐出去吧,这里还有太多人想认识杨公子你了!”言罢,整个大殿已经有许多男女望着杨易,那眼神,充满了欢迎——
杨易不以为意,走进几步道:“徐小姐,不知你是要我带你出去,还是由世子?”
徐荨之沉默一会,然后歉意望刘渊一眼,道:“世子抱歉,杨公子跟我一起来,他对我的病情比较了解,这段时间经过他的调节,我已经好许多了,所以杨公子算是我的半个主诊大夫。”
她婉转说完,与沐儿丫鬟款款走了出去,杨易朝刘渊抱抱手,跟了上去。
刘渊站在原地,眼神阴郁,此刻他有种后悔没有整死这个杨易的想法,敢公然跟他抢女子的,他杨易算是第一人!
夺人妻儿,杀人父母,断人财路,历来都是极不道义的行为,他杨易三番四次进犯他,岂能让此子活得舒服!刘渊恨恨想到!
葱葱郁郁的花园里,花香、落瓣、戏蝶,还有宁静,远处新亭树影。杨易三人离开了那大殿后,便来到了这座没人花园里闲逛,都不愿意再回那里去,两人都是喜欢清静的人,那种喧哗的气氛的实在令人恹烦。
边走道,徐荨之突然担忧道:“杨公子,我方才是不是令明王世子难堪了,会不会给爹造成影响?”
杨易摇头笑道:“事情没你想的这样,不必多虑,做人最不应该的就是勉强自己,既然你不喜欢跟他在一块,就得学会拒绝。”
“拒绝?”
徐荨之念着这两个字,却有些惘然。
在一旁的沐儿却抢话道:“我家小姐从小到大都不会拒绝人,老爷都说好多次了,说小姐心地太软了,连见家丁们打死一只老鼠都于心不忍。你居然让我家小姐学拒绝!”
杨易听了,微笑望向她:“那就不必学了,以后我来帮你拒绝。”
徐荨之骤然停下步伐,听得这话,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