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杨府院子里。
杨易在花园里晒太阳,神情很是惬意。
自从开张之后,杨易已将宝玉斋放手出去让三个丫头管理经营,自己偶尔出个点子,反正就是坐着等数钱,啥事也不干,这种状态让三个丫头干累了之后回来对他极端不满。
日上响午了,杨易躺在一张自己特意订造的卧椅上,这张椅子构造特殊,不仅可以折叠起来,那背靠处却是用一片片竹子窜连起来,躺着一点都不觉得僵硬,舒服之极。
“哥哥,吃饭了。”
玄鱼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杨易身边,用小手不断摇着杨易肩膀,杨易却是不醒来。
再三摇了几下,杨易像是睡死过去一般,没有一点动静,玄鱼豉起腮帮子,想起了撷菊最喜欢的小动作。撷菊自从越来越没大没小之后,便喜欢用手掐少爷手臂,少爷尽量叫疼,却没怎么责怪她,以至于她总以为少爷疼着她,变得越来越嚣张。
玄鱼见不得杨易不理会她,学起了撷菊的小动作,伸手在杨易肩膀上狠狠一捏。
“啊……”半响后,杨易痛叫了起来。
玄鱼嬉笑道:“臭哥哥,居然在装睡,哪有人被掐疼了,还要等这么久才叫疼!”
杨易躺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抬着伸手遮着眼皮,吐气道:“没想到一大早都能睡着,不知不觉又一个上午了。”
这休养时间大概有二十多天了,杨易秉着刘瑜瑜那句话,休养一个月,多一天少一天都不算数,只不知再次回到岗位时,又是个什么职位,这么舒服的闲职,只当一天就要升迁了,是否太快了点,杨易有点不舍得。
玄鱼说道:“若哥哥真的困的话,就继续睡吧,但也要吃完饭再睡。”说着却想起了昨晚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得哥哥睡不好,不禁脸红了。
杨易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不觉想起了母亲做的一手好菜,前几天才寄了一封家书回去,将自己在京中的一切都告知了双亲,反正儿子在京中遇贵人了,平步青云了,有出息了,都如实说出来,让他们高兴一番,晚上也能睡得香一点。
将来若时机成熟了,自己又不常回家,倒是可以将父母都接来京师,让他们在金陵杨家,杨易总是不太放心,起码在京师之中都生活在自己眼皮底下,一家人能共享天伦,杨易暗想难道自己还保护不了亲人,畏首畏尾不成?
“饭还是得吃的,不过现在——”
杨易忽然伸手将玄鱼拉进自己怀里,玄鱼发出轻啊声,软软的倒在了杨易怀中。
两张脸近距离接触,身体紧贴着,玄鱼垂着眼皮,睫毛微颤,小手在杨易胸膛上轻轻一抓,手指轻轻的挠,心跳也随之加速。
“小玄鱼,你喜欢哥哥不?”
“喜欢……”玄鱼低声呢喃道。
“哪一种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
“嗯?”
“其实很早之前,我第一次见到哥哥那时起,我就喜欢哥哥了,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喜欢跟着你。”
杨易心里惊叹,原来小玄鱼这么早熟!一直以来怎么就发现不了,亏自己还以为她很洁白,什么都不懂。其实想想也是,一个女孩子凭什只见自己一眼就死活都要跟着,只是当年太蒙胧了点而已。杨易感叹,原来玄鱼才是自己的初恋啊!
杨易被感动了,凝视着她,舔了舔了嘴巴,细声道:“哥哥今天跟你玩一个剌激游戏。”
“什……什么么剌激游戏?”玄鱼垂着头,小手紧抓住杨易衣角,不敢松开。
“法兰西湿吻!”
“什么叫法兰西湿吻!”玄鱼脸颊已经通红一片,前面四字虽然听不懂,但后面那个字眼却是在书中见过不少遍了,那是夫妻之间很亲热的一个行为,虽然进京之后,她跟杨易之间越来越亲密了,自从被夫人灌输了知识,也不再似以前那样懵懂无知,但两人之间最多也只限于摸摸抓抓,甚至连亲嘴这种行为,还从来没有试过。
杨易伸手揽住她的小背,缓缓闭上眼睛,不用多说什么,玄鱼也闭上眼睛,只是那睫毛颤动,可以看得出她很紧张。
缓缓地,两张柔软的嘴唇接触在一起,起初时玄鱼还很生涩,完全不懂,只是任凭索取。
杨易攻成略地,上下其手,一点点卸下她本能的防线。
很快的,两人开始唇舌互渡,紧紧抱在一起,彼此紧密交流着……
纠缠了许多,两人才不舍分开来,不知何时,已经由杨易在上面,玄鱼乖乖躺在椅子上,全身僵硬,圆圆的脸蛋绷紧,小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晶亮,双眼依然紧闭着。
杨易意犹未尽,又低头在她小嘴噙了一下。
“咔嚓!”
忽然一个物件被踩的声响在花园门口响起。
杨易回头,却见一个身着米白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那儿,只是脸色有点难看,眼中含着怒火。
杨易还在用手抹着嘴唇,见到来人赫然便是多日未见,牵肠挂肚的刘瑜瑜!暗叫一声糟糕!还未等他出声,刘瑜瑜却已转身离去了。
“王姐姐!”
杨易只得硬着头皮追了出去,这下子完蛋了,明知道这位王姐姐喜欢吃醋,以前倒还好,现在却被碰了个正着,总之事态有点严重了。
杨易追出了几个院落,也没见到人,只得加快了步伐。
大门口。
杨易刚追出来,就听见那清冷的声音:“摆驾回宫!”
又听得一声中性的嗓音道:“起驾!”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杨易刚跑出来,望向那远去的轿子,不知为何,杨易心里却有点隐隐作痛。
杨易想要拔脚追上去,走出没几步,却被几名侍卫拔刀拦住了。
杨易摇头苦叹,只得往回走。
杨易闷闷回到院子后,却没见到玄鱼了,便来到大堂吃饭,撷菊对杨易说玄鱼一个躲到房间里不肯出来,嘴里重复呢喃着一句话:被人家看见了,被人家看见了,羞死人了!
撷菊不知杨易对他做过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很是幽怨,觉得自从来了京师后,就冷落了她和绿纽,这让她们两本来怀着美好的憧憬来到京师后,心情就变得失落了,除了每天能见到少爷外,一点其他事都没有发生过,夫人临别时的叮嘱交代,迟迟没有完成。
杨易经过一个月休养,身体基本大好,吃了诸多珍贵药材滋补已经生龙活虎。
在杨易一个月休养中,正月过去,三年一度的科考即将发榜,杨易听三叔说杨湛考得进士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那三甲,杨易猜想恐怕那名次已经被内定了,像杨家一族在江南或还有些地位,但到了这京师之中就不够看了。
朋友及第乃喜事一件,意味着有个好前程,对于杨易来说,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在他的观念里,考得进士出身,就好比考上了公务员,这三个沉重的大字眼对杨易的前世来说,简直就是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
就是一个铁饭碗,不对,是金饭碗!
十年寒窗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为的不就是这一天?
在复职之前杨易特意去找了这位杨湛兄弟,进京都有个把月了,杨易都当上了官儿,却还没来得及见一见,杨湛也知道杨易元月进京,碍于埋头苦读,备战科考,并没有时间去找杨易。
坐上马车,杨易来到了城东一家比较热闹的酒楼门口,这家酒楼名叫状元楼,以进此入往的客人中曾经出过好几名状元而得名。
此时进进出出的客人大多都是今届科举的考生,小至十几岁,大至五六十岁满着白发都有。
此处离科考考院不远,杨湛为了方便,并没有选择在二叔三叔家住,而是搬到了这附近的客栈,平时读书倒是挺安静的,面前这家状元楼则是这一带名气较大的一家酒楼,且提供住宿。
杨易下了马车,走近了这家状元楼。
今天刚好是发榜的日子,也不知那杨湛是否在这里。杨易先是向店小二打听了杨湛此人所住的房间,店小二遥指天字五号房。
杨易顺着方向,来到了天字五号房间。
杨易轻敲了敲房门,等了一会,却没有人来开门。
杨易轻轻一推,门就被打开,杨易走进去扫视一眼,只见房间里摆设整齐,案几上摆着一些书籍和笔墨,并没有人在,看来来得不是时候。
杨易决定在这里等上一会,现在应该正好是放榜的时间,杨易本想也去瞧瞧,不过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考生,看了没意思,至于杨湛能不能考进三甲,等他回来便知了。
静坐一会,杨易隐隐听见外面酒楼大厅声音越来越杂嘈,略一思索,便起身走了出去。
状元楼大厅。
杨易走出来,见大厅里人流密集,几乎云集了四方的学子,彼此聊天声、恭贺声、苦叹声,此真彼伏,却找不到人群中有杨湛的身影。
“阿弟!”
忽然传来一声呼唤,杨易露出微笑,眼光落到状元楼门口,那杨湛正站在那儿向他招手,由于洒楼里人流太多,杨湛无法进入,便留在了门口。
杨易只好下了楼,挨过大堂里的人群,一步步往外面走。
“考中状元没?”杨易快步走出来,第一时间问道。
杨湛一身黄衣,手拿着几本新书,只叹道:“只中了进士。哪有你这小子这么好运气,又是圣宠又是升官!”
“都中了进士你还嫌个甚么?”杨易笑骂:“你且看那些人。”用手指着路上同样书生打扮,三四十岁,四五十岁还来赶考的男子,最后却都名落孙山,落魄而归。
“你比他们幸福多了。”杨易走近轻拍他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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