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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不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静静听着,等她接下来的话,估计也跟这段时间的消失有关。
王瑜缓缓几步,来到湖边,杨易也跟着走去,两人相隔几步之遥。
“下个月初,你尽量不要外出,就安安心心在家里。”
杨易皱眉:“是否出什么事。”
“这个不必过问,届时自然知道。”
杨易微笑点头,到时候发生什么动荡也不关他的事,只知道这事件中对他怀有敌意的人都将拔掉几颗牙,甚至大伤元气是必然的,眼前只有装作不知,高高的挂起,回家好好管着家人不要乱跑即可。
“那没事了吧?”
王瑜回头皱眉:“就这么急着走么,难道佳人有约?”
杨易咳咳道:“哪有什么佳人,瞧我这模样,找媳妇一直是个困惑问题,别取笑我了。”
王瑜舒气道:“那就留一会吧,我还有话要说。”
杨易整整衣襟,静静呆着,且听她还有什么要说的,这不是杨易呆子,不喜欢在美女面前说话,实在是懒得找什么话题了,且每次都是她占主动,自己占被动,仿佛已经成了一种默契意识,因此一直以来杨易都习惯了听她讲话,自己只需要点头即可,每次王瑜想引杨易发表意见都无奈告终,若换作其他人,杨易都为自己感到庆幸。
王瑜迎着湖面风拂来,难得的轻叹了口气,道:“下个月我就要起程回京师。”
“什么时候,我到时候去送你。”
“送就不必了,保重身体。”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彼此对视着,杨易还是率先移开眼睛,有一种说法称,两人对视,头一个移开眼睛的人自信心就输给对方,杨易的确没有她那份发自心底的自信,能令人折服的信心,但杨易的自信不表现在此处,一个人自信到连自信心都可有可无的地步,已经不能叫自信了,至少不是外在的自信。
在京师人材辈出,卧虎藏龙,单从王瑜此人身上就能瞧出端倪,杨易将来进京,恐怕也要提起十二分警惕,不可能一辈子呆在金陵,人总是要往前走,不可能一成不变,或者京师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吧,大隐隐于市,危险与安逸往往并存,总好过现在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做事,感觉不是那么爽,总缺乏了一点自由,每次外出有人暗中观察的事他不是没有察觉过,虽他不是唯一一个,换谁遇上这种事都不会觉得舒心,怕是杨易跟这位王姐姐相识的事都已经传到了那个老头子耳中,杨易相信他手眼再通天也不太敢调查王瑜,如此无疑于自寻死路行为。
当两人渐走渐远,在岸边往下走,远处就是登船的渡口,脚下都沾满了草榍,才停下脚步,望向渡口的人流,凝视着,王瑜不知不觉勾起了嘴角,露出了笑,道:“杨弟弟好像没有陪我游过玄武湖。”
“是,船是游过,却不是玄武湖。”
“不如去游一次如何?”
“也好。”
两人再相视一眼,杨易率先走了过去。
“杨易!”
正当两人来到渡口后,杨易站住脚步,忽然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那声音带着惊喜,当他回过头时,看到了陆萧儿也出现在这里,站在离他们几丈久处。
可陆萧儿的脸色从开始的惊喜,瞬速转变为苍白,杨易微觉尴尬,站在旁边的王瑜却带有笑意,还有几分捉狭。
陆萧儿现在更为尴尬,脚下僵硬不动,不知该说什么了,当看到杨易时,她根本没有留意到旁边之人。
杨易打了声咳咳,道:“陆小姐,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杨易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挑些没营养的话调节气氛。
见陆萧儿不说话,杨易便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王瑜姐姐。”
陆萧儿是个爱较真的人,微点头后,带着苍白面色告了一声辞,便转身走了,走得很快,她此刻脑海一片空白,许多不敢想的事情涌上心头。
杨易愣在原地,头一遭遇上这种事情,有点不知所措,眼巴巴看着王瑜。
王瑜无奈,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杨易想了想,道:“朋友关系。”
王瑜对他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转过身去,对杨易道:“你还是跟那位小姐解释清楚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杨易想都没想就跑掉了,等杨易消失后,王瑜才转过身来,望着杨易消失的方面,若有所思。
杨易跑了很远,才追上了陆萧儿的步伐,想不到她一个弱质女流,居然能跑这么快。
“陆小姐。”杨易远远叫了声,一会儿才跑上来与她并行,她看起来脸色依旧苍白,就一个人走着,全然没有看到杨易。
“陆小姐,刚才那位只是我的朋友,你没必要躲开。”
陆萧儿每次听到陆小姐这三个字,都觉得心里一阵剌痛,停下脚步道:“杨公子,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不需要向我解释,我们也只是朋友而已。”
杨易沉默了,其实他们之间也没有过什么,谈不上有什么瓜葛,只有普普通通的朋友罢了,杨易跑上来解释什么,真的有点唐突了,如此作为岂不是想要证明什么,然而既不是情人,根本不必去证明什么,或者真的是他在自作多情吧。
“真的只是朋友么?”
陆萧儿转脸望向他,眼睛红了,微涩道:“对不起,我不想因我的关系,而令明道视你为敌,这样会害了你。”
杨易摇头道:“傻话。改天我带你去看见我娘吧,她对你慕名已久了,你们肯定很许多共同话题。”
陆萧儿表情错愕,随后笑着点头,她知道杨易是打着让她跟自己母亲交朋友的主意,毕竟两位才女惺惺相惜,传出去也是佳话,有谁会往他处想,如此除了在书院不敢说话外,还会有更多相见的机会。
就如此,两人释怀了,并约定了时间,当然不可能直接带陆萧儿回家,这样做太惊世骇俗了些,杨易不敢,陆萧儿也不敢,不敢受人话柄,可是要淹猪笼的,封建礼教对未婚男女越礼的迫害颇为残酷,所幸他父母都是比较有家世的人,有人不希望他们死,就免了刑罚。
再说了几句,杨易与陆萧儿告别了,杨易回头去找王瑜,结果找不着人,只见到留了下来的青龙侍卫在原地等候,告诉了杨易主人有要事临时走了,约好来日再见,奔碌了一整个上午,杨易只有好一个人走路回去,回到家后正好午饭时间,正好找机会跟母亲说说,道是有一名大才女对她慕名已久,想要见一见母亲,宁雨织很爽快答应了,就缺个时间外出,现在的她不宜行远路,搭马车,总得要好好安排下。
黄太守家这段时间也没有消停,自从父亲去了一次宴会之后,就被杨家暂时削夺了替家族打理生意权力,原因是在宴会上黄太守说了一句话,令杨晟起了猜忌之心,杨缜与黄真交往过密,多年来资金经常在他手上不知去向,有脱离杨家自立之意。
所以杨缜现在是待业在家,基本上被废,拉来儿子说了几句感慨话,说将来这头家就靠他云云。
在书院里某一次与陆萧儿谈到,他爷爷身体不太好,整天关自己在房间里,不知在搞什么鬼,希望杨易帮她分析一下,杨易不知道这个老鬼搞什么玩意,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后,再没怎么见面了,现在上门去陆家,难免会让那个嫉妒者明道更怀恨意,但杨易不在意这个,应陆顾思的邀请上门一番,十分说得过去。
寻了个时间,杨易在陆顾思的陪同下踏上了陆家的大门,这位大名鼎鼎的陆御史台已经年近老迈,即将退体了,却老而弥坚,仍在为朝廷卖命。
在陆顾思伴随下,来到了大厅坐下,他父母常年不在家,在外地任职,只有儿女和爷爷在金陵,家里比较冷清,只有一群比较死忠的下人,跟一般的士族有很大区别。
陆萧儿亲自端捧着茶水上来招待,陆顾思的神情就有点错愕,着实没想到他们俩居然还能面对面,不是已经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么?这可是大新闻,隐藏得够深的。
杨易道:“我是来拜访你爷爷的。”这话出口,杨易总觉得像骂人的。
陆顾思往南面方面昂下巴道:“他就在那某个房间里,成日闭门不出,像是闭关了吧。”
“原来你爷爷信奉道教的。”
陆顾思不置与否,若不是每次送去的饭菜每次都只剩下骨头,他还怀疑会不会在里面,以为已经去了。
二话不说,陆萧儿带着杨易去见见那位老人家,走过行廊,拐了几个弯,杨易才发现这陆府的一点也不小,只是有点陈旧,下人没这么多,那些花花草草都长得于过茂盛,想起这位陆小姐可是有过辣手摧花的前科,居然没有对自家的花儿下手,杨易很替那些花儿感到庆幸。
杨易走在陆萧儿身后,相隔两米左右,不敢靠太近,看着陆萧儿那身材,那行姿,居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冲过去抱住的感觉,一念之下马上打住,眼看四下无人,才滋生了这种邪恶念头,实在太不应该。
陆萧儿仿佛背后有眼,脚步一顿,道:“杨公子……”
杨易跟着停下来,应了一声。
陆萧儿转过身来,脸颊微红道:“杨公子,你这样看我,我很不自在。”
杨易却不想解释,宁可自己尴尬,也不想对方产生某种负面情绪,大步越过她,与陆萧儿一起并行。
行了大概十几分钟,来了一间房间门前,陆萧儿敲敲房门,唤道:“爷爷,有客人求见。”
许久都没有人应声。
眼下不是吃饭时间,陆萧儿唤是气喘,也无人回应。
杨易道:“不用叫了,我猜里面应该没人。”
“没人?可门窗是反锁的。”
杨易微笑,没有再说下去,这种悬事他可是听多了,并不难解释,问题是他不想去作解释,不想干涉他人私事,只好装作不知,来了一趟总不好马上就走,只好等到中午时,看能不能见这位老人家一面,有许多事,杨易想向他求解。
“我们回去吧,中午送饭时再来。”
陆萧儿凝眉一想,便点头:“好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杨易想问,但又忍住了,总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只好跟着去了,这位陆小姐也不是一般女儿家,观陆家家教都跟一些士族门第不同,微大胆而无视礼防,与京畿一带遗风有几份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