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摆脱了这件麻烦,杨易很信任这位姐姐的处事能力,他不需要去知道这位姐姐到底如何将这件事很好解决,只需要看到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肯定会带有一种惊艳。
回到书房坐下,玄鱼很乖地泡了一壶茶上来让杨易享用,接下来就几长眼睛瞧瞧,这个爷爷到底是怎么强迫自己!
窗外那老棵槐树上的鸟巢尚未学飞的小鸟啾啾叫,悦耳动听,心情大好的杨易觉得这是一种美妙的声音。这时候躲在书房里是最好的,因她母亲是从来会走进儿子的书房,也不知是出于哪一种禁忌,知书达礼学问从来深藏的她会不走进儿子的知识财产地瞧上一眼,这本身就很不符合逻辑的事,杨易也不想刨根问底知个究竟,他只知道这里可以躲开这两个月来心情喜怒无常经常拿儿子说教训的母亲。母亲看上去还很年轻,年龄本就年轻,才三十出头,照理来说离更年期还有很长一段岁月,怎么就这么喜闹?杨易倒对这很好奇,难道是因为出气筒不在,杨易就顺理成章成为转移目标!这也太悲惨了点。
随着大丫头绿纽来拍门,说夫人喊杨易去吃饭,杨易刚好喝完茶,肚子正空着,这时候是很不应该为了怕见母亲而不去吃饭的,从不拿身体作贱,就算代价是被母亲唠叨一阵子,饭还是要吃,而且吃得很快,接近狼吞虎咽。
吃饭桌子现在是三个人,玄鱼因早被内定了,不是下人,母亲很大度,没有那些区泥于俗礼,也让她一起坐下来吃,倒是两个大丫头不能没了礼数,要站着侍侯添饭菜。
宁雨织即开口道:“儿子啊,等你爹回来了,让他去跟你爷爷谈谈,找个好点的亲事,也不委屈你就是,你就承了吧,好好成了家,过上日子。”
杨易知道她会这么说,但不管怎么说,事情注定虎头没尾,进去不下去。
杨易咽了一口饭:“娘,孩儿心里有数,不会令你们失望。”
这话让宁雨织很欣慰,儿女说的贴心话永远都好听,能让为父母的安心,就算这些是假话敷衍,只要听到了就欣慰。
“你能成家最开心的应数撷菊和绿纽两个大丫头了,她们等得不耐烦了。”偷偷笑了笑,这话让两人听到,便又红晕上耳。
宁雨织有时也会揣明白装糊涂,有些事情她心里跟水似的,哪能看不出一些端倪,只是不说破罢了,难道还能强逼儿子,儿子也都应承了有了发妻就不会亏待了丫头。倒是小玄鱼这小丫头,纯白如纸,有空得调教一下,免得以后上了床都不知道什么侍候,闹出了笑话就不好。她此时还不知道杨易并不想强塞思想给玄鱼,认为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不能被这些浊事污染,这样的极品女孩子在那一世简直就是博物馆都未必能展出的绝迹物种,能得之怎不好好收藏?
一夜过去。
次日家主杨晟就特色好了几个好人家,都是金陵士族,虽然比起杨家差的不是一丁半点,但跟这个孙子比就差不多了,他没有理由怀疑这些家族会拒绝他的亲自派出的媒人说亲,而且这个孙子长相也不懒,有家世摆在那儿,适合想要让女儿过安稳日子的人家,就从这几家中择优而录。总之是抓紧时间完婚,上聘礼、看黄历通书、抓时辰八字、过文定什么都准备就绪了,仓促一点无所谓,很有点闪婚的意味。
杨易都佩服这个爷爷,是不是太怕明家了点?虽然明家势力如日中天,后台过硬,可也不致于如何高调吧,甚至接近于谄媚。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杨易总算的体会到了这个明家的地位和令人忌惮了这般地步,连当过金陵太守的杨晟都忙着撇清关系。而杨易一直以来的无所谓精神是不是很有点不自量力,无知者无畏?杨易暗自汗颜。
为了抓紧时间,杨晟可是同时派出媒婆上门,登门场合话,一些专业术语之类且不了解,半日之后媒婆自然是携带着自家信息回去复述,可事情结果让杨晟愕然,瞠目结舌,简直不可置信!
连续四家士族都隐晦的回绝了杨家说亲的事,这让杨晟十分不解,难道这个孙子的名声在外已经如此不堪!想想不太可能,毕竟杨家子孙在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一个能逃得出他的秘密监视范围,难道会因为杨易的私生子身份?这理由说不通,在家族利益面前这些只能算作鸡毛蒜皮,能因此而攀上杨家这棵大树,是这些小士族曾经多么梦寐以求的事,现在却一反常态,实在太诡异的点,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是这只妖出在哪里?
再往后的日子提亲的事都无功而返,反正到后面就不了了之,告催了,此事才告一段落。
某个酒馆里,杨易很佩服地打量着对面那位王姐姐,能做出这种天衣无缝的事来,这需要动用到什么势力范围?
王瑜笑着道:“你不必佩服我,此为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杨易叹气:“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其实杨弟弟不如就随我进京师吧,这些小烦恼就不会缠身。”
这么快就要诱拐了,杨易怎么着也不能这么早离开,千里迢迢跑到京师这么久,人生路不熟的。
“但愿死也不愿离家太远。”
王瑜望了他一会儿,道:“我能理解杨弟弟的苦衷,或者你们一家几口子一起去京师也无不可。”
杨易不可能把他们也带去京师,那地方不安全,牵扯到某些权谋斗争就朝不保夕,连自己未必保护好,怎好让家人去这等龙盘虎踞之地。
扯开话题道:“不知王姐姐什么时候离开。”
王瑜道:“还有一段时间,处理完几件事即动身回京师。”
至于处理什么事情就不是杨易所知道的,搞不好是什么大事件,这位王姐姐身份神秘的很,当今皇帝就是女子,重用一些同样有能力的巾帼女子也不为怪。
想自己所知的历史,不就有个上官婉儿么!
忽然酒馆发出了几声屑笑,几名书生彼此扬言交谈:“瞧那小子,持着自己有个好脸蛋,到处拈花惹草,之前想要搭上陆小姐,陆小姐没理得他,现在居然又惹上的别的年轻女子。不知哪家小姐这么不开眼,受此人甜言蜜语给蒙骗!”
另一人道:“不若李兄上去救出美人,好好教训此人!”
“大家一起去,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去。”
几人因此而吵嚷起来,最后一人下了决定:“此人实为我金陵士族门第之耻辱,据说此人还是父母无耻苟合所生的私生子,出身就是一个污点,我等羞与为伍!必当驱逐之。”
四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一拥而上,倒不是来打架的,而是一个个摆着君子脸面,极为不屑的想要靠近杨易这边,但见到四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后,感觉明显就是高手,便止了步,只在原地叫嚷。
“杨易,你丢尽了我们金陵门第的脸,快滚出我们的视线内。”
“对,我等决定代表金陵士族子弟声讨你!”
“这位小姐,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并不是好人,你快快离他远点!”
“小姐千万不要被他外表所蒙骗,其实他是个淫*荡好色之徒,专门祸害良家妇女!”
王瑜打算不理这事,没出声,四大侍卫自然能领会主人的意思,把这事给杨易处理,看他是如何解决。
杨易摇了遥头,他当然不喜欢采用暴力行为跟几个书生计较,这是很不雅观的,而且王瑜姐姐显然不是个崇尚暴力的女人,面对这几个出言不逊的人,到底君子动手不动手?
几人见杨易起身,扯起嘴角,狠狠一笑,准备着若他走出来,就一定能一拥而上将他放倒。
杨易一步步走出去,面对着他们,很无辜道:“其实,我是一个好人,请你们不要诽谤我。”
听到这话,四名书生都只发出一声冷笑,若你是好人,这世界就没有坏人了。
趁着空隙,杨易还是挥出了自己的拳头,四个人并排在一起,杨易一拳去势太具冲击力,没想到四个人同时被打中了右脸颊,倒下了身子,第一个甚至被打掉了一颗门牙,吐了血,还哇哇大叫。
杨易很多年前就说过,对自己怎么指点都无所谓,但辱及双亲就不难忍,对付一些蛮不讲理的人就得抱之以拳,令他们摄服,才能直起震压作用。
记得前世有个牛人说过: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可以解决你!杨易深以为然。
见到杨易出手了,四名大汉表现出异样,自然的一声沉喝,几人都吓得爬了出去,几乎是滚着离开的。
等杨易回到坐位,甩了甩手,虎口关节还有点隐隐作痛,不过那几个人明显很弱,这样一拳都吃不消,但这一拳也不简单,在杨易盛怒之下所发出的力道,差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能同日而喻。
王瑜疑惑道:“杨弟弟不是说你是好人么?”
杨易笑了笑:“的确,对男人来说我是好人,可对女人来说我是坏人。”那几个人不是男人,王瑜听出了这话的含义,不由笑了出声。
随后王瑜道:“岂不是说你对我来说是坏人?”
杨易如实答:“可以这么说。”但说完又后悔了,真怕她会突然愠怒,几个高手又一拥而上,将他给揍了。
王瑜当这话耳边风,相比于以前的言语轻薄,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只当听到狗叫。
闲话少聚,杨易这次出来只为了答谢,眼看时间不早,便急着早早回去,母亲这几天身体似乎不是很舒服,父亲又出门在外,一切就由他这个儿子照顾着,起身告别,坐上王瑜为他准备的马车缓缓而去,王瑜从来不会说什么挽留之类的场面话,只作迎送,每次都望断背景才收回视线。每到这种时候,四名侍卫都觉得应该好好巴结杨易此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能得主人垂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殊荣,对他们来说,这种事就是祖坟冒青烟的大喜事!
总而言之,杨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