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阳郡公夫人一离开,沈南之也不再拘谨,对着元祯来了一拳:“可以啊,不声不响混成了兵部侍郎。”
元祯笑骂道:“你都能任民部侍郎,我比你差哪了?做个兵部侍郎有什么不行?”
沈南之撇了撇嘴:“那能一样嘛?我可是在扬州任了快两年的刺史,咱是有政绩的!你这两年都干啥了?”从出任扬州城后,自己虽然和元祯元瑾都有书信往来,但是二人从未说过有什么安排,当初若不是罗士礼回扬州说起打架斗殴的事情,沈南之都不知道元祯元瑾并没有一直待在京城。
“说的好像就你一个人干活了似的?”元祯笑骂,也捶了沈南之一下,不过并未用力,不然以元祯的体格,再用上五分力道就能将沈南之捶翻在地。
“哦?你们去哪里任职了?为何书信一直没有提起过?”沈南之心中疑虑,以三人的关系为何从没有听二人提及,而且自己的书信一直都是寄往京城的,照样能得到二人回信,如此看来这二人并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沈南之实在好奇,还是出声问了一嘴。
果然,元祯摇了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郡公夫人带着丫鬟来到了元瑾的闺房。元瑾睡得正香,郡公夫人让丫鬟直接打开窗户,掀起元瑾的被子,强行叫元瑾起床。
元瑾被折腾醒,还有点起床气,不满道:“阿娘,都说了我不吃早膳了,您就让我多睡会呗!”
郡公夫人叫停丫鬟,对着元瑾揶揄道:“那你睡吧。那个,秋菊,你这就去给沈家小子说,元瑾起不来,让他先回去,改日再来吧。”
元瑾忽然惊坐起,啥玩意?沈南之回来了?连忙起床盥洗起来,丝毫不受郡公夫人和丫鬟秋菊一旁偷笑影响。
盥洗完还对秋菊喊道:“秋菊,给本小姐拿衣服和首饰。”不知道为何,听闻沈南之回来了,有些迫不及待想见面。
自同窗起,两人还没有分别这么久过。
整理完着装后元瑾大大咧咧走到亭中,还故意绕在沈南之后面,走视野盲区,元祯看到妹妹狗狗祟祟作怪,正欲开口又见到门面食指竖在嘴唇上,只得装作没看到,继续跟沈南之聊一些家常。
元瑾来到沈南之身后,双手探出蒙住沈南之双眼,用着故作浓厚的音调:“猜猜我是谁!”
沈南之心里一颤,这双玉手定是元瑾无疑,见元瑾玩心起,沈南之自然不想打搅元瑾兴致,当下配合道:“赵智,你小子胆肥了啊,都敢戏弄沈哥哥了。”
果然,元瑾见沈南之中计,偷笑了一会才端正身子,继续操着浓厚音调:“不对!你再猜猜?”
“不可能,郡公府如此声音只有元兄和赵智,元兄在我面前,你只可能是赵智。”沈南之心下好笑,却不露于形色,反而一脸正经信誓旦旦道。
元瑾玩够了,松开手道,恢复原声道:“你这人,真是一根筋,都说了不对,你还一条路走到黑。”
沈南之才得以转身看向元瑾,快两年没见了,二人对视,没有言语,就这么看着彼此。
元祯刚想出声,被郡公夫人派来的秋菊拽起就走:“大少爷,夫人找你有事。”
对视良久,沈南之才开口轻声道:“你瘦了。”
元瑾一愣,打量了一下自己,瘦了么?我怎么没感觉出来?不管了,府里人多眼杂,元瑾直接开口出去走走。
沈南之当然没有意见,不然未来丈母娘环伺一旁,终归有些拘谨。
来到外面,行人稀少,二人就这么肩并肩没有目的地随意行走,许久沈南之才开口道:“这两年你还好么?”
“还行,肯定是比不上刺史大人啦。”元瑾随口回道,还不忘揶揄一下沈南之。
“哪里,信中都与你说了,我这个刺史接手就是烂摊子,难为死我了。”沈南之诉起苦水,自己这个刺史做的,前期一直缺钱,好不容易把州府财政搞定,还没来得及享乐呢,又被太子殿下召回了。
元瑾此前就从沈南之的信里知道了这些,才让杜旻携款去帮助沈南之。沈南之不知道是原本商行的发展目标是洛阳城,正是因为收到了沈南之的求助信,元瑾才乾纲独断,把下一步发展重心放在了扬州。
元瑾并没有打算告知沈南之这些,所以杜旻也不曾多言。
随后,元瑾问起了毛继祖这个人,此前只是从沈南之的书信中得知,老王还有个大徒弟,而且和老王关系情同父子,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等人。
此前信中只是简单提及,当下沈南之也是详细说起了与这位大师兄的渊源,当得知沈南之不知前情便贸贸然的单闯匪寨,元瑾也是一阵后怕,嗔怪起沈南之,做事怎滴如此冲动,得亏这是大师兄,要是其他亡命之徒,自己岂不是还未出阁便做了未亡人?
沈南之讪讪一笑,直言当初也是被老王的好友罗老忽悠的,以后不会再贸贸然的冒险了,又见元瑾主动提及婚事,沈南之顺势说出憋在心中许久之事。便是沈元二位夫人商议的尽快完婚之事。
“哦?你怎么想?”见沈南之主动问起婚期,元瑾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向沈南之。
“越王殿下新丧,家父与郡公也受牵连,如此多事之秋。我也觉得长辈所言不无道理,所以来寻求你的意见。”沈南之如实回答,随后又表示不管别人怎么说,元瑾若是还没准备好,自己也可以去说服二位长辈。
元瑾思索片刻,笑着说道:“都行。”
沈南之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心下大喜,笑着说道:“那回头得让母亲早些算日子了,不然咱们就要被狗剩领先了。”
见元瑾有些不解,沈南之给元瑾说起昨晚的狗剩慧兰,直言当时把可把自己羡慕坏了。
元瑾打量起沈南之:“羡慕了?怎么?你也想抱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