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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目暮警部庞大的身体一颤。
“我说,让你的人对他开枪,这是来自上级的命令!”
“万一他只是误入这栋大楼的普通人呢!”
目暮警部难以置信,“这么不明不白地开枪,他会直接死在这!”
“这是命令!”
风见裕也的语气愈发严厉,“目暮警部,你打算抗令吗?!”
“如果他真的有罪,应该把他逮捕,用法律审判他,而不是直接击毙!”
目暮警官坚持,“他看起来甚至还没成年!”
“如果这样,足够了吗?!”
风见递给他一份文件。
一份来自零组、由这个权限极高的神秘小组组长盖章的文件。
“……是。”
目暮警官看完文件,极其不甘心地转头,和他的下属下达命令,“向目标开枪,允许直接击毙。”
“诶?”
白鸟警官瞳孔缩小,转头向目暮警部确认。
而其他人和佐藤警官已经果断开枪。
对准并不致命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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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枪声四起,如同渐急的骤雨,从稀疏逐渐转大。
“可以了,”贝尔摩德注视着门外的火光,“白色威士忌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我们撤。”
“嘘,再等等。”
波本对他们在嘴前竖起食指,“等他们包围在后方的人手也被调去正面后,我们再走。”
“他能坚持那么久?现在的混乱就是我们突破的最好时机。”千面魔女皱眉。
“相信他。”波本冷笑,“如果不是有限制……”
他的视线转移到斯米诺身上。
“看起来实验室出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贝尔摩德捂嘴笑,“说起来,为什么不杀了刚刚上楼的那几人?”
“因为裙带关系。”波本歪头。
说起来他也是靠关系的一员。
走后门是可耻的,降谷零严厉唾弃这种行为,并且希望这种关系再多来一点。
“滴——”
波本的手机响了。
“可以了,”他看了眼消息,“莱伊说后门包围的人手大多已经被调走,剩下的很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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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佐藤警官已经打空了子弹,一发未中。
她瞪大眼睛,手微微颤抖。
她的枪法在搜查一课算得上出类拔萃,她也确信没有故意打偏。
但那些子弹就是没有击中白化病孩子。
一发未中。
那些子弹或是被队友击中、双双掉落,或者是被打碎的建筑残片击落。
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刻意地避开了正中心那个纯白的存在。
巧合,全是恰到好处的巧合。
子弹中心的那张白纸平静地站在原地,嘴角痣鲜红。
他从走出来后,就一直安静地这么站着。
而周围开枪的警员极其惊恐地举着空枪对准他。
“怎么可能!”
“怪、怪物!”
有人甚至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知道些什么?”
目暮突然问站在一旁的风见,声音颤抖,“所以你才让我们开枪?”
“你们的权限不够,无可奉告。”
风见裕也推推眼镜,他的手也在颤抖。
说是无可奉告,其实是他那个在组织里染上神秘主义的上司也没有告诉他太多。
降谷先生,给他下达任务的时候可没说这是个刀枪不入的怪物啊。
“无可奉告!”
白鸟嘲讽地笑了一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知道你们公安要怎么收场呢!”
“或许你们也有这种超能力人士能与之对抗?!”
“或许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