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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
萩原研二扶了扶蓝牙耳机,“班长,能听清我说话吗?”
“真是的,我早就不是班长了。”
伊达航粗犷低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早就叫习惯了,改不了口嘛。”萩原研二笑,“说起来,那边没问题了吧?”
“完全OK,已经打过电话给警视厅了,看起来那边也相当手忙脚乱。”
“那肯定。”萩原研二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看着烟幕缓缓没入空中,“感想如何,昔日的警官大人?”
“你自己曾经不也是警察吗?”伊达航说,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监控和监听设备都安装完毕,追踪程序也完全潜伏。”
“就是不知道最后来的会是谁了。”
“嗯……”萩原研二摸着下巴,“打个赌怎么样?我觉得是小降谷,因为他占据了两方的情报优势。”
“那我就赌是组织的人先来,”伊达航收起工具,仔细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赌注是什么?”
“波本酱直接被你开除了组织代号成员的身份是吧?”
萩原研二调侃一句,“至于赌注,就赌下次谁去见小阵平他们?”
“这我可不好去干预你们幼驯染啊,”伊达航笑了一声,“成交。”
萩原研二也笑出声,“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家里那盆小阵平养的仙人掌被我不小心拗断了。”
他神情有些得意,“我只用了三根牙签……”
“就杀了松田君?”伊达航表情惊恐,倒吸一口凉气,“萩原酱恐怖如斯。”
“当然不是啦!”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是把仙人掌按回去了!”
“先把牙签插到下端的果肉里,然后再把上端安插上去,最后再拔点刺掩盖下交界处的痕迹。”
“哈哈哈哈哈,小阵平现在都没有发现。”
“恐怕松田警官再也看不见那盆仙人掌开花了。”伊达航怜悯地说。
“可怜的松田和仙人掌。”
“可怜的松田和仙人掌。”
罪魁祸首也无慈悲地复读了一句,然后给自己缠好绷带和变声器。
“那我这边也要行动了?”他站起身。
“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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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不是该把他们分开比较好?」
上北幻看着三个扭打在一起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问系统。
身为普通社畜,在有不明人士打起来的时候,最明智的选择是隔岸观火,避免引火烧身,影响到第二天的工作。
他对此有深刻且丰富的经验——例如某最强白毛和眯眯眼。
在这俩幼稚鬼打起来的时候,他最好站在一旁围观,以免自己也被扯入战局,影响第二天的上课或者任务。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教训,就是由于上去劝架被误伤了,然后他被气昏了头,也加入了战局。
再然后当晚三人就被夜蛾老师臭骂了一顿,一起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不说,他甚至还差点在公司的任务中出错。
就差一点点,他就会背上六位数的负债,从卷王社畜变成奴隶社畜。
那种免费给公司卖身上百年的奴隶社畜。
上北幻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从此,不去劝架就成了他社畜生涯中一条从无数经验总结出来的宝贵原则。
但是这个原则放到这个世界是否还适用就该打个问号了。
毕竟这个世界貌似真没什么超能力,这里的人也不以打架为乐,算是他遇到过相对和平的世界。
那么,理论上,原则上,概率上来说,如果有人打起来,旁边的人是应该劝一下的。
「那你,劝一下?」系统试探性说。
「要是劝不动,那就让他们打呗。说不定这就是这个世界人类交流感情的方式,打一打友谊升温。」
「是这样的吗?」上北幻疑惑,「那莱伊和波本感觉经常差点就会打起来,为什么他们的关系那么差呢?」
「……这个,」
系统卡壳了一瞬,很快就在数据库里找到了答案,「但他们到底没打起来嘛,这就是他们关系差的原因。」
「或许打一架他们的关系就会改善一些?场所放在在摩天轮顶上之类的。」
「?」
「真奇怪啊,这个世界的人。」
上北幻不理解。
上北幻大受震撼。
「那他们在交流感情,我是不是不应该去打扰他们?」
「你还是劝一下吧,」系统说,「你要是不劝,你身后那两个真小孩就要冲上去劝了。」
上北幻回头,看到毛利大叔带来的青梅竹马脚尖蠢蠢欲动。
他站起身,把两个想要冲上去的初中生拦在身后,“未成年就不要掺和这件事了。”
“?”
工藤新一伸手捂住毛利兰的双眼,“你不也是未成年吗?”
“我不一样。”上北幻随口就来,开始骗小孩。
“我其实是被打了闷棍后,吃下了神秘药物变成小孩的未成年,所以我能干涉这件事。”
工藤新一半月眼。
虽然他是未成年没错,但也不能把他当傻子来骗啊?
“你小心点,他们几个看起来都是练过的。”他想了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我也练过。”
上北幻给他一个安抚的笑。
“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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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安室透看到旁边的恐怖哥斯拉终于站起身,打算为饲养人讨回公道。
为了避免从安室透变成女至秀,他看准时机,用脸接下卷毛混蛋的一拳,顺势倒在了地上。
还虚弱地咳了两声。
“咳、咳咳……”
“?!”
松田阵平震惊地看看自己的拳头。
他很确定这一拳对降谷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以前在警校时,开学那会他还能和降谷零打得有来有往。但随着训练进行,慢慢的,他就打不过警校第一了。
现在降谷零装出一副打不过他的样子鬼信啊!
松田警官感觉自己被碰瓷了。
他震怒地看着倒在地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金发池面。
明明是降谷零暗示他配合演这出戏的,结果这混蛋就这么倒下了,显得他在仗势欺人一般。
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zero,你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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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被警车和不少警察包围的藤原公司内。
“喂喂?”
扩音器里穿出嘶哑的声音。
像是声带被火烧过、然后被硫酸浸泡过三天三夜般。
听着就像磨砂纸在耳膜上仿佛摩擦。
被困着的几人都皱起了眉。
“各位晚上好呀,现在是十二月六日凌晨一点零五分,没想到大家都还没睡呢。”
“我是你们亲爱的炸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