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大战落幕(1 / 1)

在周宇把人逮到之后,这场大战就算是落下了帷幕。

周宇在押送姚二庄的路上问过他:“你为什么会和我正面对决?你没想过你的兵根本不是我教兵的对手吗?”

姚二庄一边说一边后悔着反省自己:“我之前去战区招兵,溃兵和胡骑得了不少,实力比之前还要壮大,心境变了。我一直以为你的骑兵就两百多骑,计算着你的骑兵可能不止这些但被拖在冕州了,就觉得能凭骑兵获胜。没想到你藏了那么多骑兵……”

周宇仍旧觉得不解:“可就算你打赢了我的骑兵,也要面对我的步兵,为什么你会觉得打赢他们?”

姚二庄忍不住直视周宇:“教主,你不仅藏了骑兵还藏了那么多铁甲!我以为我手下的兵好歹有许多人披着皮甲,对付你的无甲步卒定是手到擒来。万万没想到你的兵甲如此之多,弓箭也比上一次多,又多又狠。”

周宇弄明白了,这场仗之前自己和对方是存在信息差的。

如果战场是在冕州,姚二庄或许会害怕被延寿教用数量优势击败。可是在兵数还没翻天鹞多的欣州,他确实有野心一次性把延寿教击败,这样晚上都能睡得更踏实点。

翻天鹞不知道周宇在第一次击败翻天鹞之后就开始培育脱产的职业教兵,也不知道在大战之前,延寿教的教兵才会穿上铠甲和头盔,成为完全体的教兵。

翻天鹞的侦骑在侦查时,看到行军的延寿教步兵,其实是无装备状态下的。随行粮车上的粮食不多,放的其实大多数都是装备,大量的粮都在周宇的次元空间里带着,用完再补充。

加上周宇故意藏骑兵,不让翻天鹞知道自己骑兵的实际数量,这才通过一系列有意无意的示弱,让姚二庄做出了和延寿教正面打一场的决策。

翻天鹞这次虽然已经使劲侦查了,但他们缺失了延寿教成立教兵的消息,把他们当成了过去的护教者和教众,这是最致命的错误。

脱产的教兵与护教者和教众,在士气、战斗技巧、战斗意志上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周宇把翻天鹞当成大敌,这才不理解这些家伙居然想着凭骑兵的一点优势就敢来碰自己的教兵,哪儿来的胆子,谁给的勇气?

却没有考虑到姚大帅严重误判了延寿教的实力,把延寿教的步兵当成被骑兵冲一两波就会崩溃的农民兵。

这才敢和延寿教正面决战,然后输得彻彻底底。

对延寿教教兵的实力,翻天鹞的步兵们更有切身体会。那是一种蜂拥而上扑面而来的冲击力。

或许刚开始延寿教的教兵们需要适应一下战场上的严酷环境,但是他们的刀剑锋利。面前这些对手们在睡觉、赌钱、喝酒的时候,他们在训练、演习。

那么战场上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钢甲让延寿教教兵们撑过了最开始性命相搏时的紧张无措,给了他们更多时间和机会逐渐变得从容。

等他们适应了战场,发现眼前的敌人其实不强,而且软弱怯懦之后,他们就从新兵心态中脱离,展现训练成果了。

翻天鹞的步兵们就像经验宝宝一样给了延寿教教兵养分,让他们顺利成长成为了老兵。

崩溃的翻天鹞步兵们跑得漫山遍野,尸体遍布整片战场。

投降者不计其数。而遭到追击的步兵们真的是丢盔弃甲,他们以为自己在丢掉身上的重量之后就能逃脱。

确实有一部分贼兵成功逃脱了,但是更多的贼兵发现延寿教的战士体力不俗,就算穿着甲也能追他们追得紧紧的。

教兵日常的负重跑步训练卓有成效。

弓箭手们没有去追逐步兵,他们徒步追击骑兵,抛射麻药箭看看能不能抽奖成功,只要中一下,那些骑兵最终也只有被追上的一条路。

除非他们丢掉被麻翻的马匹徒步逃跑,但延寿教缴获马匹的目的达到就行。

翻天鹞跑掉的骑兵总共100骑左右,其中胡骑逃走了40骑,其余的翻天鹞骑兵肉搏不过延寿教骑兵之后四散而逃,许多都被延寿教的骑兵在追击时用麻药箭麻翻之后俘虏。

等到打扫战场后,那些被麻翻的战马才慢慢恢复过来,然后被延寿教的士兵照顾好。

这场仗总共让延寿教收获了483匹完好的战马,让延寿教的骑兵潜力达到900,往1000逼近。

可惜双方还是有几十匹马在战斗中受伤严重,或者残疾。

有战马身上的麻药箭中得太多,被麻醉得太厉害,最终没醒过来。

延寿教付出了227名阵亡,56人重伤,轻伤不计的代价杀死了2328名翻天鹞,俘虏了包括首领姚二庄在内的3116人。

正面作战时杀死的翻天鹞士兵估计不到一千人,更多的是冲锋过程中的箭矢伤害和追杀过程中的杀戮。

逃走的翻天鹞预计总共接近2千人,散落在两县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找到,或者自己跑掉。

当周宇带着坐在战马上,捆着双手的翻天鹞首领姚大帅来到延寿教战士们中间时,大家再次发出了欢呼声。

胜利时他们已经欢呼过了,但是当看到他们的教主抓到了对方的首领时,他们的欢呼声再次冲出喉咙。

一些人只是为此而振奋,也有一些经历过破家惨痛的人更清楚,抓住翻天鹞的首领,意味着这个和延寿教有仇的流寇势力彻底失败。

周宇所到之处欢呼声越来越大,呼喊教主万岁的声音从零零散散变得愈发响亮。

被俘的翻天鹞战俘们本来还有些愤愤翻天鹞最核心的战力,翻天鹞骑兵怎么没帮他们打,难道提前就跑了?

现在看到姚大帅被对方的教主抓了,而这些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兵,还狂热地喊着万岁,既畏且惧。

战俘们被捆住,但不妨碍他们用嘴私下讨论着延寿教不会是想要造反,推这个教主当皇帝吧,万岁都喊出来了。

万岁不是只能兴汉或北原的皇帝才能喊吗?

他们被延寿教的步兵打怕了,但并不妨碍他们也羡慕着延寿教的装备出众士气高昂,忍不住想自己要是也在延寿教当兵,有这样一个据说会法术的教主打胜仗,该多好啊。

翻天鹞的步兵俘虏这么想着,可是骑兵们都忍不住不停地追问抓住了他们的延寿教教兵。

“是不是你们在箭上涂了毒?把我的马毒死了?”

“哪里毒死了,是麻药,都好好的呢。”

“那就好,那就好……”

骑兵对马的感情都比较深,他们听到自己的马不是被毒箭射死,只是被麻药射翻,心里好受许多。

还忍不住想要是能进延寿教当骑兵,自己也能用上那种带麻药的箭。像今天被射一箭到马屁股那样,不用追出去几十里地就能轻松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