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总算是把二十块灵石全用掉了。”
“总共复制出一件法器,63张灵符。”
“加上之前剩下11张,就有了74张灵符。”
“这么多灵符砸出去,即便是面对人海战术,也能够把对方犁上一遍了。”
前前后后忙碌一个月时间,看着火力储备一点点加强。
陆恒只觉得,安全感前所未有的足。
“张龙赵虎那边,法器也于数日前祭练完毕。如今又静养调理了数日,身体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足有一战之力了。”
“可惜的是,凡人以精血祭练法器,只能发挥出十之一二的威能,而且顶多力战一刻钟就要暂停,否则就有精血耗尽而亡的风险。”
陆恒想到以凡人之躯使用法器的后果,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代价太大!
除非是成了修仙者,否则的话,他是不会亲自祭练的,太过伤身。
至于刚复制出来的那块盾牌法器,他打算开战时,直接当成护心镜使用。
大小也就和乌龟壳差不多,倒是正合适。
毕竟是修仙者使用的法器,哪怕不催动,纯粹靠其材质防御,也比玄铁打造的护铠,要更胜一筹。
一边琢磨着各种事情,陆恒起身,往密室外走去。
刚走到院里,便听到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
接着,便传出一个略显恼怒的声音。
“哼,臭丫头,给脸不要脸,本堂主能够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信不信,只需我一句话,明日你家主人,就会主动将你送到我府上。”
话音刚落不久,便见如意抹着泪,从客厅里小跑出来。
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上,挂着点点泪痕。
“公子……”
没跑出几步,正撞见迎面而来的陆恒,下意识的便停下了脚步。
随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子,我……,我错了,求求你,别把我送人。”
此时的如意,脸上早没了平日里的天真浪漫,只剩下惶恐与不安。
呜咽之声,也逐渐放大,泪珠大滴大滴的从脸上滑落。
公子平时虽然宠她,可现在屋里坐的,是执法堂堂主,公子的上司。
要是公子迫于压力,真的将她送给对方,她简直无法想象,今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这让她回想起了以前未被公子买回来时,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越想,就越是惶恐。
“你这丫头,平时在本公子面前也没大没小的,今儿个怎么胆子这么小了?”
“被人一句话,就吓得哭哭啼啼的。”
“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
“要换成是如烟在这,她这会儿多半会想着,该往对方茶里下点什么药,才能既把对方给毒死,还不能惹上嫌疑。”
陆恒上前,将这丫头给扶了起来,又随手给她抹去了泪痕。
先是一通数落,然后又好言宽慰几句。
三言两语下来,这丫头的情绪,便逐渐平复了下来。
这时,管家带着几名护卫,正闻声赶来。
陆恒看着急忙赶来的管家,淡淡问道:“屋里的,可是新上任的执法堂堂主,白士堂?”
“回公子,正是!”
“他见您最近月余都没去门中理事,特意登门问询。”
“我知道您正在密室闭关,就没有去打搅,而是把他迎到了客厅奉茶,没成想……”
没成想,那家伙竟然色胆包天,敢动本公子的侍女!
陆恒脸上挂起一丝冷笑。
正好,反正这一两日就要发动总攻,就先拿姓白的祭旗了。
“公子,是小人办事不力,还请责罚。”
马管家躬身认罚。
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反正先把认错的态度摆出来就对了。
马管家可知道,整个院里,陆恒最信任和在意的人员名单里。
如烟如意以及护卫统领王朝三人,肯定属于第一档。
他这位管家,虽然掌管着迎来送往、采购物资等活计。
可论在主人心中的地位,怕是比不上如烟如意的。
如今主人宠爱的侍女,被客人给欺负了,客人又是他放进来的,他多少也担着点干系。
“不关你的事,姓白的职位在我之上,他要进来,你也不好拦着。”
陆恒倒不至于将姓白的过错,迁怒到管家身上去。
说完,大踏步往客厅方向走去。
“陆副堂主,你这儿的待客之道,可是不怎么样啊?”
“一個侍女竟如此不懂规矩,传出去,怕是会被人说你管教无方。”
见陆恒进屋,沉着脸大摇大摆坐在上位的白士堂,阴阳怪气的打着官腔。
他今日登门,本就是问罪而来。
陆恒挂着执法堂副堂主的职务,竟然连月内都没去过堂口,简直不像话。
更让他不爽的,是他新官上任,对方作为下属,既没有主动登门拜访,也没有送过礼。
这完全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如何能忍?
当然,他也知道,陆恒可能是对他空降执法堂堂主一职有所不满。
可那又如何?
堂主一职是门主钦定的,他姓陆的小子,有再大的不满,又能怎样?
是以,这次他登门,就是为了敲打而来。
他可听说了,这小子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经商也是一绝,在城中有不少买卖。
若是姓陆的那小子,足够知情识趣,孝敬一二,倒也不是不能原谅。
至于不识趣!
这假设,白士堂没有想过。
一个年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再有能耐,还能翻的了天?
正是带着这种心态而来,接着又被陆恒管家客气的引进客厅奉茶,这让他更加确信。
陆恒即便心里不舒服,对他这位顶头上司,还是有所忌惮的,不敢公然翻脸。
于是,也就有了接下来,见奉茶的侍女娇俏可人,想要动手动脚,反倒被扫了脸面的一幕。
“哈哈……,白堂主恕罪,是我管教无方了。”
“只是属下正好有一事想询问堂主,不知堂主能否为在下解惑?”
陆恒笑呵呵的模样,让白士堂颇为满意,猜想这位下属,大概是选择服软了。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陆恒眼中闪过一缕寒光,微微俯身,凑到他耳边说道:“我想问,堂主伱一直都这么勇的吗?”
“难道忘了,你的前任,头七才刚过不久吗?”
白士堂听着这带着戏谑口吻的话语,瞳孔陡然放大。
一瞬间,他只觉全身毛孔都战栗了起来,寒气直冒。
“你……”
刚喊出一个字,一只偌大的铁掌,便照着他脑门呼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