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回京
顾廷烨展现了什么叫土豪，直接花钱买了两艘大船，重金请了船夫。
十一月，二十七日这天，在盛维亲自相送下，袁文绍一行人登船，踏上了归途。
顾廷烨站在甲班上看着两岸萧条的景色，有些出神。
“要下雪了，我让人温了点酒，进去喝一杯？”袁文绍笑道。
“这段时间在军营，已经快忘记了酒的味道了。”顾廷烨回过神来说道。
两人走进船舱，长梧已经坐在桌边等着了，见两人进来，提起火炉上的酒壶，给两人倒起了酒。
“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大姐夫，顾二哥，快坐下喝一杯暖暖身子。”长梧招呼道。
“来，仲怀，我敬你一杯。”袁文绍端起酒杯笑道。
顾廷烨举起酒杯和袁文绍碰了碰，仰头喝了下去。
吏部侍郎可是除了几个相公和尚书外，最高的几个官职之一了。
对于明兰，他心里十分复杂，明知道两人不可能，但是一想到她要嫁给别人，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说？”
或许原剧中顾廷烨想要娶明兰，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能和小秦氏斗的吧。
蓉姐儿冲雯姐儿招了招手，扭过头说道：“爹爹，我能去海家私塾读书吗？”
袁文绍惊讶道：“你是说杨丙章是兖王的人？”
杨丙章可是很早就站队支持邕王的人之一。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顾廷烨说这些话。
“可以，那个盛叔父是海家女婿，等他来找我喝酒，我跟他说一声就好了。”顾廷烨笑道。
“我不敢说很了解，但是也接触过不少次。之前在盛家读书的时候，庄学究让我们谈论立长立贤的问题，众人的观点都说服不了大家，结果六姑娘几句话就把大家说的哑口无言。从这就可以看出，六姑娘没有那么简单，心里是个有主意的。”
“坐吧。”
袁文绍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看来兖王还没有放弃，以目前的情况，兖王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我们人手有限，别盯着邕王和兖王了，只需盯着汴京城内兵马有没有异常就可以了。”
“你不打算找一个了？蓉姐儿大了，有很多事情，父亲也不方便教，还是母亲出面方便。”袁文绍说道。
十二月八日这天，船在汴京码头靠了岸。
没想到，两人没了这次接触，顾廷烨还是盯上了明兰。
顾廷烨本想说余家大姑娘已经进门了，以余家大姑娘的性子，不说待蓉姐儿视如己出，也不至于苛待。
雯姐儿有些不舍道：“蓉妹妹，你可要记得来学堂和我一起读书。”
能被兖王安插到邕王那边的肯定是他十分信任的心腹，这种人肯定不多。
“你也不用自责，听明兰说，余家大姑娘给她写信了，过的很好。”袁文绍说道。
“宁先生，给我说说目前的局势。”袁文绍说道。
“我就不去了，这马上过年了，该走动的要走动，我明日准备去忠勤伯爵府那边同父亲合计合计。”袁文绍说道。
雯姐儿还让蓉姐儿也去海家私塾读书，这样两人就能天天一起玩了。
“知道了，你放心，我肯定去。”
袁文绍在盛家吃了个饭，就带着华兰和雯姐儿回家了。
“确实，但是早先投靠邕王的吏部侍郎杨丙章却向邕王提议，应该千金买马骨，从那些背叛兖王的人中提拔一些人，这样才能彻底瓦解兖王的势力。邕王听了赞同了此事，把这件事交给杨丙章去办。然而杨丙章挑选的提拔人选，都是明里投靠邕王，暗地里和兖王有书信来往的人。”宁志广说道。
“官人，马上过年了，母亲约我明日一起去三清观上香祈福，你要不要一块去？”华兰问道。
不过兖王敢发动兵变，魄力自然不小，若不是运气不好，还真成功了。
“那就好。”顾廷烨有些释然。
“邕王提拔人，官家那边没有反对吗？”袁文绍问道。
“那你到时候和公公婆婆说一声，别忘了把从宥阳带回来的礼物带上。另外明天上香祈福，要在道观吃顿斋饭，中午就不回来了，官人就在公公婆婆那边用膳吧。”华兰叮嘱道。
宁志广说道：“兖王没有丝毫反应，官家的圣旨下达后，兖王就称病不出，许多投靠兖王的官员，都转头投靠了邕王。不过据暗卫暗中查探到的消息来看，兖王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毫无作为。”
一下船，就看到等在码头的长柏。
“你和余家三姑娘可还有婚约在身呢，这次回汴京打算怎么办？”袁文绍笑道。
“老太太，王大娘子，真是有缘，在这都能碰上。”吴大娘子笑着走了过来，对盛老太太行礼道：“前些日子去盛家送帖子，本想请几个姑娘去参加马球会，才知道老太太回老家参加婚宴去了，老太太这向可好？”
说实话，若是小秦氏见事不可为，在顾廷烨回到顾家后，早早收手。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六妹妹一样。再说了，你们俩身份也不合适。”袁文绍说道。
那时候，一个吏部侍郎的投靠，对于兖王的帮助无疑非常大。
他到书房没多久，宁志光就过来了。
宁志广拱了拱手说道：“伯爷，您离开没几日，官家就下旨让邕王担任开封府尹。这也代表官家已经决定了储君的人选，许多中立摇摆的官员纷纷向邕王示好，一时间邕王府登门拜访的人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
他这次跟着来宥阳，未必没有不想让明兰和顾廷烨接触的想法。
吴大娘子说着，看了盛老太太身侧的明兰一眼。
“那咱们现在就回去。”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领头回了一礼，笑道：“还好，还好。”
“哎呦，郡主就小公爷这么一根独苗，宝贝的紧。小公爷到底为什么不如意，和郡主闹了起来啊？”王大娘子惊讶道。
回来的途中，两个小姑娘玩疯了，也成了好朋友。
华兰来到盛家，汇合了祖母和母亲王氏，还有三兰和海氏，一群女眷，乘坐四辆马车，前往了三清观。
“你觉得余家还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吗？”顾廷烨自嘲道。
“我扶祖母上车。”
宁志广小声道：“暗卫探查到，那些转投邕王的人中，一些暗地里还和兖王有书信往来，做的十分隐蔽。”
这段时间局势的发展，证明袁文绍之前的预测十分准确，因此他没有提出丝毫质疑。
顾廷烨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总有一天会回到顾家的，以她的手段也斗不过我那继母。”
在自己占优的情况下，把一个对自己帮助很大的人，安插到对手身边做暗子，没有极大的魄力，根本做不出来。
说到这里，吴大娘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能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和郡主娘娘斗气都斗了好几个月了。近来郡主娘娘的脸上，连点笑影都没有，可是吓人呐。听说现在小公爷都还在闹呢，饭都不吃。”
……
……
袁文绍招呼宁志广坐下，等侍女送上茶水，便把人打发了下去。
“就是啊，我瞧着你家六郎长的风流倜傥，说门亲事，还不容易。”王大娘子笑道。
“未必，余家大娘子贪财，你又有钱。而且因为余家和顾家有婚约在，虽说你被赶出了顾家，但是对于余三姑娘说亲还是有些影响的，到现在亲事也没定下。”袁文绍说道。
“哎呀，还不是为了我们家小六的婚事。他前面几个哥哥姐姐都有了着落，就剩他高不成低不就的。我也没办法，只能来真人面前多祈祷几回，保佑能得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才好啊。”
“盛家六姑娘。”顾廷烨说道。
“仲怀，一起去家里吃点？”
他记得原剧中，就是这次回宥阳的时候，顾廷烨救了明兰，对明兰产生了好感。
“当初要不是你阻止我，余家大姑娘……”
“你想娶六妹妹，得过了祖母和我岳父那一关。不聊这个了，来喝酒。”袁文绍说道。
然而杨丙章选出的提拔人选，都是这些人，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在道观外，下了马车，刚想进去，就碰到了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
“官家全都同意了，我觉着官家龙体应该是不行了，所以对于邕王提拔的人，都答应了下来，就是为了给邕王树立威信。”宁志广说道。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吃了饭，雯姐儿乘坐马车去海家读书，袁文绍和华兰也都离开了家。
要知道，最开始邕王和兖王中，兖王的呼声最高。
“你那继母的手段着实了的，在外名声还非常好，汴京人人称赞，许多人家妯娌婆媳闹矛盾，还请她出面调解，你想找个能和她斗的，怕是不容易。”袁文绍笑道。
“算了，当时我愿意娶她，是因为余家答应能让那毒妇进门。以余三姑娘的性子，娶回来肯定会苛待蓉姐儿的。”
“这婚姻啊，都是老天爷注定的。缘分没来，也没办法。要我说啊，这儿女都是债。”
然而他又想到了曼娘，有曼娘在，就算人选没变，最终还是成不了。
“至于身份不身份的，你也知道，我不在意这个。”顾廷烨说道。
“见过伯爷。”宁志广行礼道。
“余家大姑娘就别惦记了，余老太师被你一弄有些怕了，匆匆的把余大姑娘嫁给了一个老友的孙子，余老太师也回老家养老去了。”袁文绍说道。
王大娘子笑道：“这么冷的天吴大娘子还来上香，这真人也能被你的诚心打动了呀，吴大娘子所求，必定能应验。”
“二郎，则城，我先走了。”
“好。”长柏点了点头。
“确实很难，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个人能和我那继母斗上一斗。”顾廷烨说道。
“呵呵，仲怀说笑了，六妹妹那性子，哪里能斗的过你那继母。”袁文绍说道。
袁文绍沉吟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只能说兖王对杨丙章这个棋子十分在意，做的隐蔽罢了。”
袁文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问道：“哪家姑娘这么厉害？”
“家里都好，母亲正在家中张罗席面，给祖母接风洗尘呢。”长柏说道。
“好好好，家里没出什么事吧？”老太太笑道。
“祖母安好。”长柏行礼道。
“这个目前暂时不能确定，暗卫没有调查到丝毫杨丙章和兖王有过接触的痕迹。不过杨丙章所在的杨家，是北方豪族之一。”宁志广说道。
到家后，袁文绍跟华兰说了一声，让人把宁志广喊到书房来。
顾廷烨拱了拱手，带着石头和蓉姐儿走了。
“兖王倒是好手段，知道他大势已去，必然有许多人弃他而去，干脆趁机安插一些他的人过去。不过这样的意义好像不大吧？邕王再傻，也不会相信这些两面三刀的人吧？”袁文绍说道。
“你没我了解盛六姑娘，她看似柔柔弱弱的，其实心里最是通透，手段心计各方面都不差。”顾廷烨说道。
顾廷烨明知道小秦氏心肠歹毒，一直算计他，也对小秦氏没办法。
“嗯，我记下了。”袁文绍点了点头。
“这事我也听说了，对方好像是个瘸子，到底是我害了她。”顾廷烨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
“是。”
若是兖王埋下的钉子，兖王的手段就有点太高明了。
“呵呵，吴大娘子怕是挑花了眼才是，我可是听说汴京有不少人家的姑娘都想嫁入梁家呢。”华兰笑道。
“不了，你们一家团聚，我去做什么。等你回头忙完，来找我，我请你喝酒。”顾廷烨笑道。
“兖王那边有什么反应？”袁文绍问道。
长柏扶着老太太上车，回来向袁文绍华兰行了礼，和顾廷烨拥抱了一下。
她虽然在汴京，可也没听到这个消息。
明兰闻言扶着老太太的手都绷紧了，老太太感受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
“这个我哪知道啊。不过我可是听说郡主这次可是发了大火，活活的打死了小公爷房里一个伺候的女使，说她狐媚小公爷。”吴大娘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