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倾确认安盏乔无碍后,开始观察她在冷库发现的东西,麻绳就是普通的绳索,只是这个切口有些奇怪。
至于项链,上面似乎刻着什么标志,池御倾眼底掠过一抹晦暗,把项链收回手里摩挲着。
威廉也从工厂那边赶了过来,他瞧见已经清醒的安盏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没有任何发现,冷库的门像是意外被关上的。当时工厂除了我们没有别人。”威廉觉得真是见鬼了,真的这么巧合他们就被关进去了?
池御倾没有接过他的话,而是把项链递给了他,“你看看,这是乔乔在冷库里偶然发现的。”
威廉目光落在项链上仔细打量着,忽然脸色一变,“这。”
池御倾意识到了不对劲,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项链上刻着的标志。
“这标志是卢卡斯的。”威廉一眼便认了迟来,他有些吃惊,安盏乔居然捡到了卢卡斯的项链。
“确定没认错吗?”
“不会认错,这个标志我见过,就是出自卢卡斯之手的,他似乎很喜欢。”这也勾起威廉的些许记忆。
威廉如此笃定,项链应该是卢卡斯没错的了。安盏乔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听到他们讨论开口打断道:“这两样东西我都是在冷库的角落看到的,我觉得很特别应该对我们的调查有帮助,当时就攥在了手心里。”
“项链是卢卡斯的?”安盏乔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个意外举动会带来如此大的突破口。
威廉再三确认点了点头,“那那个沈沐霖肯定跟卢卡斯脱不了关系,在他的地方发现了卢卡斯的项链。”
“卢卡斯应该是意外遗失了这条项链,恰好就被我们捡到了。”
安盏乔的目光落在那半截麻绳上,内心有些复杂,“那半截麻绳呢,有什么发现?”
“麻绳切口不算太平整,应该被用什么锋利物反复切割断裂的。”手下接过麻绳研究,给出了专业的解答。
安盏乔听罢神色复杂,池御倾与威廉也是面面相觑,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相同的猜测浮现在他们的心头。
“那是不是代表姑姑有可能被囚禁在那间冷库里……”安盏乔率先打破僵硬的气氛,说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威廉脸上带上了几分揾色,“该死,一开始就不应该放过卢卡斯。”
池御倾还算理智,出声安抚他们道:“退一万步来说,要是卢卡斯真是囚禁过姑姑在这间冷库,那么这截断开的麻绳,可以证明姑姑还算清醒,知道用物品割开麻绳想要逃脱。这其实也算是一个好的信号。”
即便池御倾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乌云还是笼罩在了安盏乔的心头上,她抿唇不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那万一姑姑想要逃走,被卢卡斯发现了,她会怎么样?”安盏乔捏紧了拳头,如今事情逐渐串联在了一起,她无法想象姑姑经历了什么。
威廉脸色也是很难看,在一旁来回踱步,“沈沐霖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帮卢卡斯?”
事情串联在一起,宫明镜的失踪跟卢卡斯与沈沐霖等人联系起来,局势其实已经开始明朗。
只不过卢卡斯的踪迹暂时没被发现。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清楚,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过现在算是有个好的突破口,别太灰心了。”池御倾看向威廉,“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忙找姑姑的。”
“好。”威廉内心也十分感激池御倾,这些日子都一直跟随他奔波寻找宫明镜,还有先前北欧风波。
若不是有池御倾相助,恐怕威廉现在还身处困境。
威廉也坐不住,叮嘱安盏乔注意身体后,便继续出去寻找宫明镜的踪迹。
而池御倾留下来陪着安盏乔,他细心的用温水浸湿毛巾帮她擦拭着皮肤,极度寒冷后回温,皮肤会变得十分的干燥。
安盏乔疼得直皱眉头,不过一声都没哼。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在冷库怎么还逞能呢?”池御倾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虽然语气是责怪的,但眼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安盏乔瞪了他一眼,“你才是逞能,差些把衣服全脱了给我,要不是我拉着你,第一个在冷库被冻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池御倾想起刚才在冷库里的危急,有些后怕。感觉带着安盏乔太过于危险了,随时都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真怕哪一次没有防备好,就让安盏乔受了伤或者遭遇什么意外。
安盏乔看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率先开口制止他道:“不行,我一定要帮忙一起找姑姑,我真的很担心。姑姑失踪已经快一月有余了。”
“不知道卢卡斯发起疯来会对姑姑做些什么。”
池御倾无奈的看着她,只能选择妥协,不过心底里还是打好算盘,下次有危险的地方绝对不让她去。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准备开口的安盏乔的话。
池御倾接起电话,眼神逐渐变得幽暗,凝重的下颚都紧绷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马上回来。”池御倾说罢还瞧了一眼安盏乔,似乎有些不放心。
“发生什么了?”
“沈沐霖企图想要把我拖下水,需要回去处理一下。”池御倾蹙紧眉头,显然不太放心留安盏乔一个人在医院。
安盏乔一听,自然不会让他在这里陪着自己坐以待毙,连忙赶他去处理,“我没事,我已经生龙活虎的了,不信你问问医生。”
“再说了这里这么多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我,怎么会出事呢?”安盏乔朝他眨了眨眼,莫名有些小俏皮。
“你乖乖在这等我,我处理完马上回来。”池御倾不想让沈沐霖的计划得逞,于是还是赶回去处理了。
他同时也吩咐了保镖照看好安盏乔,有什么事情发生随时给他打电话,池御倾安排好了一切这才放心离开。
池御倾离开后,安盏乔唇边的笑意也消失了,她眉头紧锁,眉眼间均是化不开忧虑。
不表现出来只是不想让池御倾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