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保镖送乐乐回别墅吧,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安盏乔知道公司面临着危机,她想跟池御倾一同面对。
池御倾默认了她的做法,两人刚想驱车前往公司查看情况,结果收到了医院的消息。
“牟清寒情况恶化了,现在在抢救。”
两人立即决定调头一同赶往医院,池御倾找来了国内有名的内外科手术专家,全力为牟清寒医治。
走廊里空荡荡的,晃眼的手术中还在亮着,给人内心增添了几分沉重。
安盏乔抿唇不语,其实牟清寒也帮过她不少,如今面临这样的情况,心情怎么能不沉重呢。
旁边一排的空椅子显得她的身影更加寂寥,白雨晴垂着头捂着脸,根本没有发现池御倾跟安盏乔的到来。
还是安盏乔率先出声,白雨晴才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你还好吗?”
白雨晴略显憔悴,慌乱擦掉脸上未干的泪痕,眼睛已经哭肿了,显然是在担心着牟清寒。
“我没事,清寒哥还在手术室没出来。清寒哥这几天还好好的,医生说他要是恢复好可能很快就能醒来,怎么突然就病情恶化了。”
安盏乔看着她这副模样,想起自己前阵子在姑姑手术室门口焦急等待,哭的一塌糊涂,忍不住叹了口气。
“会没事的。”
“医生说清寒哥脑部的积血不但没有消除,反而转移到了血管神经,要是这次手术失败,可能……可能下半辈子都是植物人。”
白雨晴也许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磕磕巴巴的跟安盏乔说着,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安盏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池御倾。
“一会牟清寒醒了看到你哭成这样可能会再次吓晕。”
池御倾直男式的安慰让安盏乔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算是安慰还是在别人身上补刀。
池御倾抬眼看向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眼神晦暗,牟清寒相当于帮他挡了一劫。
安盏乔拍了拍白雨晴的肩膀,以示安慰:“御倾请了国内最顶尖的脑部外科专家来帮牟清寒进行手术。”
“而且我想牟清寒也不忍心丢下你一个,放心吧,牟清寒命硬,会迈过这一劫的。”安盏乔略带调侃的话语让气氛轻松了些。
白雨晴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没有那么堵得慌了。
等待的时间显得尤为漫长,几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下来,池御倾也没有急着回去处理倾乔公司的危机,反而在这耐心等待。
灯灭了那一刻,手术室的门也随即被推开,几人不约而同起身,上前询问医生状况。
“御爷,手术很顺利。病人脑部的积血已经基本清理完成,观察二十四小时,只要不出意外,基本脱离生命危险。”
“好。谢谢你们。”
这个好消息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扫这些日子的阴霾,让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牟清寒也从重症监护室转出了,安盏乔看着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包扎的像是个木乃伊一样的牟清寒,不由得感到唏嘘。
白雨晴手贴着玻璃,目光停在他身上许久,眼神夹杂着许多情绪,有心疼难过还有更多安盏乔看不懂的。
“御倾,这件事你有没有调查清楚。”安盏乔动了动唇还是开口询问道。当时他们被拖在北欧没办法回来看牟清寒情况,现在发现他伤势如此严重。
不由得忧心起来,要是真的有人故意为之,那下一个被对付的人恐怕没有牟清寒那么幸运能够活下来。
池御倾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白雨晴,示意她迟些再说。
安盏乔心下了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突然,一道电话铃声在这安静的走廊里显得尤为突兀。
池御倾到一旁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是战子熙,他得知他们回到了M国,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们。
“哥,你们现在在哪?这个时间应该下了飞机了。”战子熙语气有些沉重,像是已经快要顶不住那群股东。
“嗯,有点事处理,还走不开。”
另一边的战子熙看着面前的资料文件,五官都快拧巴到一起了,“已经有股东准备抛售手头的股份了,他在联系卖家。我现在在盯着公司的股价。”
“这么着急?”池御倾垂眼冷笑,那些人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生怕捞不着半分利益。
战子熙顿了顿,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说实话我真的顶不住了,我只能尽量拖延那些股东,我也没办法阻拦股东跟卖家接触见面。”
“知道了。”池御倾语气依旧不急不缓,似乎胸有成竹。听的战子熙一头雾水,难道他们赶回来不是为了解救倾乔公司的危机吗?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战子熙捏紧了手机,下意识想要询问安盏乔的状况,但张了张嘴,随后发现不太妥当,还是转移了话题:“你应该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吧?尽快回来吧,我拖不了多久的。”
“你整理一份他们的名单发给我,下午用你的名义召开一个会议,先别散播我已经回来的消息。”池御倾沉吟了片刻,吩咐他道。
战子熙虽然不明白他的计划,但还是依照他的话去实行。
池御倾挂断了电话,转身就对上了安盏乔略微担心的目光,他唇角微扬,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
白雨晴斟酌了半天,衣角都被她攥的起皱了,一脸踌躇不安,“你们知道,清寒哥这场车祸是不是背后有人害他……?”
她问出了积压许久在心底里的问题,小心翼翼的瞧着安盏乔跟池御倾。
池御倾脸色不改,安盏乔眼底掠过一抹讶异,“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清寒哥平时都挺小心的,而且他那天出车祸前还跟我打过电话,我确定他精神状态没有问题。但警方却在他包里找到了治疗失眠精神紧张的药,车祸原因也没有公布出来,跟我说只是意外,但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白雨晴这番话引起了池御倾的注意,就连她都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