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自己之前在雅间里看到的那个拍卖物品的介绍,脑海里嗡嗡作响。
她看到了那一个个的雅间,而她则在之前的那个站台上。
唯一不同的是,拍卖的主持人换了。
不,不一样,安盏乔认出,这并不是之前他们去的那个会场。
这里比之前的那个会场要小上许多,雅间里的人,都趴在栏杆上往下面看。
安盏乔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的羞耻,她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当成物品,摆上台来拍卖。
台上的人在看到安盏乔的模样后,都变得激动起来,叫喊声不断。
“看的出来,很多人都对这个感兴趣。好接下来拍卖的,就是努力5号。大家也看见了,这可真是百年难遇的美人,希望大家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好,那开始拍卖。”
“3号雅间,五百万。”
“八号雅间六百万。”
“九号包间一千万。”
“哇塞真的很兴奋,看看这个五号能不能成为今晚全场拍价最高呢?”
“好,又有人出价了,一千两百万。”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价格还在不断的上家,主持人明显兴奋的快找不到北了。
安盏乔根本就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她只是感觉从未有的屈辱感,蔓延着全身,她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最后安盏乔只听见主持人那惊讶的语气喊道:“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次,五千万三次,好成交。恭喜一号雅间的先生,拍得此物品,请您到后台来办理手续。”
强烈的屈辱感让安盏乔一阵阵的眩晕,她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安盏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安盏乔有些瑟瑟发抖。
床的对面,有一面墙,墙上放着各种工具,安盏乔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抑制不住的干呕着。
她被人绑在了床上,房间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闻着那种味道,眼神有些迷离。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安盏乔惊悚的蜷缩着身体。
敲门声停了,接着就是有人在大力的撞门。安盏乔惊声尖叫,药物的作用下,她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个噩梦一般,双手用力的握紧,指甲早已陷进肉里。
她想让自己快点醒过来,这个梦实在是太恐怖了。
门被人用力的撞开了,安盏乔本能的缩成一团,嘴里呢喃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池御倾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景。他心痛的,恨不得将那些人都杀了。
感受到有人碰她,她惊声尖叫:不要过来,别碰我,别碰我。”
“乔乔别怕,对不起我来晚了。”
“别过来,别碰我。”
“乔乔你冷静一点,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我。”
“我不要,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了,放开我。”安盏乔是真的吓坏了,眼泪像是决堤了一般,不停的往下流。
池御倾心疼的把困在安盏乔身上的绳子,用匕首给割断了。
因为安盏乔的不配合,刀不知怎的划到了池御倾的手臂上。
他根本就不在意,不顾安盏乔的挣扎,他用力的把安盏乔抱进怀里。
“乔乔冷静一点,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池御倾怒喊到:“牟清寒,快去给我找医生。”
“嗯,已经让人去喊了,你别急。”
刚进门的时候,看到那样的安盏乔。池御倾让跟来的人都呆在了外面,只他自己进来了。
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安盏乔的身上,安抚的说道:“乔乔,别怕没事了。我带你回家,别怕。”
“回家?”闻着熟悉的味道,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嗯,回家。你先把眼睛睁开,这里没有别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安盏乔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池御倾。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安盏乔像是想到了什么,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使劲的推开池御倾:“你放开我,放开我,你骗我。你不是池御倾,你不是。不要碰我,你别过来,你要再过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乔乔,你冷静一下。”此时的池御倾也发现了安盏乔的不对劲。
刚才只顾着紧张安盏乔了,房间里那若有若无的香味,让池御倾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池御倾没有办法只能将人,直接打晕。
池御倾把安盏乔抱回了他们的房间,医生也给安盏乔做了检查。体内还残留了一些特质的药物,输了液,就没事了。
安盏乔身上的伤,也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个医生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池御倾,终是没能把嘴边的话说出口。
房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背影高大。看见池御倾出来,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兰欣夫人她没事吧?”
“那几个人呢?”
“在地下二层的仓库里。”
“嗯,让人守着,不能放走一个。”
池御倾说完,又近了房间。
他进去后,安盏乔还没醒。直到现在,池御倾还有些心有余悸。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带着安盏乔上了这艘游轮。
坐在床边,握住安盏乔的手,心中无比后悔。
看着安盏乔身上那些被绳子勒伤的手,心疼的无以复加。
安盏乔缓慢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池御倾那张放大的脸。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时间的梦。
梦里那些可怕的场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醒了?”
“这是哪?”陌生的环境,让安盏乔想起她梦里的那些画面。
“我们还在游轮上,现在正在返航,预计明天中午能到港口。”
“游轮?”安盏乔揉着有些疼的头,坐起身,头还是有些晕。
“嗯,我去喊医生。”安盏乔没听见池御倾说什么,她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脸色变得苍白,咬紧嘴唇。她记得,她被带到了一个房间,被人绑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