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爷子看着这些后辈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但就是感情上的事情没有着落,心里也有一丝的担忧,总是想着等以后战子熙回来之后,一定要给他找一个好的女孩,一定要好好弥补他这些年所受的苦难。
池御倾离开老宅之后,就在想这几天就要找个机会约上战子熙,然后带他回来家里,总归是希望一家团聚的。
这一天,池御倾给战子熙打电话,“什么时候过来一起商讨一下关于那个项目的事情,有些问题,还是应该我们当面聊比较好吧?”
战子熙一听是和项目有关的自然是来了兴趣,他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别墅里,简直觉得无聊枯燥至极,现在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当然是欣喜的,只不过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自己苍白无力的样子被池御倾看到,他一定会心生怀疑。
战子熙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一个人,所以这些年来他最害怕的就是生病,每次这个时候,他总是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存在,哪怕是最简单的感冒发烧都让他觉得不由自主的无助。
所以这些年,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去独立,更加习惯了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有的时候,面对身边的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对他来说似乎都是些难以去回应的,因为他接触到的关心都太少了,也一直告诉自己不需要这些,可是真正的当这些来临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是那么无措。
一直到他遇到了安盏乔,从此,那一抹明媚的阳光就照进了他世界里的裂缝之中,从那时他才知道温暖是什么样子的,感受别人的关心又是什么感觉,身边有一个人陪伴的时候,心里又是多么的满足。
到了如今,池御倾是他遇到了第二个会关心他的人,而且或许是他们血缘之间的冥冥关联,让他和池御倾之间的相处是那么的默契。
有的时候战子熙也会想,自己如果和池御倾没有因为安盏乔而争斗不已的话,或许他们会是商场上最好的伙伴,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安盏乔的话,他自己或许根本就不会和池御倾有任何的交集。
哪怕知道了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应该也不会选择去更进一步吧。
对于战子熙来说,安盏乔应该是照进他生命的温暖阳光,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救赎。
“好啊,我时间倒是挺多的,这两天我也在关注项目最新的进程,正好觉得也有问题要和你商量一下。”
战子熙左思右想之后,还是答应了,事关安盏乔,他永远都不想要缺席。
池御倾一挑眉,打趣道,“最近公司没事吗?这么空闲?”
“我可不能和池总你相比,没日没夜的事业心,这些我可没有,我就是图一个爽快!事情再多,我也会给自己放放假的。”
“听战总这意思,是怪我打扰你休假了?”
“虽然这是事实吧,但是看在乔乔作品的面子上,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这样的吧,我今天看看能不能做个详细的报告出来,这当中有些细节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的,既然是我们两个合作,那不做到完美的话,就有点掉面子了。”
池御倾听着这话一笑,心中很是愉快,感觉这就像是兄弟两个人的日常一般,打打闹闹,互开玩笑,这时候他才清楚的看到战子熙内心深处隐藏的那个男孩模样。
“好,都是看在乔乔的面子上,只要你愿意来,怎么都好。”
池御倾突然的语气温柔倒是让战子熙觉得心里别扭的慌,顿时尴尬起来,“咳咳,好了好了,我去,我一定去,还不行吗?等着吧!”
然后匆忙的挂了电话,心里不自觉的想着,自己还是适合和池御倾两个人互相怼比较好,突然搞得这么和睦他还有点不适应了。
想想就觉得好笑,战子熙这段时间的修养,虽然私人医生还是每天都会来看看他的情况,可是他自己到底还是一个人住的,但他倒是没有觉得比以前难熬。
相反一想到之前池御倾还有他的母亲许流易,突然就有一种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的感觉。
他自己的心里也说不准是什么感受,或许是亲情的神奇力量,让他对池御倾有了某种依赖,也因此有了定心丸的作用似的。
第二天,战子熙如期而至,去到倾乔集团。
池御倾老早就在办公室等着战子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莫名的还有点紧张。
虽然他知道自己如果和战子熙说的话,他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去池家老宅的,但是他却不确定战子熙的心里会不会接受爷爷还有许流易。
战子熙一来,就直奔池御倾的办公室,很是自来熟的坐在他的位置上,然后看着桌上的一杯水就张口道,“池御倾,你天天就喝这玩意儿?要不要这么虐自己啊?”
池御倾一听,觉得好笑,不过看着战子熙今天的脸色似乎要比之前好多了,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白开水多好啊,你想喝什么,我去给你准备还不行?”
战子熙听着,眉头一皱,然后开口道,“甜的,我喜欢喝甜的,给我拿点甜的过来,越甜越好!”
这下子可轮到池御倾皱眉头了,“你多大的人了,以为自己是小女孩吗?还越甜越好?”
而战子熙却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头一次没有去反驳池御倾,“你们公司不会连这些都没有吧?啧啧啧!”
池御倾见状也没有再拒绝,打电话给助理去准备。
没一会儿的功夫,助理就带了各种奶茶、卡布奇诺还有甜甜的果汁,可以说是很甜很甜了……
战子熙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拿起果汁喝了起来,心里也越发的舒畅了许多。
池御倾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喝甜的了,他这段时间以来基本上都快变成药罐子了,嘴里都是药的苦腥味,自然要越甜越好的东西来漱漱口了。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告诉池御倾关于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