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阿巴斯,这才是我们大秦所要的将士,羌贼白虏,就算死上千千万万,也不过是一个名字也无法留下的蛆虫。从你的这个行为,我看出了你心中那建功立业的心思,在这里站岗值守,对你有些委屈了,想不想加入本将的护卫队,成为亲随呢?”
刘裕淡然道:“我阿巴斯本是随平原公来长安的洛阳百姓,应召从军,能为大秦,为天王效力,已是感激不尽,至于建功立业,并不在阿巴斯的心上。不过我听说,跟着龙骧将军,能冲锋陷阵,杀贼得功。所以既然杨将军看得起我阿巴斯,那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现在我的任务是站好这一班岗,等这一岗站完之后,阿巴斯必会去将军营中投效。”
杨定哈哈一笑:“好,我杨定就喜欢英雄豪杰,阿巴斯,来我这里,不止是上下级,更是朋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扔给了刘裕,“拿着这个,随时来找我,我就在宫城里,有了这个令牌,没人能拦你。”
杨定说着,策马而奔,身后的百余骑紧紧跟着,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的宫城环道之上。
刘裕看着杨定等人的眼神,渐渐地变得冷厉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散了去,他回头看着站在身后,沉默不语的慕容兰,说道:“朱雀,你太冲动了,你知道吗,刚才你们若是拔刀,会引起杨定的怀疑的。”
慕容兰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忿之色:“青龙,你真的是不知好坏啊,刚才我们是为了救你才会冲动的。你现在倒反而怪起我来了。”
刘裕笑道:“杨定的武艺很强,但还不至于能杀得了我,刚才他刺那一下虽然突然,可是全无杀气,所以我留在这里不动。就算他真的起了杀心想取我性命,你们在后面动了,又有何用?”
慕容兰笑道:“可以给你报仇雪恨啊。”
刘裕摇了摇头,正色道:“记住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们也得取回玉玺,送回大晋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切记!”
慕容兰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好了,什么话都是你有理。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赶快换上夜行衣,去夺玉玺吧。”
刘裕笑道:“这一身衣甲不能继续往里混吗?”
慕容兰轻蔑地鼻孔一出气:“切,青龙,有时候觉得你脑子挺灵,但有时候又是蠢如笨牛一样。这个宫城内的值守很严,口令更是当天才定,外人难以探知的,你以为跟混在这里看门一样容易吗?”
刘裕笑道:“好吧,那我们要是一起进去了,这里没人值守怎么办?”
慕容兰转头对着身后的一个护卫就是一通鲜卑语,意思是这里让他们来看守,不管是谁来,都按正常值守时的应对,不得有误,若是身份暴露,就要马上发信号通知。那个护卫连连点头,交代完之后,慕容兰变戏法似地从一个护卫的手中接过两个包裹,把其中之一扔向了刘裕:“还愣着做什么,快跟我过来换掉衣服。”
刘裕二话不说,拿着这套衣服,就和慕容兰一起走向了宫门之内,一边走,一边把包裹打开,说道:“不会弄错尺寸吧,我这身衣甲就太小了一点,穿身上紧巴巴的快要撑开了呢。”
慕容兰笑道:“放心,你这衣甲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没办法,可是你这身夜行衣,可是按你的身形特制的,可一点也不会让你觉得小呢。”
说话间,二人走到了宫门内,慕容兰一转弯,就进了一处夹壁墙之中,那是守城时可以藏身伏击从城门突进的敌军之处,外面有一堵土墙,正好可以挡开墙内的广场上巡逻的兵士们的视线,刘裕犹豫了一下,这道墙内大约只有半尺的空间,宽度也只有三尺左右,两人挤在里面,几乎没有了任何的空间。
慕容兰已经站到了夹壁墙内,她开始解起自己身上的衣甲来,很快,一身的皮甲顺手而落,而头上的皮盔也被她一甩头,直接落到了脚下,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一样地散下,而她的身上,褪去衣甲之后,只剩一件贴身的亵衣,而一圈白色的布带,紧紧地缠在她的胸前,两只粟色的胳膊上,刺着鲜艳的图腾,细密的汗珠,带着健康而芬芳的味道,从她的胳膊上,一直到修长的美腿上,到处都是。
刘裕这一路行来,甚至说这几年在军营之中,还从没有见过慕容兰在自己的眼前显示过这女儿身,即使是朝夕相处,但是平时里换衣和沐浴之时,慕容兰都是严格地躲着自己的,保持着男女大防。
而今天这一次,因为临时要换衣甲,想不到这个燕国公主,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袒露肌肤,虽然自己曾经有几次和王妙音投怀送抱,甚至四唇相对的经历,但还没有见过那未婚妻的体肤,而今夜,却是自多年前那个天师道淫祀之夜后,第一次见到女性的胴体,刘裕只感觉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凝固了,转而开始剧烈地燃烧,而脐下三寸的那根龙枪,也瞬间暴起,一下子砸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慕容兰不经意地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秀发,变戏法似地用一根牛皮软筋,把这头散乱的秀发包好,她的一双素手,飞快地抹向了背后的那圈布带的缠结,只轻轻一拉,一个看起来打了起码七八道的死结顺手而解,而这一圈布带之下,两座山峰傲然崛起,顿时就把这圈本来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带,顶得直接脱落下来,那一身紫色的亵衣之下,山峦起伏,清风吹过,把这一层本来紧紧贴在身上,香汗湿透的亵衣吹起,露出粉色亵裤之上,那健美的腰肢之上,脐部的那一处浅坑,就连山峦的曲线,也是若隐若现,刘裕呆呆地楞在原地,完全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