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服务员走后，杨琛拿出一个小巧的礼盒，放到汪小姐面前。
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串精美的珍珠项链。
汪小姐看了一眼，眼神里透着些许惊喜之色，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收。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吃饭就算了，我怎么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前段时间我到诸暨谈生意，那边盛产珍珠，我看着看着，突然就想到汪小姐，心想如果汪小姐戴上一定很好看，就买了一条，也没花多少钱。如果你担心坏了27号的规矩，那就戴几天玩玩，到时候再交上去好了。」
杨琛全当没有听见她拒绝的话，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冲汪小姐道：「戴上看看！」
「嗯。」
汪小姐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帮你戴……」
杨琛走到汪小姐身后，撩开她的头发，把项链戴到她修长白皙的颈项上，然后仔细打量一下，点头道：「不错，非常好看！」
「真的吗？」
汪小姐马上凑到窗户前，看着玻璃上映照出来的影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当然了，汪小姐底子这么好，不管戴什么都好看。」杨琛道，赞美的话又不花钱。
「谢谢你……」
汪小姐一脸笑容地向杨琛道了声谢，犹豫一下，又鼓起勇气道：「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呀？」
「没有为什么，想送就送咯！」杨琛随意地道。
他和汪小姐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经常打电话聊天，彼此也算熟悉。
如果这时候表白的话，有很大概率可以成功。
但表白是不可能表白的，主打的就是一个顺其自然，日后再说。
「你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哪天想给别人送，就给别人送了？」汪小姐有些不高兴，像河豚一样气鼓鼓地道。
「这也说不定，没准儿真有可能！」杨琛笑道。
「你……你到底是不是想跟我谈朋友？」汪小姐性格直爽，爱憎分明，心里藏不住事，想到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绝不会在心里藏着掖着，这是她的优点。
当然，这种性格也有缺点，比较情绪化，遇事容易冲动，嘴巴比脑子快……
「你希望我说‘是"，还是希望我说‘不是"？」杨琛反客为主地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问我做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爽快一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这么扭扭捏捏……」
汪小姐掐着腰，像是炸毛的小公鸡，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杨琛一把拉进了怀里。
「唔……」
杨琛低头吻住了汪小姐的嘴唇。
汪小姐顿时呆住，瞬间气势全无，变得温顺下来。
直到杨琛的手掌向上攀援，想要擦拭车灯时，汪小姐回过神来，一下子把他推开：「不要……」
「不好意思，我的手不太听话，下次我一定注意……咱们先吃饭吧。」
「嗯。」
汪小姐轻轻地嗯一声，坐下来，脸蛋红彤彤的，含羞带怯，十分可爱。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阳历新年。
12月31日这天，和平饭店专门给住在这里的外国友人组织了一场盛大的跨年party，大厅里张灯结彩，霓虹照人，优扬的音乐从乐队手中流淌而出，来自不同国家的男男女女在大厅里亲密交谈，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一片。
杨琛特地邀请汪小姐到和平饭店参加这场外国派对。
这些天，他们的进展十分迅速，经常在一起吃饭，亲亲抱抱已是常事，只差最后一关还没有突破。
叮
电梯声响起。
宝总提着一只手提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往大门方向而去。
杨琛也曾想过要不要提醒他，后来还是决定顺其自然。
如果现在拦下宝总，固然能让他逃过一劫，但只要发根的儿子报仇之心不死，势必会再次对他下手。
这一次宝总只是轻功，休养了一个月就好了，没有残疾，也没有留下后遗症。
如果换成其他时间其他地点，他未必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说不定当场就被汽车撞死了。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不要改变为好。
宝总提着一箱钞票走出和平饭店的大门，几秒钟后，一道闷响响起，紧接着哗声大作，人群躁动起来。
「外面怎么了？」
汪小姐见门外人头攒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好奇。
「好像是有人出车祸了，咱们也过去看看？」
「好啊。」
两人来到和平饭店外，看到伤者身边围着一圈人，另外还有许多人在抢散落在地上的钞票。
「宝总……」
「宝总！」
「不要动他，等救护车过来！」
「一定会没事的……」
「不要抢，让开！」
「……」
呼喊声从人群里传出。
透过人群的缝隙，汪小姐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伤者，赫然正是宝总。
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
警局。
车祸发生后，警察迅速展开了调教。
所有与宝总有关系的人都被叫去问话。
杨琛因为和宝总有生意上的往来，也被叫到了警局。
「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生意关系。我是甲方，他是乙方，我负责生产，他负责销售。」
「听说你们合作过程中还发生过一些矛盾。」
「算不上矛盾，宝总最开始是跟针织厂原来的老板进行合作，后来我接手了针织厂，觉得这笔生意不合算，就跟他重新谈了一次……只是正常的生意谈判，过程很顺利，合作也很愉快。」
「他有欠谁的钱吗？」
「不太清楚，我跟他也不是特别熟。爷叔是宝总公司的大管家，财务方面的问题你们应该去问他。」
「你跟汪明珠是什么关系？」
「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
「还没到那一步。」
「听别人说，伤者和汪明珠的关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