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战争的号角再次吹响,在辽水的东岸,有大量的敌人聚集在一起,竹筏出现在河面上,千里镜下,敌人开始发起进攻了。
大夏这边的防御并没有改变什么,仍然是弓箭手出现在前面,利用敌人渡过辽水的机会,对敌人发起进攻,虽然不能阻止敌人上岸,但好歹能射杀一部分兵马。
对于大夏的防御,盖苏文并没有放在心上,眼前进攻的是靺鞨兵马,密密麻麻的靺鞨人死了再多,他都不放在心上。不过,他看的出来,阿固郎这个家伙也变聪明了,进攻的时候,并不是大队人马进攻,竹筏和竹筏之间间隔的距离比较大,看上去虽然有不少人被射杀,但影响不了大局,仍然有不少的士兵在号角的命令下,朝西岸杀了过去。
担任指挥的仍然是程咬金,面对敌人的进攻,面不改色,在十几轮箭雨之后,弓箭手缓缓后撤,大军缓缓后撤,退回了河堤之上,等待着敌人杀上来。
而这个时候,在辽水的上游,烽火台上的狼烟已经升起,十里、二十里、三十里狼烟扶摇直上,显示有大队人马杀到西岸来了。
营门前,尉迟恭全身披挂,他手上拿着长槊,背后背着铁鞭?骑着战马,来回飞奔,大声说道:“弟兄们?敌人已经开始渡河?连某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某知道,辽水之西是我们大夏的领土,现在敌人来了?就必须要击败他们?杀退他们。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之。”
“杀,杀。”身后的一万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高喊着?他们气势如虹?就好像是一团火焰一样?熊熊燃烧?焚烧着眼前的一切。
“弟兄们?杀光眼前的一切,我们的妻儿老小自有陛下养之,就算我们死后,大夏也会四时祭祀,英名传之后世?万人敬仰?世人膜拜。”尉迟恭大声吼道:“杀过去?英烈祠见。”
“杀过去?英烈祠见。”一万骑兵声势如雷,滚滚而至,好像能够摧毁眼前的一切一样。甚至还影响到河堤上正在奋勇厮杀的大夏士兵一样?士气高昂。
“杀敌,英烈祠见。”正在指挥大军的程咬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喊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心中的一点后悔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初若不是他挑衅,恐怕盖苏文也不会如此疯狂,现在想想,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大不了战死疆场就是了。一切富贵荣辱这个时候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眼前的敌人。
骑兵浩浩荡荡的朝远处杀了过去,远处的狼烟冲霄而起,越来越多的敌人已经渡过了辽水,朝西岸杀了过来,虽然隔的比较远,但尉迟恭已经看到了远处的敌人,大量的敌人已经进入沙滩,他面色冷静,不过是一个字而已,哪里管到其他。
“杀过去。”骑兵终于杀来,他已经看不见烽火台了,烽火台已经被敌人推倒在地,战马飞奔,手中的长槊荡开了敌人的兵器,刺入敌人体内。
这个时候的大夏骑兵已经忘记了生死,手中的长枪狠狠的刺入敌人的胸腔,将周围敌人的进攻抛之脑后,大军就好像是一把匕首一样,一往无前,所向披靡,沿途的敌人纷纷刺杀。
锋利的战刀划破了敌人的盔甲,鲜血迸射而出,洒落在沙滩上,尉迟恭长槊在手中飞舞,所到之处,无人敢挡,鲜血迸射在盔甲上,甚至连脸上都有鲜血,看上去就好像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样,大夏骑兵悍不畏死的模样,深深的刺激了敌人。
盖苏文兵分数路,按照他的理解,大夏骑兵虽然凶猛彪悍,但在这么多兵马的围猎之下,肯定会一败涂地,当然,他还是有算计的,距离大夏军营比较近的地方,不过是一万步兵,是用来吸引尉迟恭的进攻,而第二路兵马是骑兵。以一万步兵之力来拖住尉迟恭的骑兵。
算盘打的很精,但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不过半个时辰,大夏的骑兵就已经凿穿了敌人的步兵,在高句丽步兵眼中,尉迟恭等人如狼似虎,就好像是从地府中杀出来的怪物一样,连防御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冲锋,悍不畏死,在溃败之后,哪里还有人敢和这样的士兵为敌,尤其是在领军将领被尉迟恭当场斩杀之后,一哄而散,拼命的朝竹筏上逃去,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停止追击。”尉迟恭看着敌人已经逃走,顿时收了战马,他回头望去,只见将士们都在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还能再战吗?”尉迟恭骑着战马飞奔。
“战,战。”将士们不顾身上的伤势,挥舞着兵器,大声喊道。
“走,继续杀过去。”尉迟恭哈哈大笑,双腿一夹战马,战马飞奔,身后的数千骑兵紧随其后,化成一道赤红色的利箭,朝遥远的东方杀了过去。
朴槿志是跟随渊氏的老将军,深得渊氏的信任,他这次统领了两万骑兵,已经跨过了辽水,上了河堤之上,他手上拿着一把大环刀,神情凶猛,双目顾盼之间,凛凛生威。
“敌人来了,准备。”朴槿志看着远处呼啸而来的骑兵,面色凝重,虽然还没有靠近,但是他已经察觉到一支强大的骑兵已经杀来了,这将是自己最艰难的一战。不过等到他看到自己身后的骑兵时,心中的一点担心消失的无影无踪。
敌人已经经历了一场厮杀,冲上来的不过是一支疲兵。难道自己的两万大军还不如对方数千人吗?朴槿志心中有些不屑。
“杀过去。”尉迟恭看见前方的一名老将,双目圆睁,一声厉啸,身后的骑兵纷纷射出手中的利箭,就在敌人躲避的瞬间,将弓箭丢在地上,任由战马冲入敌人阵中,长枪刺出,然后抽出战刀,左砍右劈,瞬间就在敌人大队中杀出一个缺口来。
尉迟恭看见前面的朴槿志,右手的长槊挡住了敌人的战刀,左手从后背抽出铁鞭,在朴槿志惊骇的目光中,铁鞭从天而降,正中朴槿志头顶,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朴槿志顿时感觉脑袋一阵轰鸣,鲜血已经从头顶上冒了下来,整个人瞬间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尉迟恭一击之后,再也不看对方的模样,一手执鞭,一手执槊,在乱军之中冲杀,铁鞭过处,敌人无一不被击落马下,长槊所指,就有敌人被击杀马下。尉迟恭左冲右突,高句丽将校无一不是对数,被斩杀者也不知道有多少。
大夏骑兵见尉迟恭如此骁勇善战,无不士气高昂,纷纷学着尉迟恭的模样,一手执长枪,一手执战刀,口中发出一阵阵怒吼声,他们为自己呐喊助威,越战越勇,杀的敌人连连后撤,两万人组成的骑兵,在百余部的阵地上,居然不是大夏骑兵的对手。
而朴槿志这个统领的死亡,更是让高句丽士兵士气低落,对面的敌人状若疯神,连自身的防御都没有,只是凭借着悍勇在厮杀,有些士兵身受重伤而死战不退,在最后时候,也将敌人撞落马下,和敌人同归于尽。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死亡,又好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鬼魂,赤红的双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戮。
终于敌人害怕了,纷纷调转马头,撤出了阵地,在他们看来,对面的敌人是疯子,和这些疯子同归于尽,那是不值得了。
“死战而已。”尉迟恭肩膀上鲜血淋漓,血肉和盔甲连在一起,唯独双目中煞气冲天,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槊,一声大吼,双腿夹着战马,朝远处的溃兵追了上去。
在他身后,大夏骑兵身上各个带伤,缺胳膊断腿的也不是没有,他们看着尉迟恭疯狂的模样,也将伤痛抛之脑后,紧随在后面追了上去,从漫长的河堤上,前面有万余骑兵在狂奔,而在身后,不过数千骑兵在追击,场景十分惨烈。
“该死的尉迟恭,大夏骑兵为何如此厉害?”在东岸的盖苏文接到消息,听到尉迟恭以一万骑兵,连破自己两道防线,战死的将校也数十名之多,顿时恼羞成怒,更多的是心中还有一些恐惧,大夏随便哪一支军队都是如此,若是大夏倾巢而出,高句丽能抵挡吗?
“快,传令下去,剿灭尉迟恭,死战不退,一定要将尉迟恭斩杀。”盖苏文将手中的金刀递给传令兵,说道:“谁能斩杀尉迟恭,我就封他做百里首领。”
传令兵接过金刀退了下去,盖苏文又对身边得传令兵,说道:“传令靺鞨人,让他们抓紧时间进攻,十几万人马还攻不破数万人防守的营寨,真是一群窝囊废。”
靺鞨人终于攻上了河堤,但河堤之后,是大夏人坚固的大营,也不知道对方的大营是怎么修建的,就好像是一个小型城池一样,很难攻破,靺鞨人损失惨重,也奈何不得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