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冬雨把头向上面抬了抬，往楼上示意了一下。

“她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见上的？”

那些四周站着的女子，听了绿姑娘的话，发出一阵哧哧的低笑。

“为什么不能随随便便见到她？”

钱冬雨不解其意地问。

绿姑娘听了钱冬雨的问话，也忍不住笑起来：“你进我们这里，难道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

“不知道。我刚到你们这里，自然不懂你们这里的规矩，你跟我说说。”

钱冬雨神态镇定。

绿姑娘的嘴角微微一动，脸上立刻荡起一丝微笑：“我看你也真是第一次到这里！那么我就跟你讲讲吧！我们云香楼这名字，是根据我们这里名气最大那两位姑娘的艺名起的。三楼上那位，是云姑娘，用了她的‘云’字。二楼上那位，叫香姑娘，用了她的‘香’字。那位云姑娘，见一面啊，要一万两银子；那位香姑娘，见一面啊，要五千两银子。你要见三楼的云姑娘，你身上带一万两银子了吗？”

“我刚才从楼下路过，突然看到三楼上那位正是我要找的一位熟人，所以，我才进来打听的。三楼上只有云姑娘一个人吗？”

“当然只有她一个了啦！”

“她那里现在没有男客吗？”

“当然没有！”

“这就奇怪了！”

“奇怪什么？”

“我刚才明明看到三楼上有男客，你居然说没有！”

“你这是胡说！”

“她的名字叫什么？”

“云儿。”

“云儿是她的艺名吧？”

“对。”

“她的真名叫什么？”

“我们这里的姑娘，只有艺名，没有真名。”

“我认识的那个人叫孙秀雅，你们这位云姑娘的真名，是不是叫孙秀雅？”

钱冬雨追问。

“我不知道。”

“你让我见见她，证实一下她是不是我那位熟人，行吗？”

“行啊！见我们云姑娘一面，需要纹银一万两，你交了银子，就可以上去见她了。”

绿姑娘冷笑了一声。

“见一面，问两句话，也要一万两银子呀？”

钱冬雨吃惊地问。

“是，因为她是我们这里的头牌，我们‘云香楼’的台柱子，就值这个价。”

“你们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见个面都要这么多钱？”

“你这人有意思！连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就进来了。”

“我只是到门口，想打听一下三楼那位的情况，她们就一拥而上，把我拽进来了，又不是我自己专门要进来的。你们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钱冬雨为自己辩解。

“找姑娘玩的地方呀！难道你连这种地方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绿姑娘鼻孔里冷哼一声。

“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好像知道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看来，我进错地方了。我这就走。”

听了钱冬雨的话，那些女子大概觉得非常可笑，所以她们又突然爆发出一片高高低低的轰笑！有的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有的笑得真揉肚子，说她自己笑的肠子都打结了；从她们的口里不断传出：“这个人真有意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