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银玫早已经被我们耗得差不多了,这颗头颅轻轻飘进来,竟然毫无防备的从背后罩在她头上。
像是带上了头套。
啊!!!
银玫瞬间捂着脸,疯狂的挠。
她想把那颗头颅拉出来,那人头却死死镶在她的脑袋上,笼罩里面的阴灵疯狂抽吸她的脑袋。
鲜血....
渐渐开始顺着她的脖子流了下来。
“你们都想杀我.....找死!!!”
银玫如野兽般低吼,整个人站在原地尖叫着,脸颊逐渐融化如同蜡烛,双眼和嘴巴渗透血水,融出三个黑洞,可即使如此,她依旧狂吼不止。
吼!!
竟然一拳一拳的打响自己的脑袋那层头壳。
嘭!嘭!嘭!
她挥舞拳头,打向头上那颗人头灯笼,那短寸头脑袋的死人头,开始不断碎裂,一点点剥落下来。
“这简直就是一个怪物......飞头降都搞不死她,生命力竟然顽强到这种程度!”我苦笑,胸口痛得爬不起身来,眼睁睁的看着房间里恐怖的一幕。
小青身体素质也是强悍,她明明被揍得最多,现在却还能跌跌跌撞撞爬起来。
“快!!!”
苗倩倩在地面上喘着气,指着地面的电击棍,在疯狂大叫:“小青,快....快电她,不然打碎了那死人头的脑袋,就没机会了!”
吼!!!
她还站在房间中央,一拳一拳砸向自己的脑袋,那颗死人头一道道头骨壳,像是墙壁剥落一样纷纷掉了下来。
“我....我....”
小青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到电击器前抓起来,再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按着开关,噗嗤噗嗤的蓝色电弧闪烁。
滋——
银玫拍打在脑袋的剧烈动作中,忽然浑身一滞,剧烈颤动,被电得跌倒在地面抽搐着,像是终于撑到了极限,瘫软了下去。
“终于赢了....”
我苦笑着慢慢挣扎起来,跌坐在地面上,惨淡的看着眼前惊险万分的落幕,“怪不得全世界各地流传这个传说,因为这道阴术....简直能让女人,吃掉男人的元阳和精气,强得像是一个怪物。”
我听说过。
古代练武、修道的人,要保持元阳,不能行房事,因为那是一个人的精气神所在,那是人的根本,有一滴精十滴血的俗话,所以那些肾虚的男人,眼眶发黑,虚弱无力,走路都费劲。
这道阴术,能吸男人元阳。
她吸了那么多男人的生命精华,体内早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堪比猛虎巨兽的恐怖生命力。
“阴齿女巫,印第安的恐怖巫术.....”
苗倩倩吐了一口嘴巴的血沫,骂骂咧咧的说:“要是没有那么致命的副作用,该多好,我也想变成那么强的怪物,这怪力和顽强生命力,堪比古代的红脸关二爷,力能扛鼎的项羽。”
“那你阉了吧。”我说。
苗倩倩把破碎的牛仔裤掩了掩,掩护大白腿,大大咧咧的哼道:“老娘还没有享受过人生乐趣,怎么愿意变成太监?”
我无语。
这个家伙真的太猥琐了,就不能像是正常女生一样讲话吗?一点都不羞。
“又被打碎了一个人头。”
我看向那个罩在银玫脑袋上破碎的灯笼,说:“那个降头师真是谨慎,没有了飞头降,看着我们被打成了这幅样子,也不敢进来搞我们。”
没有了飞头降,那个降头师就是一个普通人,他出于谨慎,不敢进来,毕竟小青还勉强能爬起来,倒了一个大怪物.....我们这边还有一个小怪物。
总算险死还生,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差一点就栽在了她的手里。
等了二十多分钟,我才勉强能从地面上爬起来。这个时候,门口又传来了张天宇的声音:
“怎么每一次都是大半夜的打电话,叫我过来?”张天宇一看到地面上的银玫,瞬间吃惊,问我们这是怎么了。
“这事情,交给你们处理了。”苗倩倩勉强爬起来,面色煞白说:“屋子里头有酒,把酒全部都带走,那可是宝贝,不要打碎。”
张天宇点头,进屋帮忙搬那些酒。
可是一进去的瞬间,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画面,瞬间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了,“这特么的.....这都是什么鬼!”
小青儿睁大眼睛,天真好奇的探着脑袋说:这都是小胖蛇啊,大哥哥,这些都是什么品种的蛇啊.....这蛇骨壮阳酒,好想喝啊。
张天宇额头青筋暴起,冒汗说:小孩子不要知道问这些!壮阳酒不是小女孩喝的...小游哥,全都要搬走吗?
“对。”我点点头。
放在这里也太触目惊心了,带回去再做处理,毕竟银玫这么强的体格,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吸男人元阳的阴齿术,还是因为这泡的壮阳酒,强身健体。
只是....有些恶心。
我走到门口准备上车,发现门口贴着一张纸条:“这单杀人生意完成.....但你坏了我的规矩,你我的恩怨还未清算,改日,我必当上门拜访。”
我愣愣,把纸条撕碎。
上了车后,迎着夜色往回开,苗倩倩指着身后的房子,对我说:“那个降头师真是坑死我们了,本来我们不知道银玫的秘密,我们接完生意就走了....结果他祸水东引,让我们鹬蚌相争,他再借机下降头....继续完成他接的杀人生意。”
我点头,第一次碰到阴行里的高手,是一名降头师,也在接生意。
但他估计也没有想到银玫那么恐怖,到了最后的处境,还把他的人头灯笼给打碎了。
整理完一切,张天宇送我回到纹身店里,也仅仅大概凌晨四点多了,把十八瓶壮阳酒搬进店里,搬上阁楼,带着小青儿和小狐狸拿出急救包,给处理了一下伤势,直接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
八点多的时候,我胸口还是痛得爬不起身,挣扎了一下,才慢慢爬起来。
反倒是小青,不愧是山里长大的小人猿泰山,被打得那么惨,竟然早早的爬了起来,抱着小狐狸说:“肚子饿,我要吃很多很多的东西。”
“没问题,可能是你昨晚,耗费体力太多了。”我洗脸刷牙,叫了下外卖,点了三十个包子加上豆浆。
小青儿趴在店里的桌上,抱着小狐狸开始吃,美滋滋的,吃得很开心。
我就坐在收银台上,指尖拨弄着计算器,看着纹身店的外面阳光明媚,公路上车来车往,感觉昨晚听到、所经历的惨痛,恍如隔梦一般。
毕竟经历那种事情,谁都不安静。
我忽然间,想起了之前那个复杂而又恐怖的女人,曾经坐在这店里,对那些保护蛇的村民的评价:
“我痛恨世人的愚民,丑恶的陋习,迷信的强权思想......”
其实,昨晚的恐怖经历,只拿了五万块,有些太亏了,但不是没有收获,让越发深切的让我认识到某件事情。
我得有自保之力,干阴行的,的确危险,毕竟水太深了。
“作为看到了小青儿的恐怖力气,最快速的办法,是让小青儿练武....”我看着满嘴塞着包子的可爱小姑娘。
而那些酒,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喝了强身健体,要知道那些卖三千块的壮阳酒,都是稀释过的,眼前这个用阴术配置的壮阳酒,体格不说堪比银玫,因为人家是用阴齿吸阳气的,喝壮阳酒只是辅助.....但眼前十八瓶全部喝下,让人超过普通人,体格强壮,是没有问题。
“喝不喝....是一个问题。”
我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这就好比有人在你面前摆着一坨屎,告诉你吃一坨得一万块钱,但是你吃吗?
就在我思考之余,一个陌生的电话忽然打了进来,对面传来浑厚的中年陌生男声,“请问,银玫小姐的那个降头术,解决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