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想从路西华身后跑过去,像只蝴蝶一般扑入了宋冕的怀里,没有任何人阻拦。
“对不起,我来晚了。”宋冕紧紧的抱着云想想。
天知道他一下飞机,接到这个消息,肝胆俱裂的那种痛苦,每一分钟对于他而言都是煎熬。
云想想的戒指上还有个追踪装置,只有他知道,锁定了云想想的位置,他直接赶过来。
“我没事。”云想想靠在他的怀里,呼吸着属于他独特的气息。
宋冕的视线从怀里抬起来,冷冷地与路西华对上,视线扫到对方大腿上的血迹。
紫黑色的眼眸顿时泛起了狂风怒啸一般的风暴,他把云想想轻轻的推到旁边宋倩的怀里。
几乎是下一秒快得像一阵风般朝着路西华闪身过去,路西华的反应也不满,脚下一偏一滑,就躲过了宋冕的攻击,同时手挡在了腹部,卡住了宋冕另一拳。
宋冕几乎是不停滞的身子一旋,修长的腿与地面平行横扫过去。
路西华偏身抬起双手再一次挡下,宋冕却在下一瞬,整个人一个飞旋翻转,双腿连环飞踢。路西华挡下几脚,最终还是被一脚踢在了肩膀上,整个人摔倒身后的旋转楼梯上。
路西华的人纷纷掏出了枪对准了宋冕他们。
宋冕站在两边人的中央,仿佛没有看到这些人手里的武器,他一步一步的走进路西华。
今天他穿了一身纯黑色,黑色的西裤,黑色的衬衫,他每走一步,仿佛都带着风。
又仿佛踩在这里每一个人的心口上,令人畏惧而又敬仰。
路西华已经推开了来搀扶他的人,自己一跃而起,他动了动脖子,眼底也透露出战意。
“让你先出手。”宋冕的声音平静而又威严。
刚才是宋冕盛怒之下先动手,占了上风也胜之不武,击溃敌人就是要他心服口服!
路西华也不客气,他捏了捏双手的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虎虎生风的一拳就朝着宋冕的面门挥来。
宋冕迅速的一侧身,躲过他一拳,路西华另外一只手几乎是同时从他侧身后的身后击来,前面打空的一拳也反应极快横扫追击。
云想想心口一紧,都没看清楚宋冕是怎么一绕,一眨眼就脱离了路西华的夹击包围圈。
并且胳膊肘一抵,就卡住了路西华交叉袭来的双手,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四目相对,都是锋芒乍现,犀利犹如刀刃。
上半身僵持住,下面四条腿却不断的互相攻击、防御、闪躲、飞踢……
不知道交锋了几个来回,终于宋冕的脚有那么一瞬间卡住了路西华。
在路西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出手如电,手臂一绕就抓住了路西华的手腕。
路西华双臂一拧,企图挣脱宋冕的束缚,却不想宋冕的攻击点根本不在手上。
他的膝盖在路西华的膝盖上一转,脚脖对着对着路西华的脚腕一勾,路西华整个人都栽倒下去,撤飞出去。
却在这一瞬间,宋冕抓住了他的手腕,被他往回一拉,另一只手的手肘朝着路西华胸口狠狠一顶,抓住他的手同时松开。
路西华被巨大的力量甩出去,差一点就狠狠砸在了墙壁上,还是他的人飞扑过去挡住。
不过两个人都被强劲的力道给撞在墙上,只不过路西华的人给他做了肉垫。
路西华的人手持枪械全部围在了路西华的面前,不过没有路西华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开枪。
宋冕完全无视这些人的存在,一步步的逼近:“再来!”
路西华也是被逼出了狼一般的血性,一把将围在面前的人全部推开,目光阴鸷地上前。
“这次轮到我先出手。”宋冕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动手。
宋冕没有占路西华便宜,也没有故意羞辱轻视他,一人一次先出手,云想想数不清他们打了几个回合。
这个大堂的家具摆件最后都移了位,好多珍贵的古董被撞碎,最后的结果就是路西华被宋冕打得鼻青脸肿。
确定路西华伤得够重,宋冕才转过身牵着云想想的手离开了路西华的别墅。
“教训他几下就好,你干嘛要和他这样打?”生了车,云想想给宋冕上药。
路西华的确被宋冕打得爬都爬不起来,但是路西华可不是草包,宋冕也挨了好几下,脸上颧骨这一块青的很严重。
宋冕握住云想想的手,从他的脸上扯下来:“给他长长记性。”
云想想不说话,宋冕是医生,又那么聪明,看到路西华的血迹,就知道大概什么时间受伤。
很容易推断出来是云想想给他造成,云想想为什么会伤了路西华,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够伤到路西华的大腿……
宋冕就算不能猜中全部,也应该猜到八九不离十。
车子里有一瞬间的沉默,宋冕无声地揽过云想想,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不会有下次。”
“阿冕,别自责好吗?”云想想仰着头,视线凝在他紧绷的脸上,“这是一场谁都想不到的意外,我这不是完整无缺,既然这样就不要去像‘如果’这个词。”
云想想知道,宋冕这会儿一定是担惊受怕,在想如果事情哪里出现偏差,云想想的后果。
可这世间上哪里来的如果?人人都去想如果,谁还愿意面对现实往前看呢?
宋冕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在她的发梢落下一吻。
云想想握住他的手,主动开口:“费怡那边你要怎么做?”
“你想要怎么做?”宋冕的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杀意。
轻软柔嫩的手立刻覆盖在他的眼睛上,云想想的声音清甜温柔:“阿冕,不要露出这样的目光,我会害怕。”
害怕你被魔鬼束缚,害怕你一旦失控,就容易被潜伏在心里的邪恶主宰。
也有其害怕,害你变成这样的人是我。
宋冕闭了闭眼,移开云想想的手,那双潋滟的紫黑色眼眸再对上云想想已经恢复了澄明。
“我是认真的,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他的语气依然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