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到巴黎】（求订阅！）

事已至此，石磊当然不会再做什么，离开庐陵回吴东之前，也只是多叮嘱了石为先几句，告诉他这段时间一定要对莫丁高留点儿心，防止他和刘长平搅和到一块儿去，到时候再来找石为先的麻烦。

虽然这显然是石磊给自己找来的麻烦，但是作为父亲的石为先，总不能真的怪罪自己的儿子，父子之间也最多就是就这件事多聊几句而已，哪会有真的责怪。

回到吴东之后的石磊忙的一团糟，光是去巴黎的各种准备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幸好行程以及各种安排都有咨询公司在帮忙，而秦慕北那边也是喜讯连连。何采蓝和罗马尼亚电信的谈判已经进入实质性阶段，华为的人也已经加入到谈判队伍当中，有了华为做主导，罗马尼亚对于试验网的架构就越发的有信心了。而且严格保密的关于秦慕北和法国电信的接触，也似乎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法国电信那边本就有使用成本更低的td-scdma第三代网络的想法，但是这种制式的网络毕竟在终端允许移动速度以及小区覆盖半径方面明显落后于其他两种3g标准，这让法国电信一直比较犹豫。

不过秦慕北在阿姆斯特丹研发中心研发出来的跨平台的技术标准，却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让这个风险降低不少，一旦试验网失败，其损失也会减少许多，再加上何采蓝和罗马尼亚电信那边取得的阶段性谈判成果，并且有了华为的参与和加入，法国电信的口风似乎也越来越松了。

搞定法国电信这个欧洲第二大的电信运营商，难度显然会比罗马尼亚电信大得多，而且即便真的开始进行比较实质性的接触，那也一定是由国家作为单位的，不可能以石头集团作为谈判主导，大唐是必然要领导这个谈判过程的。但是只要是由石头集团起得头，石磊这边显然就可以至少在跟法国电信的合作当中，取得更多的份额，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之前石磊还是藏身幕后来领导石头集团的，可是现在，他选择站到台前，那些与媒体以及各个层面上打交道的事情，就再也不能交给蒋风约或者段庆来去主导了，石磊也必须相应的走到台前来。

原本为了集团的各种事务就已经忙的快昏了头的石磊，还必须同时应付江东省委的各种联系。石头集团是一家民营企业不错，可是这家企业就等于是现在这一任江东省委省政府一手扶持起来的，现如今参与到国家第三代通讯标准的制定工程中的份额明显在逐步的加剧，而且前一年和联通以及大唐合作在江东、申浦以及杭南三省架构的试验网也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规模，石头集团在很大程度上，显然已经是江东省委省政府在民营企业这一块的脸面了。于是，集团有了新的动向，而且涉及到国家未来电信产业的方向项目，石磊自然也必须跟江东省委省政府上下不断的打交道，一个月下来，石磊自己都记不清楚跟省委各个不同部门的领导一起面对过多少回媒体了。

这种高密度集中频率的媒体轰炸，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石头集团名气虽大，可是其实主要还是集中于盛世传播的楼宇视频广告的领域，或者说，在高科技企业的范围里，石头集团更多是以一家广告传播公司闻名，而并非在路由交换以及电信解决方案方面的名声。这方面和楼宇视频广告比起来，大概是二和八的比例吧，而事实上从收入上来看，楼宇视频广告甚至占据了石头集团总盈利的九成以上，即便是纯利润，也超过八点五。

因为即将被国际电联公布的第三代移动通信标准的参与度大大提高，哪怕现在石头集团的份额还没有明确的被重新分配，可是国信办和信产部这次只邀请了国内三家企业一起组建去巴黎的代表团，其中就有石头集团，这里头就有极大的文章可作了。虽然其他参与到标准制定中的企业也会出现在五月的巴黎电信产品会上，可是自己去和受到国家部委的邀请作为官方队伍的成员参加，区别还是相当之大的。

这里头最明确的信号，那就是石头集团虽然在市场份额上，还远逊于国内高科技集团企业的最高发展水平，但是在科技实力上，在研发成果以及专利产品的层次上，显然已经步入了国内最顶尖的水平。媒体方面甚至有些夸大之词，说什么石头集团的研发实力已经和华为以及大唐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在那些和媒体见面的场合，也会有记者问起这样的问题，搞得石磊就颇有些头疼了。否认吧，石磊不甘心，因为在某些领域，石磊甚至有信心自己旗下的研发中心具备了超过华为以及大唐的实力，当然整体水平还是差了不少的。但是要让石磊承认，这不是再往国内其他高科技企业脸上扔炸弹么？找抽这种事石磊是绝对不干的。

跟公司其他高管研究之后，石磊抛出了关于平京研发中心目前正在研发的项目的课题，并且表示在触摸屏技术以及系统开发方面，石头集团绝对已经达到了国内最顶尖的水平，而其他的技术开发能力，还要向其他公司学习。

触摸屏的相关技术，在2000年的时候，大抵还处于一些特殊领域的运用阶段，而石磊却公布石头集团目前最重要的研发方向竟然是这项目前似乎市场前景并不广阔的技术，尤其是系统的开发，这说明石头集团并不打算使用传统的unix的触摸屏系统技术，也不打算使用微软的windows系统的技术，这就让媒体的视线顺利的被转移到这个方向上去了。

一旦媒体的注意力被转移，石磊就将公司里的其他人员推到了前头，一句自己对于技术的了解仅限于未来市场研究和判断，就轻松的把自己摘了出去，在接受了国内一份财经杂志的专访，粗线条的用极为主观的态度阐述了一下自己对触摸屏未来市场前景的不讲理预期之后，就真的不怎么受到媒体的骚扰了，这也终于给石磊腾出了一部分时间。

五月瞬间即至，五一长假过完之后，石磊带着段庆来以及侯恒志，一起飞往平京，加入到国信办和信产部联合领导的本次巴黎之行的团队中去。

这个团队的正式成员人数并不多，或者说是来自于三家被邀请企业的人数并不多。大唐的董事长周斌加上副总裁顾覃，另外还有负责讲解技术的三名工程师，华为则是陈文杰和崔浩，同样也是三名工程师。石头集团更简单，一共就石磊、段庆来以及侯恒志仨人，就连早就说好会被带上的苏豆豆，也并不是跟着这个专家团一起出发的，她只能跟着石头集团其他需要赶赴巴黎的员工一起出发。

三家企业一共只有十三个成员，可是国信办和信产部那边，却足足有二十多人的名单，这其中，国信办和信产部各自占据了七名成员，而剩下的，石磊甚至都懒得去记住他们究竟是来自于哪个国家部委的部门。对此石磊颇有些无语，不就是去趟巴黎么？怎么居然也搞得跟旅游团似的，石磊坚信，这里头多数官员，恐怕连本次巴黎电信展上最重的重头戏——第三代移动通信标准的公布都不会参加，就别提整个巴黎电信展了。

当然，三家企业其实都不止这点儿成员，每家公司都至少有数十名高管和工程师会出现在巴黎电信展上，只不过那都是为了电信展而去的，真正参与到国际电联公布3g标准这个事情里来的，就只有这几个人而已了。

苏豆豆对于石磊的安排显然是很不满意的，不过平时胡闹的苏豆豆，在这种比较严肃的时候还是很懂事的，也就是跟石磊闹了会儿别扭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已，也并没有让石磊如何好言相慰，苏豆豆就自己把身份证扔到石头集团的行政部门去了，让他们帮忙一起安排签证以及机票住宿等等事宜。

在北京很是开了几个会，这还得感谢国际电联公布3g标准的时间是五月二十三日，而石磊他们到平京都已经是五月八日了，一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至少要提前十天赶到巴黎做准备，所以在时间并不算太充裕的情况下，会议的数量是大大的减少，否则，以国内官场开会的本事，这要是不开个十天半个月的会都解决不了这事儿。

会议的最后一天，那位上任两年来一直在致力于推动国内经济体制改革的国务府大老板竟然露了面，这让包括石磊在内所有出自于企业方面的人都大吃了一惊，他们原以为只有自己会觉得震惊，后来才发现，除了有限的几个大概经常有机会跟大老板汇报工作的官员不怎么惊讶之外，其他人惊讶的程度大概都不低于他们这些企业的人，也就心安理得的多了。

大老板来，是做战前动员和总结的，到了这时候，准备工作其实已经等于完成了，到了巴黎之后再准备什么，那都是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小幅调整了，整个的战略部署是早就既定的，各方面的代表发言时间甚至精确到秒。因此大老板提前做个总结，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一整个早晨，都是大老板在跟大家交流，当然其实主要就是大老板一个人在说话。大概到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大老板终于跟三家企业略微的交流了一下，然后跟石磊说话的时候，大老板特意问了一句：“你就是那个捣蛋的石磊吧？”话里竟然透着几分亲昵之意，搞得石磊受宠若惊之余，其他两家公司的人看石磊的目光也有点儿不对了，而那些官员就越发不清楚，大老板跟石磊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了。

一直到大老板在大家的簇拥之下离开，石磊也没闹明白大老板跟他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就是那个捣蛋的石磊吧，我有跟大老板捣过蛋么？关键我认识你，可是你却根本就不认识我好不好？大老板，你看看现在周围这帮人看我的眼神，你这算不算坑爹啊？这一路上我还不得应付各路拜会跟骚扰啊，保不齐这事儿就能传开了去，你可千万别学你前任那位大老板，跑去我的石头集团啊，我没打算搞什么中国第一高楼的。

换成别人，跟大老板有了这么一句对话，肯定是受宠若惊到死，可是石磊的思路显然迥异于常人，巨人集团的前车之鉴，以及这位大老板下台之后国人对其的怨声载道，都让石磊有些后怕的感觉，很是担心这里头有什么幺蛾子。虽然大老板在经济领域的决策力是没话说，可是退下去之后，引发的诸多连锁效应，却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让许许多多的人对他有极其深重的误解的。从私心里，石磊其实是很佩服这位大老板的，但是从场面上，为了石为先也好，为了自己的石头集团也罢，石磊还真是并不太愿意跟这位大老板走得太近，所以才会有这种被坑爹的感觉——这似乎也大不敬了……

2000年5月13日，早晨九点整，一架满员可以搭载260名乘客的空中客车a340型飞机，除掉飞机上的工作人员，就只搭载了四十余人，从首都机场起飞，直飞向法国巴黎的戴高乐机场。八千多公里的航程，时间大约是十一个小时左右，飞机将会在平京时间的晚上八点抵达戴高乐机场，但是由于时差的关系，石磊抵达戴高乐机场的时间，是巴黎当地时间下午一点多钟，由于这班包机上都是各种重量级人物（事实上从体重上来说，似乎也真的几乎都是重量级人物），因此每个环节所花费的时间似乎都增加了不少。加上戴高乐机场距离巴黎市区大约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是以下午一点过点儿就到了戴高乐机场的石磊，等住进了毗邻香榭丽舍大街的香榭丽舍广场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下午的五点钟了。

这个点换成平京时间，已经是快到半夜十二点了，多数人显然在这个点还并不会感觉到太过于疲乏，毕竟都是夜生活比较丰富的人，各自回房洗漱安顿之后，六点的时候，就在酒店里安排了这个专家团在巴黎的第一顿晚饭。只是吃饭的时候大家明显也都有点儿人困马乏的意思了，于是草草吃了，就都回到房间里倒时差，基本上就算是没睡着，也绝对没有精力到并不算太远的香榭丽舍大街上去溜达了。

石磊吃过饭，回到房间之后，虽然也有些困意，不过还是给秦慕北打了个电话。没多说什么，秦慕北这会儿正在跟法国电信的人吃晚饭，潦草的报了个平安，秦慕北让石磊好好倒倒时差，两人也就挂上了电话。

打开电视，法语节目占了主流，骄傲的法兰西人，即便到现在也还是欧洲最顶尖的贵族，法语也依旧是欧洲最上流的圈子最热衷的语言，很难指望这样的一个国家会大量使用其他语言办电视台。石磊的英语没什么问题，可是法语仅限于可以到香榭丽舍大街上跟人讨价还价的程度，看电视尤其是想看点儿新闻就比较吃力了。这个时间，英语台基本上都是娱乐节目为主，石磊也只得百无聊赖的拿起酒店房间里准备的英文报纸，翻看着关于本次电信展的新闻。

门铃响了，石磊将手里的报纸折起，走到门后看了一眼，是段庆来和侯恒志，便让他们进了屋。

“不早点儿躺下倒时差？”石磊回到沙发边坐下，将手里的报纸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我一向习惯用最极端的方式倒时差的，不熬到这儿是十一点以后，我绝不睡觉。”段庆来笑着在石磊对面坐下，又问侯恒志：“恒志，我记得你带了茶叶来的吧？”

侯恒志已经去找杯子了，笑着回答说：“泡浓点儿？”

段庆来和石磊都点头同意，侯恒志便忙活他的，段庆来对石磊说：“明天电信展开幕，估计全球的巨头们都到了，我刚才也联系了一下公司的其他人，他们比我们早到连时差都已经倒好了，我本来想让他们过来把情况做个说明的，不过考虑到现在状态也不大好，怕反倒有错漏，还是作罢了。明早恐怕要早早的跟他们碰头，尤其是蓝采和以及阿姆斯特丹那些技术人员，肯定还是有不少东西要交流一下的。毕竟对于咱们而言，这个电信展是扩大我们石头集团知名度的最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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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秦慕北要出场了，尼玛啊，我自己都有点儿激动。要好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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