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心想,当时那有想到会引起这样的后果?看来是阅历不够思虑不周,六年来没出过府门小瞧了古代的人心。顶点23S.更新最快替青蕾抚琴也就罢了,偏偏因为这琴声得到了太子的青睐,这么一来就是弄虚作假大不敬,弄不好获罪被砍头也是有的。心里开始有些怕了,还是社会主义的法制社会好啊!高考作弊实在不行也就不考了,这里作弊就要把命搭进去。自已还真没细心注意过这一层。六年的时光没接触社会,圈养在四方天里,如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现代与这里刑法不同,特权阶层不同。在工巧匠这里一步不小心就会送命。阿萝几乎没了在这里生存下去的信心,任由他人宰割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七夫人看阿萝脸色灰败起来,连声安慰她:“好歹你爹还是当朝右相,要是传出可以说你大姐急病,你还小,堵口气抚琴一曲也是姐妹情深,二来也怕相府丢脸。”
阿萝定定看着七夫人道:“那么鹃儿呢?她会没事吗?”
七夫人生怕青萝有了心结:“娘只是习惯什么事往最坏处想,说不定什么事都会没有。”
阿萝又轻声道:“我一直不知道这风城里的贵族有多大势力,要是他们要个小丫头,别人不给,他们会抢吗?如果看谁不顺眼杀了也就杀了?”她情不自禁想起了刘珏说找着她把她要过府去好生收拾一番的话来。
七夫人拍拍青萝的肩叹息:“不明抢,暗地里谁又说得清呢?当年娘……”阿萝诧异地看着七夫人:“当年你怎么了?”
七夫人望着天井里的海棠,月光把海棠的阴影投在地上,斑驳的影子微微晃动,这样的景物就像她的心一样孤寂:“当年,娘是风城浣花楼最红的姑娘,遇着了一个客人,两情相许,约定****时他竞价买走我,两人双宿双飞……结果他是来买下我了,当夜暴亡,我醒来就已经是相府的七夫人了……我至今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你爹宠了些时日,见我冷淡也就没了兴趣……这里,我在这方院子里呆了十四年了。”七夫人声音平静不起波澜,语气里的那份忧怨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住。
阿萝听了心里难受之极,突然想起从刘珏身上拿的金银,忙掏出来拿给七夫人:“我们能不能走啊?这些银子够我们生活了吧?”
七夫人惊奇地看了看银票:“三儿,从那儿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阿萝只好又把如何惹上刘珏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七夫人越听脸越白,听到阿萝扒了刘珏袍子把他绑在树上,拿了他的银子,眼一翻就晕了过去。直吓得阿萝又拍脸,又掐人中忙个不停。心里后悔得要死,今天要是不出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要不是眼瞧着青蕾那可怜样,不弹也就不弹了,相府丢脸,李青蕾丢脸不关她事。要是,不惹那个刘珏就好了。可是,这一切能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