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猫妖事件簿(1 / 1)

“给一个人,编造一段完全虚假的人生吗?”

缓缓地总结着,灵管处眼下提出的计划,姜生放下了手头的牛奶。

“没错。”

白贯吉干脆地,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惜,姜生对于这种方案显然不甚赞同:“那你们不如,直接用咒术给她造一场梦境,只要梦境设计得足够真实和严谨,那最终的效果应当也差不多吧?”

然而对此,白贯吉反而摇了摇头。

“想要拟造出,能够动摇,乃至改变人灵魂的梦境。这个目标对于如今的技术层面而言,并不容易做到。而且如此真实的幻术,必然会对人心产生无法预计的影响。其中的风险太大,没有落实的意义。”

“是吗?”

虽然我提出这个建议,也只是想讽刺你们一下而已。没料到对方会认真应答的姜生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就先按你们的计划实行吧。”

谁让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呢。

“关于这件事,姜先生。”

哪知下一刻。

白贯吉就转过头来,面向着姜生提出了一个请求:“我们希望你,也能参与到这次的行动之中,在那个女孩的故事里,扮演一位角色。”

“必须是我吗?”

听着白贯吉的话,姜生的语气顿了顿。

临了,才略显无奈地问了句。

“最好是你。”白贯吉抽着烟,神情严肃地分析道。

“因为这名女孩,终究是怪异协同的试验品,所以我们不能保证,怪异协同在之后的时间里,不会介入,并干扰计划的推进。就此而言,如果你能在参与进来。我们也会更有信心,保障女孩的人身安全。”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似乎是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如果仅凭姜生的本心,它自然不想协助这所谓的行动。

但是考虑到女孩的安危,和它自己的安宁,由黑猫变成的少年最后还是出声问道。

“可我要怎么信任你们,毕竟你们的组织里才刚刚出了个叛徒。”

“你不用信任我们。”

面对着姜生表现出来的戒心,白贯吉颇有思想准备地,往一旁的杂物桶里弹了弹烟灰。

“凭你如今掌握的能力,除非试图彻底决裂,否则我们,已经无法对你进行有效的限制了。我今天来的目的,除了想劝说你参与行动之外,也是想,同你提出一桩长期的合作项目。”

“长期的合作项目?”

并不喜欢跟这些秘密组织,打太多交道的姜生皱了皱眉头。

气氛变得有些生硬。

可白贯吉明显也是有任务在身,所以只能继续说道。

“没错,我们知道你正在追查怪异协同的消息。刚好,我们这边也想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既然目标一致,何不互通有无呢。”

“互通有无。”

“是啊,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非得势不两立。只要你不主动威胁社会的治安,灵能管理处当然也可以做出让步。”

白贯吉一边说着,一边顺势,从口袋里取出了张名片。

并且将之递到了姜生的面前。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姜先生,灵能管理处愿意为你提供行动资金,和情报援助,我们只希望你不要走到人类的对立面。”

默默地看着其人递来的卡片,姜生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手接过。

“相当诚恳的提议。”

“谁说不是呢。”

白贯吉见状,逐渐绷紧的神经也重新松弛了几分:“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们的高层一直在探讨,应该对你展示什么样的姿态。幸运的是,他们没有判断失误。”

“是啊,我们都很幸运。”

不知缘由地,姜生如是说道。

“因为我们都还算理智。”

白贯吉看凝视窗外的风景,长长地吐了一口雾气:“为了另一边的世界,我们必须要理智。”

“合作的事我接下了,但是关于那个虚构人生的计划,我还需要再考虑段时间。”

几分钟过后,姜生正式地给了白贯吉一个回答。

“当然,那个女孩也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白贯吉此刻已经抽完了烟,乃至起身拍了拍衣摆。

“十分感谢你的配合,姜先生,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然而姜生却摇着头道。

“不必了,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我感觉得到,你每次看向我的时候,心情都很低落,关于白杰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

“嗯,被你看出来了啊,有这么明显吗?”

遗憾地苦笑了一声,白贯吉用手指按压着眉心。

“是啊,我很伤心。毕竟,他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

……

白贯吉走了,走得时候身形疲惫。

一个中年人的身影,在这种时候竟显得那么孤单和苍老。

但他依旧保持着理智,保持着近乎于冷漠的理智。

姜生简单地,撤去了满溢在便利店内的灾厄。

半点都没有剩下,令守在门口的灵能干员既茫然又惊骇。

因为如此精准的控制力。

只能说明,对方已经完全掌管了两只怨灵。

这样一来,它的实力,就已经切实地站在了灵能世界的顶端。

移动的天灾,行走的厄运。

以上,都是对于这类“生物”最基本的称谓。

只要他们愿意,毁灭一座城市,可能便仅仅是在某个呼吸之间。

这对于现代社会来说,几乎是不能想象的。

然而这段时间,在普通社会平静的水面下,灵异的躁动确实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譬如几个月前,自东湖市发生的海啸和雷暴,足足让警方撤离了半个市区的平民。

到现在,还有不少人看着网传的图片都会心有余悸。

而引发了那两场灾难的厉鬼,现在就在封印一只黑猫的体内。

谁能想象呢。

又有谁,能不担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