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美人欺君 獭祭鱼鱼鱼 1507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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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叶叙川中药,行事比较粗暴,这次大约他有了些逗弄她的闲情逸致,此人展现出了惊人的耐心。

烟年甚至怀疑,叶叙川在故意地拖延时间,只因她说过她困了,他不乐意轻巧地放她睡觉去。

被如此恶劣的人玩弄,当真是一种不幸。

敬业的细作,最疲惫的时候也不忘工作,烟年在他耳边轻声道:“大人这番厉害,拿去收复燕云多好,施展在我一个小女子身上,是否有些浪费了?”

“何谈浪费?”叶叙川温柔笑道:“佳人在侧,不可辜负。”

“至于燕云之地,若有机缘,要来是好事,若无机缘,即使出了力气,也多半是僵持着空耗罢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哪有你温婉动人?”

烟年心中一动,他似乎对燕云并无兴趣?

这倒是不同寻常,叶氏数度北伐,她还以为他对燕赵之地志在必得呢。

“大人所说的,是什么机缘?”

“你问这个做甚。”叶叙川语调微冷。

烟年立刻道:“前日与姐妹们宴饮,有个妹子恰好提及了大人与燕云旧地的渊源,我想着,大人若能收复了旧土,岂不是流芳百世,成了比肩霍去病、卫青的英豪?”

叶叙川淡淡一笑:“不过是时无英雄,才使竖子成名,霍去病当不起,霍光还差不多。”

烟年做作捂嘴:“哎呀,这种大实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么?”

“怎么不能说?”他道:“你平日里胆大妄为,上了床榻反而拘谨了,好生奇怪。”

烟年:……

“我一个被人戳脊梁骨骂的外戚,不在汴京弄权,去收复燕云做什么,”他抚着烟年如云似锦的长发,淡淡道:“官家年岁尚幼,我何必自惹功高盖主的麻烦,嫌命太长么?”

烟年不以为意:“大人又在说笑,大人这些年大刀阔斧地整治边防,可从未曾低调过,我瞧大人压根不在乎命长命短呢。”

许是被窥破了心事,男人一顿,微感诧异。

烟年不给他思索的时间,专心伺候。

在这时聊国事本就怪异,再追问下去,恐怕他又要怀疑她居心不良了。

对她来说,故土和平安宁,得空休养生息,亲人不被战火波及,就已是最好的消息。

叶叙川的车驾在外宅留到了次日清晨。

天光破晓,鸡鸣阵阵,马车驶出甜水巷口,一众侍卫黑压压拱卫两侧。

副业卖烧饼的北周细作老头见了这阵势,还以为是皇城司来抓人,烧饼都险些吓飞。

马车辚辚远去,老头惊魂未定,赶紧收摊,连滚带爬去向指挥使报信。

指挥使闻之大喜。

立刻拉来正在吃果子的蒺藜,两人在细作窝点蹲守半日,方盼来了悠悠哉哉的乌都古。

“烟姐说她一切安好。”

蒺藜对照烟年留下的小册子,大致解读了乌都古的肢体语言。

指挥使握拳,喜上眉梢:“哟,不愧是她!拿下了叶叙川这狗贼,咱们明年的拨款就有指望了!”

两人苦尽甘来,执手相看泪眼,乌都古忽然扇乎起翅膀,啪,一翅膀拍在蒺藜天灵盖顶。

蒺藜疼得嗷地叫一声。

指挥使迟疑:“……这也是给咱们的信儿吗?”

蒺藜摸着脑袋,把小册子翻得啪啪作响:“上面没写啊。”

乌都古无比嫌弃地看着他,向东北方飞了几丈,又折返回来,重复了一遍报平安的动作。

蒺藜摸不着头脑了:“烟姐什么意思?”

指挥使沉吟:“东北方,平安?”

他忽然明白了,狠狠一拍桌子:“是了,是了!你速速去讲传信使叫来!此等机要之事,必要立刻上报!”

红烛燃烧一夜,融化的蜡滴满了鎏金小灯台,烟年觉得,自己也如这破蜡烛一般,油尽灯枯了。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北周细作,干活又苦又累,工伤还不给赔,烟年心中叹气,起码给她报销点金创药啊……

起身时无意触碰到肩上一枚牙印,是叶叙川的杰作,他半开玩笑般说这是给她留个印记,今后即使碧落黄泉,容颜变迁,他也依然能籍此认出她来。

烟年尴尬得脚趾蜷曲,简直想当场把这人扭送至医馆,她的任务不着急,先把他自作多情的毛病治利索了再说。

她见的男人多了去了,自然分得清真心和假意,所以叶叙川嘴里的情话,她半句都没信。

在烟年看来,他一丁点都不喜欢她,只把她当个玩物用着,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都说世间万物皆关乎床笫,唯有这事本身关乎权力,烟年深以为然。

前日折腾整宿,烟年困得眼皮子重如秤砣,送瘟神般送走叶叙川,再传完了信儿后,她回屋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了晌午时分,才被外头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扰人清梦……

烟年开门一瞧,竟是管事。

管事面色尴尬,手中端一方檀木托盘,盘子上置一只盛了黑乎乎汤药的玉碗,勺边三枚蜜饯,精心插了细巧竹签子。

烟年认了出来:“是避子汤?”

管事踟蹰道:“是,不过烟娘子不必介怀,到底是大人如今尚未婚配,不愿有子嗣流落……”

她一句话还未收尾,一只纤长柔荑已伸了来,持起玉碗,将苦味汤药一饮而尽。

瞪着空空的药碗,管事有些懵。

她不是痴恋大人无法自拔么?若是当真爱慕,被心上之人送避子汤药,不应当是这个反应吧……

“无事的话,我先去歇下了。”烟年打了个哈欠:“管事请回吧。”

管事满腹疑窦,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烟年从缝隙中看她走远,方回身打水,漱去满嘴苦味,从漆木小罐中取了盐巴洁牙。

她凝眉思忖。

叶叙川又不是第一回受用她,何故这回给汤药,上回没给呢?

看来,在一月前的叶叙川眼里,自己是个来路不明,目的不明的可疑之人,他随时准备杀了她。

若不是她这一月来行事滴水不漏,她大约早已身首异处了。

无情无欲,阴狠毒辣。

温柔和善的表象下,叶叙川就是凭借着这些可怕的品质,一路厮杀至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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