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我,恶女,打钱!(快穿)!
小谢从那梦中一激灵就醒了过来,窗外天光大亮,怀里有个什么东西热乎乎的贴在她身上,她低头就看到了不知怎么滚到她怀里的魂蛋,气的想砸蛋。
“系统你个王八蛋!”快穿最可怕的不是攻略对象和对手,而是垃圾系统。
系统:“抱歉宿主,是神使。”
门外莺歌听见响动敲门问她是不是醒了,陆大人来请她吃早茶,等了好一会儿了。
小谢气不打一处来,“不吃,让他滚!”
陆远吃了个闭门羹,也是一头雾水的烦闷,回了刑部听有人来报说,定康王爷和言官要弹劾王瑞林宠妾灭妻。
定康王爷看来是忍不了了。
陆远亲自去找了定康王爷,既然要对王瑞林出手,就要一次灭了他,如今只这一条不值一提,也不是时候。
与定康王爷商议完之后,他在当日就禀明了圣上将王瑞林调来了刑部,给了他一个刑部侍郎的职位,将手中的一桩案子派给他来查办,这案子说大不大,却也麻烦,因为是一桩贪污受贿案,其中牵扯了几位不大不小的京官。
王瑞林接手之后就开始查办,却没想到没两日就遇上了麻烦。
小谢这边每日在王府陪老太太吃吃饭喝喝茶,再出门去逛逛街花花钱,顺便拒绝拒绝见陆远,过的十分舒坦,就是她有点想陆远,尤其睡在他的床榻上,盖着他的被褥,那枕头上满是他的气味,跟春|||药一样。
陆远也没睡好过,一闭眼就是她的眉眼她的身子,她微微喘息时眼角挂着的泪……尤其是这几日做梦皆都梦到他坠崖之后,谢婉仪独自经历的那些事,她一直一直在找他,她一个人经历了母亲离世,在那崖边哭着说:“我找不到你了,再也不来找你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
对他来说像是一场凌迟,一刀刀的割着他的肉。
他在那天夜里醒来又独自去了一趟王府,在那府门外站着,想要看一眼她,远远的看她一眼就够了,他真的太想念她了。
可那府中寂静,小谢抱着魂蛋从梦境之中惊醒,缩在被子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系统:“宿主怎么了?幻境里发生了什么吗?”
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不过是陆远带王佩茹回京之后帮助她回到王家的事情,她只是觉得很孤独,这些故事都是旁人的,不是她的。
小谢抱着魂蛋缩在被子里道:“你说神祭大人那里会不会有我生前的记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系统:“抱歉宿主,我无法为您作答,等您完成任务之后见到神祭大人可以亲自问问他。”
小谢半天没吭声,许久之后道:“我想陆远了,想他抱我,爱抚我,让我感受快乐。”
系统:“您是想男人了吧。”
“住口!”小谢索性翻身坐起,将魂蛋隐藏进小腹里要穿衣服。
系统:“宿主您这是要去干嘛?”
“找男人。”小谢道:“既然想他就去睡他。”
“宿主您……”克制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小谢已经披好了披风出了门,也没惊动莺歌,一个人蹑手蹑脚的往外走,这才刚走到大门口,就瞧见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揣着一个包裹鬼鬼祟祟的出了府门,其中一人看着像王氏。
小谢一时好奇让系统开了个追踪跟了上去,她没留意,她的背后也有一人紧随其后……
她跟了一路瞧清那人果然是王氏和她身边的婆子,两人鬼鬼祟祟的到了一家小和尚庙前,那庙门口王瑞林站在那里,瞧见王氏忙迎了上去。
小谢就躲在墙后面偷听,原来是王佩茹那夜被赶出客栈后,她的父亲和陆远不约而同的让京中好一些的客栈都不许接待她们,她们最后在一家偏僻的小客栈落了脚,却没想到昨个儿夜里一伙歹人突然冲进去把王瑞林住的屋子给砸了个稀巴烂,吓的王佩茹险些流产,小客栈也不敢收留她们了,最后她们只好找到了这个小庙来借宿,却是连避寒的被褥都没有,王氏这是偷偷来给她们送东西来了。
“可不是我派人去砸的客栈。”小谢向系统解释,“别说我迫害男女主违规。”
系统:“根据资料显示,是王瑞林最近查案得罪的京官派人砸的警告他。”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是陆远呢。
小谢也没出去揭穿,等到王氏给了东西匆匆忙忙走了,她才出去叫住了王瑞林。
王瑞林吓了一跳,抱着东西像个偷窃的贼一般,“你……你怎么在这里?”
“你别紧张,我不是来赶尽杀绝的。”小谢走过去道:“我恨得是王佩茹,又不是你。”才怪。
那昏黄的灯笼下小谢苦笑一声道:“你瘦了,胡子都长出来了……你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如今像是老了十岁……”她抬手将发上唯一的簪子拔了下来递给他道:“这簪子能买些钱,你拿去当了买件像样的冬衣,你出府也没有带东西,想必上朝连个可以避风的披风都没有吧。”她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了他,“你我总算夫妻一场,我也不忍心看你如此……”
王瑞林想推辞,就听见庙中王佩茹听到什么问道:“二哥你在外面同谁说话?”
“你进去吧,我也回去了。”小谢转身离开。
王瑞林站在那灯色下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有些怪她,一方面又觉得她其实不过是个盼他回归的可怜女人,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佩茹先要与陆远联手害她,不然她已经答应接纳佩茹的孩子了……就算闹成了这样她也还念着夫妻一场,说到底她恨得只是佩茹吧。
小谢一走就忙让系统开窃听,偷听王瑞林与王佩茹,果然两个人吵了起来,为王瑞林手下她的簪子和披风,王佩茹如今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了,格外的敏感,当即就哭闹起来,说她为了和他在一起不要名分委曲求全,甚至跟着他担惊受怕没有地方住都认了,可他却不恨谢婉仪,还对她念念不忘!
王瑞林这几日为了查案也是又累又烦,他从前不觉得官场难混,从他连中三元就一路顺风顺水平步青云,谁不说他前程似锦?可这几日才发现,没了家族和定康王爷的扶持他连查几个小京官都能被登堂入室的威胁,没有一人帮他,扶持他。
回来还要面对王佩茹的哭哭啼啼,他觉得糟糕透了,无力的道:“她也不过是好心帮我,你又何必如此?她到底是我王家的恩人,这些年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恨她做什么?”
这下王佩茹更炸了,说谢婉仪迫害她们被王家赶出来,又害她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要害死她们的孩子!若不是谢婉仪她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王夫人了。
王瑞林听不下去道:“你就那么想做王夫人吗?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而是想做王夫人。若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贩农户你还会愿意跟我吗?”
王佩茹又气又语塞,他却又问:“佩茹,我想过了,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在京都没有家族庇护我这个官职也保不了多久了,不如我们彻底脱离王家,我带着你回老家成亲,好好过日子。”
王佩茹忽然气恼至极的将谢婉仪的簪子丢在了他脸上气哭道:“我辛苦走到今日不是为了回老家吃苦的!你不能辞官!你听我的,熬过这一关你日后是会做相国的!”
小谢听的乐呵,没有家族和王爷府做垫脚石,你让他当相国?
系统:“宿主,规定您不能攻略男主的。”
“我没攻略他啊,他要自作多情爱上我,我也没有办法。”小谢无奈的道。
她正埋头走着,忽然有人在背后将一件厚重的披风裹在了她身上,她吓了一跳,慌忙转身警备就看到了陆远,“陆远?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会一直跟着我吧?”那她刚刚跟王瑞林演的戏他全看到了?
陆远望着她眼睛里藏满了阴郁,却什么也没说的替她系好披风道:“天黑风大,我送你回王府。”
这一路上陆远沉默的让人心慌,小谢偷眼看他,有一种被抓奸的心虚感,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么晃晃悠悠到了府门口,陆远轻轻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进去吧,别着凉了。”
她望着陆远苦涩的表情心中居然有些心疼,“陆远……你生我的气了吗?”
陆远站在那里对她轻轻笑了笑,“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只是气自己……没有早点找回你。”
“陆远,你还不向我坦白吗?”她开口问他。
陆远愣在了那里,她是……认出了他吗?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王府门忽然开了,莺歌和几个婆子慌慌张张的出来找她,她忙上前一步低声与他道:“明日林翰林家的满月酒我会跟着老太太去,我等你跟我坦白。”说完转身跟着莺歌她们回了府去。
她等他坦白。
小谢这一夜被风给吹伤风了,第二天起来头晕脑胀的,老太太那边却已经在等着她了,她撑着脑袋对莺歌道:“给我梳精致的发髻,上精致的妆,我今日约了人。”
莺歌抿嘴低笑道:“是陆大人吧?”
她这边穿戴整齐去了老太太那边,一进门愣了一下,王瑞林居然在。
王瑞林看见她对她点头笑了一下,她今日有些病态,格外的柔弱。
老太太喜盈盈的道:“林翰林是瑞林的同窗好友,瑞林怎么着也得去,咱们就一块过去。”
小谢望着王瑞林神情复杂,对系统道:“完了,昨晚戏演过了,今天他就浪子准备回头了,我的陆远可怎么办……”
系统:“您自己看着办。”
王瑞林起身扶着老太太过来,瞧她一眼低声道:“你今日看起来不太舒服,是不是昨日受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