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招数老不老,得看对方脑子好不好。
别看挑拨离间这种招数很老套,但用在霍飞云身上却是一用一个准儿。
根据霍七递来的资料,以及吴墨通过其他手段弄出信息。
他分析霍飞云这人性格很装逼,小心眼,睚眦必报。
换句话说就是心眼儿比针鼻还小,只能自己占便宜,不能吃半点亏。
别说是外人,就算是他亲弟弟霍飞鹏惹到他。
霍飞云也会想方设法跟老爹打小报告,以长辈身份压制霍飞鹏强行跟他道歉。
正是针对他这一点,吴墨才打算用这种招数。
摩托车声音渐渐消失在远方。
那位躺在地上装死的保镖,强忍着疼痛感侧耳倾听半天。
察觉周围没有动静。
这才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
只见之前还一起喝酒泡妞的同僚,此时已经下了地府。
而自己那位金主大少爷,正在地上哀嚎连连。
这位保镖也是个心眼灵活的人。
他眼珠子一转,像看见亲爹一样扑到霍飞云身旁,凄惨无比地喊道:“少爷,您怎么样了?”
霍飞云整个人都要疼昏过去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楚。
保镖喊了两声,发现霍飞云声音越来越低。
他察觉不妙,急忙掏出手机跟霍家老大汇报。
没多久,汽车的轰鸣声将这地方包围起来。
一周后,午夜十二点,解家老宅。
解语花和霍秀秀两人正在客厅说话。
霍秀秀捏了捏额角,眉宇间流露一丝疲惫,说道:“小花哥哥,我大哥突然出事,随后大伯像疯了似的攻击三伯,硬说三哥霍飞儒对大哥出手…”
她越说越心累。
想到霍家乱成一锅粥,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管理一个家族太难了。
小花哥哥当初是如何撑下来的?
“霍飞云情况如何?”
解语花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两下,抿了一口,“医生那边怎么说?”
“唉。”
霍秀秀轻叹口气,到底是从小一起玩过的亲兄妹。ǐqυgetν.℃ǒ
眼见霍飞云变成一个残废,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难受。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大伯连夜从国外带了几位医生,经过手术命保住了,不过后半辈子恐怕只能坐轮椅或躺在床上…”
解语花一脸凝重,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利与弊。
霍飞云刚出事,他就派人去调查这件事。
可当时现场已经被清理,霍飞云又被霍家大房严密保护起来。
就连霍秀秀都不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在多方打探下。
解语花得知霍飞云出事当晚,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保镖和两个姑娘活着。
保镖是霍家人,解语花手下现在接触不到。
但是这两个姑娘?
想到这里,解语花当时就让人重点调查这两位。
手下经过查探,带回来的结果却很不好。
两个姑娘惨遭杀害,被人扔下臭水沟。
就在解语花想要继续调查时,解家八大堂口之一的青堂出了问题。
这个堂口很重要,专门负责解家青铜器生意。
例如吴墨从张家古楼带回来不少青铜器,几乎都在这里进行处理。
它这里出现问题,对解家生意上会造成很大影响。
因此解语花明知有可能是陷阱,依旧带人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
青堂堂主投靠解家六长老,在此设下埋伏想要逼解语花退位。
他们想的很好。
霍家发生动乱,解家正好借机洗牌。
这些人一个个被财富熏晕了头脑。
完全忘记解语花从八岁接管解家开始,都经历过何等腥风血雨。
一场厮杀过后,解语花平定青堂动乱,自己后背却挨了一刀。
青堂堂主被就地解决,可解家六长老愣是逃了一劫。
解家二四六九几个老东西相互勾结,将责任完全推给青堂堂主。
逼着解语花不再追究。
解语花有自己的打算。
明面上同意这个说法,实则暗地开始加快速度。
打算将这些人一个个收拾掉。
他正和霍秀秀说话时,只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花爷,出事了。”心腹伙计解五从门外急急忙忙走进来。
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这几个字最近已经成为常态。
解语花连头都没抬,嘴里轻吐出一个字,“说。”
解五也不含糊,急忙开口道:“刚收到最新消息,六长老出事了。”
“嗯?”
此言一出,解语花和霍秀秀不约而同抬头看向解五。
“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解五解释道:“我收到的消息就是六长老被人吊死在房梁上,据说死前遭了很大的罪。”
“两条小腿被砍断,第三条…,”
解五说到这里顿了顿,偷偷瞥了霍秀秀一眼,轻咳一声接着说道:“那东西被人切下来塞到他自己嘴里…”
“还有后背,被人连砍十几刀,刀刀入骨…”
随着解五讲述,解语花和霍秀秀脸色开始沉了下来。
六长老死的太突然,完全出乎解语花意料之外。
他想不通,还有什么人在此时出手?
这人对他来说是敌是友?
仅仅片刻功夫,解语花回过神来。
六长老突然死亡,解家其余几位长老肯定会怀疑是自己做的手脚。
看来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须尽快解决这些事情。
解语花一边交代解五马上查清六长老死亡原因,另一边安排人手准备反击。
霍秀秀也赶忙起身,说道:“小花哥哥看来情况有变,我需要尽快回霍家。”
“嗯。”
解语花点点头,叮嘱道:“千万要小心,有任何事情及时沟通。”
霍飞鹏和解家六长老相继出事。
让其余人都有些担忧起来,生怕自己不知不觉中也惨遭不测。
这头忙得焦头烂额,另一头吴墨却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死瞎子,你给我闪开,别耽误我看电视。”
吴墨手里握着遥控器。
一脸怒气的望着将电视挡得严严实实的黑眼镜,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有病?卧室里不还有一个小电视吗?老跟我争什么?”
任凭吴墨如何说,黑眼镜也不挪动身体。
始终挡在电视机前,做出一副我不看你也别想看的架势。
“md,不气,他有病。”吴墨连续运气,拼命安抚自己。
最终还是咽下这口气。
他将遥控器狠狠地摔在黑眼镜身上,骂了一句,“白痴。”
“嘿嘿。”
骂人的话,听在黑眼镜嘴里就像是爱称。
他毫不在意,熟练地将电视调到常看的爱情频道。
坐在吴墨躺过的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悠哉的看起来。